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怀谷听着大殿之外“宫铃”的声音,这是大臣们早朝而入的声音,看样子大臣们都到了。独孤天下看着笑了起来:“鼎言,要动手就尽快动手吧,不然你们可是没有机会了。”东方怀谷:“太子殿下,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动手……”
独孤鼎言突然从腰袋中拿出了一包毒药,放在一旁的茶水中,跪下来磕了一个头:“请父亲走好。”磕完头之后上前,一只手控制着独孤天下的下巴,一只手将茶水灌了进去。东方怀谷看着此时的独孤鼎言,跟刚才那个唯唯诺诺的孩子判若两人。
他脸上的那种果断和刚毅,手上狠狠掐住独孤天下的力道,居然让独孤天下失声了,直接就咽下了这毒药。独孤鼎言笑着说:“从小我就不敢违背您的话,您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以为这就是孝顺,可是如今看来,那都是我的笑话。”声音冰冷而刺骨。
独孤鼎言口吐白沫,不停地挣扎着,桌案上的奏折和茶水都踢翻在地,但独孤鼎言还是死死地掐住了独孤天下的下巴,就这样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断气了。东方怀谷看着:“太子殿下,好了,好了,我们快出去吧。”独孤鼎言还是没有动,东方怀谷上前拉了独孤鼎言一把。
人瞬间被独孤鼎言甩了出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也惊动了在大殿之中等待早朝的大臣们。东方怀谷看了看偏殿大门外,又看了看独孤鼎言,忍着痛:“我去吸引他们进来,你收拾一下这里。”东方怀谷推门而出大喊起来:“不好了,不好了,陛下崩了。”
大臣们都围拥而来:“什么?陛下崩了?”大家都来到了偏殿,此时独孤鼎言已经跪在了独孤天下的脚边,不停地磕头,不停地磕头。大家看着此情此景都有些动容,纷纷上前,跪了下来,有些大臣们说:“太子殿下,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这逝者已矣,国本为重啊。”
皇甫仁郜从后面慢慢挤上前:“大家让一让,让我来把把脉。”各位大臣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皇甫大人,你快帮忙看看吧,陛下怎么会?”皇甫仁郜仔细看了一下独孤天下:“陛下体温未退,应该是刚死不久,是中毒而亡。”
东方怀谷:“皇甫大人,听说皇甫府有一雪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依你之言,陛下刚死,是不是可以用雪蝉救活?”在场的大臣们也都开始附和道:“是啊,是啊。”独孤鼎言却有些害怕,害怕地颤抖起来。
皇甫仁郜摇了摇头:“中的的是砒霜,五脏六腑兼已腐烂,来不及了。”东方怀谷故作伤心状:“那真是太可惜了,来人呐,将昨日伺候陛下的行程都汇报而来,我一定要抓住那个凶手。”独孤鼎言说:“昨日父帝还参加了我的喜宴,怎么会?要知道如此我定然不会让父帝先行回宫,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皇甫仁郜看着独孤天下面前的桌案,虽然已经被扶正,但地上还残留着茶杯的碎片,再看今日东方怀谷与独孤鼎言之间的互动,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可是现在那么多大臣都是他们的人,还是明哲保身为主。
东方怀谷说:“现在陛下已经崩了,此下正值多事之秋,独孤叛臣赫连靖鸿已经在北境登基,他熟识我们独孤的军队布局,以及军队部署,杀回来也未可知。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啊,臣恳请太子殿下登基。”说着东方怀谷跪了下来,很多大臣们也跪了下来。
皇甫仁郜见只有少许几位大臣依旧战立,可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皇甫仁郜跪了下来:“请太子殿下顺应天命。”独孤鼎言看了看东方怀谷,东方怀谷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独孤鼎言:“好,既然各位大臣极力推举,那我也就当仁不让,不过眼下父帝枉死,我一定会先给父帝报仇之后再行登基大典。”
东方怀谷笑了起来:“真是孺子可教也。”这时羽林卫前来报道:“昨天伺候陛下的公公、小厮都一拘押在偏房。”东方怀谷立即跪了下来:“陛下,先王之事的调查就交给我吧,现在边境军务事情繁多,还请陛下亲自打理。”独孤鼎言:“好,磁石务必调查清楚。”
皇甫仁郜看着东方怀谷和独孤鼎言两人就像在唱双簧一般,看样子这又是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独孤鼎言看向皇甫仁郜:“皇甫大人,此次赫连靖鸿登基,想必会与我独孤王朝有一场恶战,还劳烦皇甫大人帮忙筹措粮草以及医药事宜。”
“臣定当竭尽全力。”皇甫仁郜跪下接旨。“李大人,鉴于赫连靖鸿对我们布防了如指掌,所以尽快拟出新的独孤布防战略图。”独孤鼎言一个个店名说着……大臣们也一个个跪了下来接旨谢恩。
东方怀谷来到了偏殿,里面有一群公公和小厮:“你们就是昨日伺候陛下的?”公公小厮们跪了一地:“是,但我们真的不知道昨天陛下去哪了,昨日陛下从太子府回来了,就来到了大成殿,之后一直是王公公一个人伺候的,我们不知道。”
“那王德喜人呢?”东方怀谷环顾了一周,没找到这个人。“王公公不在这。”有公公回答道。东方怀谷笑了起来:“好,真是好样的,宏宇,全部杀了,另外对王德喜发悬赏公告,一定要除之。”宏宇:“是,东方大人。”
王德喜一路跑着,脑海中全部是独孤鼎言一手抓住独孤天下的下巴,一只手灌下毒药的场景,他知道大事不妙,跑了,可现在能跑去哪呢?王德喜来到后花园的时候就看到羽林卫正在抓人,自己从护城河一路游出了王城,现在只能去欣然小院了。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侍卫们也多了起来,王德喜一边躲着一边跑着,眼看着就要来到欣然小院了,东方怀谷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王公公,这么一大早的,你满头大汗的干嘛呢?”王德喜:“我出来给陛下买一些民间小吃,东方大人怎么有空……”
王德喜的话还没有说完,东方怀谷右手朝下的一个手势,很快很多人上前,抓住了王德喜。王德喜:“你这乱臣贼子……”东方怀谷:“把嘴堵上,送去我东方府。”东方怀谷回头看着“欣然小院”的名字:等一会,一会就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