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鼎言来到婚宴的现场。这是独孤王朝最大的宴会现场,以前都是大宴,国宴的举办地,没想到自己的婚宴也在这举行。随着独孤鼎言的踏入,一声声道贺声,恭喜声不绝于耳。独孤鼎言直接朝着东方怀谷走去,东方怀谷正在和其他官员热络地聊着:“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
“独孤夜阑呢?”独孤鼎言问道。东方怀谷瞟了一眼坐在高位的独孤天下:“被陛下训斥了一番,依老夫看要不是碍于今天的喜事,恐怕早就已经发落了。”看着东方怀谷脸上的笑容:“恩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东方怀谷:“刚刚收到消息,赫连靖鸿在北境称帝了。”独孤夜阑:“称帝?可是北境不是女权主义?怎么会?”
东方怀谷:“好了,快去敬酒吧,这些可都是我们独孤王朝的肱股之臣,趁今天多和他们熟络熟络。”独孤鼎言过去很快被人群包围了。独孤天下和王后纳兰氏站了起来:“好,我们也乏了,先回宫了,你们继续。”
皇甫云婉在喜床四周挂上了独特药包:“大姐,这药包中放的是薄荷、牡丹半夏等十六味药材,可以驱虫静心顺气。”小桃看着皇甫云婉:“今夜可是小姐的大喜之夜,你怎么能拿这些静心顺气的药材,万一,万一……”小桃急红了脸:“万一小姐那什么你负的起责任吗?”皇甫云婉看着小桃那着急的样子,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些,小桃,等太子回来点上这个吧,必定暖帐。”
皇甫云婉从太子府走出来,回头看着偌大的太子府,不知道这桩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对于皇甫府来说是喜还是忧啊?
突然皇甫云婉觉得眼前一黑,“遭了,迷迭香。”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皇甫云婉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萧忠毅那急切的眼神:“皇甫姑娘,皇甫姑娘,醒一醒?”皇甫云婉:“萧将军,你这是?我这是怎么了?”萧忠毅:“对不起,皇甫姑娘,非常时期,只能用这种方法请姑娘过来。”皇甫云婉立即坐了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今日为何赫连府被除名了?赫连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忠毅看了看窗外:“是,今日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你能不能帮我把雪蝉取出?少将军正在北境浴血奋战,我怕他……万一少将军没了,我怎么对老爷和夫人交代?”皇甫云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赫连家真的反了?”萧忠毅:“此地不宜久留,多余的事情以后再跟你解释,如果可以,请皇甫小姐务必帮忙。”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皇甫云婉这才感觉到这是自己的马车,自己是什么时候上的马车,怎么不记得了?这时听到皇甫阳明问道:“小姐,到家了。”皇甫云婉愣了一下:“哦。”回头看萧忠毅,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皇甫云婉下了马车。
独孤鼎言今日很是高兴,第一次面见了这么多的谋臣以及将军,加上独孤夜阑被父帝训斥,不免多喝了几杯。东方怀谷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太子,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太子,早些回去吧。”独孤鼎言看着东方怀谷笑了起来:“好,好,好,恩师,那这里就叫给你了,我去见见我的太子妃。”东方怀谷笑了起来:“好,好,好。”
独孤鼎言转过脸的瞬间,脸上的表情也由笑容变成了阴狠,他心里清楚得很,今日东方怀谷带自己见的人都是他的亲信,都是他的人。之前让自己迎娶他的外甥女,今日又是这般,要不是他的儿子死了,能够将这些“好处”都留给自己吗?独孤鼎言嘴角上扬了起来,不过这说起来,还要好好感谢感谢你呢,我的弟弟,独孤夜阑。
小桃看到摇摇晃晃的独孤夜阑走过来,帮太子殿下关上门之后离开了。独孤鼎言看着坐在床头的皇甫云清:“太子妃,我来了。”
赫连靖鸿带着十多个人,日夜骑马奔驰还是没有追上。来到了京都城外,看着今日的值守比往日多了好几倍,城墙上挂满了灯笼。“这么多灯笼,喜气洋洋的,难道有什么喜事不成?”一名暗卫问道。赫连靖鸿笑了起来:“对,难道是今日太子大婚?走,我们到那边去。”
欣然小院。独孤夜阑坐在院落中喝着酒。桃花搀着夏冬春从外屋慢慢走了出来,夏冬春:“这孩子这次回来后怎么变成了这样?”桃花看着月光下的独孤夜阑:“许是有什么烦心事吧,自从王妃去世之后,好久没有看到三殿下这样了。”夏冬春走上前:“怎么啦?夜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独孤夜阑回头看着夏冬春摇了摇头:“奶妈,没有,这已经入冬了,快回去休息吧,可别着凉了。”夏冬春笑了起来:“唉,我老婆子是没用了。你与太子不过相差三个月,太子今日大婚,之前也有了两个妾室,如果王妃还在,肯定会帮你张罗,可是我……”独孤夜阑走过去扶着夏冬春:“奶妈,我没事。”
这时大千匆匆跑了进来:“主子,陛下到了。”夏冬春整个人突然发抖了起来:“他,他怎么敢来?”独孤夜阑看了一眼夏冬春:“桃花,你扶奶妈回去。”独孤夜阑看着夏冬春那颤抖的背影,这么多年了,奶娘还没有忘记。当初母妃惨死,要不是有奶娘护着自己,恐怕自己也早就随着母妃去了。呵,他等一夜都来不及治自己的罪了吗?
独孤夜阑来到前厅,独孤天下一身便服背对着自己,许是听到了独孤夜阑的脚步声:“你和你母妃的性子很像,很喜欢清静,刚才寡人一走入这里,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独孤夜阑:“不知父帝陛下深夜到访欣然小院是否有什么事?”独孤天下:“我想听你亲自说这次北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赫连靖鸿为什么会叛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是东方俊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想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形势所逼。”独孤夜阑直直地盯着独孤天下,独孤天下也盯着独孤夜阑,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盯着,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