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岛靠近大海,现在正值隆冬,天海未全黑下来,海上的寒风就呼呼的,百姓们因为寒冷也都早早地回家去了,连岛上店铺也略显冷清。徐达骑着马在大街上走着,看着如此冷清萧条的连岛甚至有些不适应,以前现在这个点可是热闹得很哪。
徐达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见前面一家成衣店还亮着灯,推开门,屋子里很暖和,掌柜的忙来招呼,见是徐达:“许将军,今夜你怎么有空来?”徐达看着他也觉得有些眼熟:“哦,天冷了,过来买件大氅。”掌柜的随即拿下了一件黑色的大氅说:“这件是熊皮制成的,特别暖和,送你了。”徐达:“不用。”说着拿着钱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说:“当初我就是你从空隙岛救回来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一件大氅我送你。”徐达并未在意掌柜的说什么问道:“你天天在这开店,有没有见过常将军和彭将军?”掌柜的说:“哦,刚刚还看到的呢,好像去了前面的醉仙楼。”
徐达:“谢谢。”将大氅披在身上就离开了。掌柜的目送徐达离开,转身就看到了柜台上的一锭银子:“许将军,你……”可路上哪有徐达的身影?
一路上,徐达都在抱怨着,“醉仙楼?你们俩小子倒是会享受。”徐达骑着马快速朝着醉仙楼而去。在醉仙楼。常远和彭宴点了一个海鲜火锅,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海鲜,真是快哉。彭宴四处看着:“这醉仙楼怎么这个点就没人了?生意不好了?”
常远也回头四处看着:“是啊,哦,不,不,一定是天气太寒冷了,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出门了,想当年,我们跟随少将军,那真是上天下海,一天天过得那叫一个自在。”彭宴:“可不是嘛,现在倒好,他们都出去了,留下我们两个,你说憋屈不憋屈。”
徐达推开了“醉仙楼”的大门,大氅没脱直接来到了常远、彭宴那一桌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从火锅中夹了一只大虾吃了起来。彭宴和常远都看向徐达,他头上戴着帽子,根本看不出是谁,彭宴:“我说这位兄台,我们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走错桌了?”
常远看着徐达那吃饭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大氅:“这位兄台,平日倒也罢了,但今日是我们兄弟二人小聚,请你离开。”徐达还是不说话。彭宴看着徐达:“莫不是一个傻子?”常远:“看他的的这件大氅,也不应该是来骗吃骗喝的啊,你究竟是谁?不然别怪我们兄弟对你不客气。”说着常远和彭宴站了起来。
徐达终于吃完了手中的大虾,抬头看着他们:“我都快饿死了,你们能不能别再磨磨唧唧的了。”常远和彭宴一看是徐达:“徐达,怎么是你?”徐达在火锅里捞了一圈:“没什么吃的了,再上一点吧。”彭宴则走到门外看了看:“就你一个人嘛?其他人呢?”
常远见徐达狼吞虎咽的样子:“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看看他可能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掌柜的,再上一份。”徐达吃了几只大虾,喝了一口酒,舒服多了:“终于舒服了,这连岛也太冷了吧,我都快冻僵了。”常远扯了扯徐达的大氅:“有熊皮披着还冷?”
徐达:“这是刚买的,对了,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其他人呢?”彭宴抱怨道:“唉,你别说了,现在的赫连军已经不是以前的赫连军了,改名为那什么军了,听着就来气,还说将军已经叛国了,要叛国还会现在叛国吗?之前西北戎人想要我们助他们,不就从了嘛。”
常远四处看了看:“彭宴,这是在外面,你可不要口无遮拦。”说着看向徐达:“你一直在少将军身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徐达连喝了几杯酒:“是,少将军现在是北境的女帝,与独孤王朝对立,但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先赫连将军报仇。”
彭宴和常远对视了一眼继续看着徐达:“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徐达点了点头:“在先帝在位之时起,对赫连军的存在就一直比较忌惮,生怕我们会出异心,我们没有,他也会怕,所以在这次少将军护送北境公主回北境的时候,先帝出手了,收回了赫连军,并改了名。”
常远:“还有这等事?这不是乘人之危吗?”徐达点了点头:“后来少将军也经历了一些事情,不得已现在已经即位为北境女帝,驻兵十万在北山附近与独孤王朝对峙。”彭宴:“那这个时候你来我们这干嘛,不是应该再少将军身边保护她吗?”
徐达叹了一口气:“可是可恶的独孤新王让我们十八万赫连军守在北山独孤境内,日日与少将军对峙,这是何等狠毒的用心?”常远:“这也太……真是兵法上者,攻其心了,和气歹毒。”彭宴:“那少将军准备怎么办?真的要与赫连军兵戎相见吗?”
“少将军也很是为难啊,每夜看着少将军为此事烦忧却帮不上忙,真的让人心痛。”徐达叹了一口气说:“所以特意过来找你们商量商量,到底应该怎么办。”彭宴一杯酒下肚:“反正我是一个人,与其在这憋屈地活着不如去战场轰轰烈烈地大战一场。”
常远看着彭宴大骂道:“你没带脑子吗?你这话什么意思?尚长昌杀敌?可是解决少将军避免与赫连军的兵戎相见的难题了吗?”彭宴看着常远:“你,你居然骂我。”常远看向徐达:“少将军,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一箭双雕的办法?”
徐达点了点头:“是,只是看你们配不配合了。”常远:“一定配合,虽然调来了一个将军,可我们哪根本就不听他的,现在这连岛的赫连军我还是很自信的,我们能抓得住。”彭宴说:“是啊,快说吧,少将军的办法一定是个好办法,我怎么突然有点激动起来了。”
“算了,还是不说了,今日是你我兄弟的团聚之日,怎么能说这些,来,来,来,吃东西,这虾可真好吃。”徐达说。常远和彭宴站起来看着徐达,架着徐达就走,走,不吃了,到我府上继续喝酒去。徐达脸上挂满了笑容,知我者,兄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