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那一天阳光明媚,独孤鼎言、独孤夜阑、公孙明朗也都来送行。赫连靖鸿坐在头马上,安安公主和小雅坐在独孤王朝特意为其打造的软轿中,一切似乎是美好的开始。赫连靖鸿看着外面的大雨想着出发前的场景,可才过了五天,现在……
外面狂风大雨,听着越来越大的雨滴打在帐篷上的声音、脚下渗出的积水,赫连靖鸿真的怀疑是不是出门之前没有烧香。照理说,都已经是冬季了,不应该会有这么大的雨啊。徐达浑身湿漉漉地跑进了营帐:“少将军,连续阴雨,根本就没有干的柴伙,伙房开不了了。”
这么一行三百多人,如果吃饭的问题不能解决,那以后还怎么行走,更别谈护送安安公主回北境了。赫连靖鸿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之前粮草应该是带够的啊。”徐达:“可是连续阴雨,都已经潮湿了,只冒烟,不出火,很难啊。”
赫连靖鸿叉着腰看着外面:“不行,不能这样,一定要先保证我们的温饱问题。我们这次出来有没有准备取暖用的碳火?”徐达问道:“你是说用碳?”赫连靖鸿点了点头:“是,先熬过这次的大雨吧,等下次经过集镇的的时候我们再补充补给。”
这雨一下就是五天,营帐中基本睡不了人,外面大雨,里面小雨,已经坚持了五天了,如果还是这样的天气,那就真的很麻烦了。赫连靖鸿看到挂在一旁的蓑衣和斗笠,穿上之后就进去了大雨中,每一个营帐中检查着,果然,连日的大雨,很多干粮都泡坏了,很多人也生病了,如果得不到治疗,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赫连靖鸿和徐达来到了安安公主的马车外:“安安公主,一切还好吗?”小雅说:“公主还好,只是这一路休息,恐怕不能在指定时间到北境啊。”赫连靖鸿:“雨太大,行走比较困难。放心,只要雨一停我们立即启程。”
安安公主看着桌子上的点心:“这盘点心应该是这支队伍中最好的食物了吧。”小雅:“恩,赫连将军什么都尽着小姐。”安安公主:“小雅,你把这盘点心给夫奴送去,算我赏给他的。”小雅接过点心:“是。”
赫连靖鸿也来到了东方俊的营帐,没想到他躺在床上好的很,一看到赫连靖鸿,立即上前:“赫连将军,你这也太小气了吧,看看,厨房给我送来的都是什么东西?”赫连靖鸿看着桌子上的烧肉、蘑菇什么的:“这已经是比较好的饭菜了,最近连续下雨,请你忍耐一下。”
东方俊:“你少拿这些搪塞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好的东西肯定在你的营帐中。”徐达:“少将军和我们值守吃的是一样的,你少血口喷人。”东方俊:“你……”赫连靖鸿拦住了:“我只是来看看每个军营的情况,既然你这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谁说我没什么事,来,先帮我把这事解决了。”东方俊指着桌上的饭菜说。赫连靖鸿和徐达转身离开,小雅撑着伞过来了:“夫奴,这是公主赏给你的。”东方俊看着小雅那盛气凌人的样子:“你教我夫奴?我就算是夫奴,也是你的主子。”
小雅笑着说:“在北境,夫奴的地位最低,其次是夫人,再次是夫君,而我是北境的一等侍卫,保护公主的安全。我的主子只有安安公主,而你只是夫奴。”东方俊看着小雅:“你……”小雅:“还不快谢恩?虽然是独孤王朝的大家夫奴,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看来回去要好好教育教育了。”
赫连靖鸿和徐达看着:“那我们就先出去了。”两个人刚退出营帐,徐达就毫不避讳地哈哈笑了起来,赫连靖鸿看着徐达的样子:“有这么好笑吗?”徐达:“当然,这几天没少看他的脸色,这会也终于能让我笑一笑了。”
“我们随行带了几个军医?”赫连靖鸿问道。徐达:“三个,都已经在为病员进行诊治了。”赫连靖鸿点了点头:“好。”徐达跟着走进了赫连靖鸿的营帐,赫连靖鸿打开了地图,指着地图说:“我们现在在这,离我们最近的城镇还有四十多里路。”
徐达还在哈哈笑着:“那个小雅真是太逗了,东方俊你也有今天。”赫连靖鸿看向徐达,徐达瞬间收敛了笑容:“是,如果明天还下雨的话,我带着一队兄弟去集镇上添补一些食材,如果明天天气晴好,那也就是一天的路程。”赫连靖鸿:“好,你回去休息吧。”
徐达走进了雨中,回想起刚才赫连靖鸿盯着自己的样子,幸好是自己的反应快,不过想到东方俊,徐达在雨中还是大笑了起来。
东方俊看着那盘糕点,很是生气,想砸,但是他怎么吃过这样的苦呢?反而拿起一块饼干吃了下去,果然比这些粗糙的菜吃起来要美味多了。小雅从厨房经过东方俊的营帐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小雅鄙夷地扬起了嘴角。
回到马车上,小雅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安安公主,安安公主笑着问道:“果然是个窝里横,居然还吃了我送去的点心,以后每天都让他来给我侍寝。”小雅看着安安公主:“公主,你说真的?”安安公主看着小雅手中端着刚从厨房哪来的瘦肉粥:“当然,你也可以休息了,以后这些粗活让他做就行了。”
赫连靖鸿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摸到了怀中的“密旨”,拿起来对着灯照了照,又放回了怀中:“算了,到了边境看也不晚。不过,现在这边的情况这么糟糕,看样子有必要给陛下去一封信汇报汇报情况了。”
第二天一早,赫连靖鸿睁开眼就看到了外面的太阳光,下了五天雨,终于停了。徐达已经在外面招呼着大家收整行装,准备出发了。安安公主和小雅也已经下了马车:“赫连将军,早。”赫连靖鸿笑着说:“早。”看到徐达在绑行李,直接就上去帮忙了。
安安公主:“没想到赫连将军这么体恤下属。”赫连靖鸿:“都是兄弟,不过今天的天气挺冷的,小雅,给公主加件衣服去。”自己则跟着徐达一起去绑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