公孙清雅站了起来,看着孙嬷嬷送来的药:“你们先去,我把药喝完了过去。”孙嬷嬷等大家都离开了,端着药递给公孙清雅:“老夫人,你怎么不一起去呢,多热闹啊。”公孙清雅:“是啊,你看,仁郜,真是好久没有见他这么高兴了。”
“不过,我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老了,折腾不起了。”公孙清雅将药一饮而尽:“我先休息一会。”孙嬷嬷看着仙草院皇甫云彩送来的东西:“那这些呢?”“登记入库吧。”
在灵芝院,姿杏雨和皇甫云彩带着小墨在前院玩,公孙明朗被皇甫仁郜带到了书房。皇甫仁郜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孙明朗:“黑了,瘦了,但也壮实了,此行一去两年多,怎么样?”公孙明朗:“刚开始去有些不习惯,后来也就习惯了,其实那边的人很好相处。”
皇甫仁郜:“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回去?”公孙明朗:“起码等到四国会谈之后吧,现在陛下的旨意也没有下来呢。”皇甫仁郜看着正在外面玩耍的皇甫云彩和小墨:“虽然你和云彩之前有些误会,可是这样的结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公孙明朗点了点:“是,岳父,你就放心吧,虽然云彩只是我的侧室,但是我也没打算再娶的意思,有她,有小墨,足够了。”皇甫仁郜笑着点了点头:“好,现在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陪我下盘棋,和我说说西北戎族王夜雨寒,看着年纪似乎不大。”
“是啊,夜羽寒其实年岁不过掌握三四岁的样子,只不过西北生活条件较差,又常年日晒风吹,看着不免有些年长。”公孙明朗说:“他是戎族目前唯一一个被推选为王的人,不仅仅是擅长骑射,谋略也不容小觑,他登位后已经收服了戎族内部的几个小部落,很厉害……”
已经到了午膳时间,唐嬷嬷在皇甫阳红的带领下带着人上菜,虽只是家宴,但菜式也很丰富。姿杏雨看着:“快到用膳时间了,我们去喊老夫人吧,她一般上午都要休息一会。”皇甫云彩抱起小墨:“好啊,反正也是无事,娘,母亲走了,现在还是姨娘吗?”
姿杏雨点了点头:“不过也无所谓,自从夫人离开后,孙姨娘也走了,还剩一个花姨娘身体一直不好,现在皇甫家的事都是我在打理。”皇甫云彩说:“是啊,以前认为名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其实呢,过得舒心才是最重要的,娘,你也不用太计较。”
皇甫云彩抓住姿杏雨的手:“你看我如今不也是过得挺好嘛。”姿杏雨看着皇甫云彩,脸上的稚气、嚣张跋扈已经褪去,剩下的都是成熟:“云彩,你真的变了好多,这些年没有你说的过得那么容易吧。”皇甫云彩笑着:“不,我是觉得过得真的很富足。”
一家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有了小墨这个调节剂,一家人其乐融融,不时还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连在一旁帮忙布菜的嬷嬷们都被逗乐地很高兴。突然,一个人影匆匆来到了“灵芝院”,一脸懵:“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皇甫仁郜抬头看向她:“云婉?你回来了?”皇甫云婉蓬头垢面的,看着一桌子的人:“父亲、外祖母,我回来了。”公孙清雅看着:“你这是……”皇甫云婉看着自己这一身不合时宜的装扮:“哦,我刚到京都,准备来和父亲请安的,不好意思,打扰了……”
公孙清雅看着皇甫云婉的背影:“这孩子,说什么呢?孙嬷嬷,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皇甫仁郜看着公孙明朗和皇甫云彩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们继续吃,她刚刚到京都,一路也辛苦了,先让她好好休息吧。”皇甫云彩看着公孙明朗那失落的眼神,只能自己默默地吃着一些什么。这一顿饭因为皇甫云婉的到来味道都有些变了。
孙嬷嬷紧跟几步赶上了皇甫云婉:“二小姐,二小姐,你慢一点。”皇甫云婉回头看着孙嬷嬷:“孙嬷嬷,你怎么来了,我没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先去半夏院了。”孙嬷嬷笑着说:“是,是,虽然风尘仆仆,但是大家也看到了你的孝心,等你收拾好后到仙草院。”
皇甫云婉点了点头:“孙嬷嬷,等我洗漱打扮之后一定会去给祖母请安。”孙嬷嬷笑着点了点头:“好的。”皇甫云婉看着自己“半夏院”的名字,推门而入。佩兰、茯苓、橘红、橘红都在翻晒着药材,都侧目看着皇甫云婉:“小姐?”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皇甫云婉走进去:“这些都是常规防治风寒的草药,你们谁生病了吗?”眼前的四个人高兴的申请转瞬变成了“无情”,也不回答皇甫云婉的话,一个个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皇甫云婉知道之前自己跟着赫连府的人突然离开,也没有和她们道别,自己是做错了,也不再计较,直接走进内室:“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等皇甫云婉刚走进内室,茯苓看着那扇门:“我没有看错吧,那真的是小姐?小姐回来了?”橘红说:“我也看到了。”莺儿:“真的是小姐?可我们刚才那样……”佩兰:“我们……快,还不快进去给小姐赔罪。”
皇甫云婉突然打开门看着她们:“赔罪就不用了,给我打水吧,我要沐浴。”大家就都忙碌了起来了。皇甫云婉看着她们,还是她们好,认主……
灵芝院,大家也用完了午膳。皇甫仁郜看着小墨已经点着头要睡觉了:“云彩,你们也难得回来,你的泽兰院也已经打扫好了,带着小墨去休息吧。明朗,你随我一起去看看北境女帝。”公孙明朗看着皇甫仁郜:“是,岳父大人。”
两个人刚走出皇甫府,礼部陈大人身边的余味就到了:“陈大人现在正在宫中议事,北境女帝到了,还劳烦皇甫大人帮忙引路。”皇甫仁郜:“北境女帝现在到哪了?”余味说:“正在京都城外等候。”皇甫仁郜:“好,我们马上过去。”
公孙明朗:“北境女帝怎会在京都城外?这不是一向直接进京都吗?”皇甫仁郜:“我也不知,许是找个地方歇歇脚?礼部难道没有派人在京都城外等候吗?”余味:“派了,可是北境女帝要求皇甫大人亲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