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其乐融融,大家各自带兵,各自训练,可是北山那边还是变了。赵红岭匆匆赶来:“陛下,独孤新王已经到北山了。”赫连靖鸿似乎并不是很意外:“哦,和我预想的时间差不多。”赵红岭看了一眼接着说:“新王一到就先来到了北山山顶,似乎在窥觑我们的作战部署和计划。”
赫连靖鸿:“那又何妨?这只能代表他们自己的不自信,但你们要加派人手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一日不越过北山的界限,我们一日也不会主动发起攻击。”赵红岭:“是,属下立即去办。”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独孤夜阑的突然驾到让五哥和强子有些措手不及,五哥和强子以及其他几名将军去迎接独孤夜阑,强子看着五哥,五哥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冲动。独孤夜阑和兵部李士郎都来了。李大人站在高位:“陛下知道你们驻守北山辛苦,特意亲自前来,预祝独孤王朝旗开得胜。”
接着是将军们的一阵“加油,加油……”的嘶吼声。独孤夜阑慢慢走上前:“各位将士们辛苦了,这北山本就是蛮荒之地,但这北山,乃至北境是我独孤王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一定要尽快夺回,以免让小人有了可乘之机。”
独孤夜阑这短短的几句话对将士们又是一阵鼓励,引起喝彩。五哥看着强子,两个人只能勉强鼓舞士气。李大人四处看了看:“诶,你们的总指挥将军洪一山呢?怎么没看到。”各个将士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表示不知情。
这时洪一山身边的亲信洪泽上前:“回禀陛下、李大人,一早洪将军带着水泽上了北山,许是刺探敌情还未回来,待会将军回来树下必定让将军去找你们。”李大人:“好,既如此,你们就都去忙吧,陛下,我们先去休息一下。”等人渐渐散了下来,五哥和强子才松了口气。
独孤夜阑和李士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李士郎擦了擦额头的汗:“陛下,这下总算是放心了,自从陛下说出了赫连军的担忧之后,臣这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现在见到赫连军完好无损,我也就放心了。”独孤夜阑笑了起来:“是真的吗?”
李士郎看着独孤夜阑:“陛下,你这话中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会有变?”独孤夜阑:“那你和我说说洪将军去哪了?”李士郎:“刚刚那个参将说是视察北山没回来,难道陛下不相信这套说辞?”独孤夜阑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觉得很奇怪,传令下去,加强戒备。既然赫连军没有主动反叛,那我们也不需要留给他们任何机会。”
强子跟随五哥回到了营帐:“五哥,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五哥:“现在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新王驾到,外面的值守肯定比往常强了几倍,我们更难联络到所有的兄弟,我们还是等待时机吧。”强子:“时机,时机,要是我们杀了洪一山之后就振臂一呼,可能已经成事。”
“现在我们是遵从自己的心,少将军对我们有再造之恩,而独孤王朝更是我们的母国,我们取舍本就不易。其实现在这样想想也挺好的,只要两国不开战,其实于独孤、北境甚至是我们都是好的。我们内心也不用那么纠结。”
强子:“可是,你刚才没听那个李大人说嘛,要旗开得胜,恐怕这些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五哥:“等着吧,少将军那应该能理解我们的。”
夜已经深了,赫连靖鸿还在研究着地形图,皇甫云婉端了一杯参茶过来:“看你这的灯还亮着,所以送杯参茶给你。”赫连靖鸿笑着:“怎么?搬到军医所怎么样?”皇甫云婉:“好。你就别担心我了,我这个人爱医如命,不过倒是看你,似乎有什么心事啊。”
赫连靖鸿笑着:“我能有什么心事,左不过那些事情呗。事情真是瞬息万变的,不像你我一个娘胎出来的。”皇甫云婉笑着:“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以前你身边大的那名侍卫,叫徐达的,他去哪了?”赫连靖鸿:“你有事找他?”
皇甫云婉:“也不算什么大事,那日见他背上的箭伤许久没有愈合,又想到穆长老说起我的身份,所以我以我的血为药引加入了金疮药中,想看看他涂了这么些天,效果怎么样了。”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云婉:“真是胡闹,就算是真的有奇效,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作赌注。”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云婉。皇甫云婉:“我就试试嘛,几滴血不碍事的,万一真的有效,以后有急事的话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赫连靖鸿将参汤一饮而尽,将药碗递给皇甫云婉:“你回去休息吧,最近可能不太平,夜间尽量不要出门。”
“他来了?是吗?”皇甫云婉接过药碗问道。赫连靖鸿心下一愣:“你听说了?是啊,不过你不用担心,虽然硬碰硬,我们不一定是对手,但是我们也不是那么弱的。”皇甫云婉:“难道我们就一定要打仗吗?不能回到过去吗?”
赫连靖鸿一愣:“这是男人之间的问题,你就不要过问了。他的父亲杀了我们的父亲,而我又是促使他父亲死亡的推手,已经回不到过去了。”皇甫云婉抬眼看向赫连靖鸿:“可你是一名女子,这些本就不是你应该承受的,你为何?”
“云婉,你相信命吗?”赫连靖鸿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皇甫云婉没有反应过来:“啊?”赫连靖鸿:“我以前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做一切都是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敢什么,但是渐渐的我发现,人活着不能太飘,要信命。”皇甫云婉:“姐,你……”
赫连靖鸿摇了摇头:“我在说什么呢?真是这大半夜的想得太多了,好了,你回去吧,我没事。”皇甫云婉:“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云婉笑了起来,是,自己是现代人,可以不把前尘旧事放心心中,可是父母的仇不报了?三大长老的期望,还有现在自己的女帝身份,自己愿意放下仇恨,可是独孤夜阑呢?他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