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清雅在仙草院偏堂念佛经,皇甫仁郜进来了,坐在大堂上,孙嬷嬷端了一杯茶过来:“老爷,先喝杯茶吧,老夫人还在念经呢。”皇甫仁郜点了点头:“那我就在这喝茶等母亲。”孙嬷嬷来到的偏堂,公孙清雅也刚好念完经了,孙嬷嬷扶着公孙清雅来到了大堂。
皇甫仁郜站起来作揖:“母亲。”公孙清雅坐了下来:“今天的事情都听说了吧。”皇甫仁郜:“回来管家都和我说过了。”公孙清雅:“姑娘们都长大了,也都有了自己的心思,这在皇甫家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都是云清太过嚣张跋扈了,明明知道云婉惜药如命,还要那样说云婉。”皇甫仁郜:“我回去会和怀英好好说说。”公孙清雅:“郜儿,母亲知道你一直心怀愧疚,当时没有营救。可毕竟云清才是您的亲女儿啊,现在又被封为郡主,以后还可能和太子……”
皇甫仁郜:“母亲,那些传言你也信啊。”公孙清雅笑了起来:“好,好,好,传言不可信,可是眼下有一件事你必须马上处理。就是管花圃的李嬷嬷,她是东方家安排进来的人,这恐怕不太好吧。”皇甫仁郜点了点头:“是,我立即去处理。”
公孙清雅喝了一口水,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皇甫仁郜:“紫苏梗可以治疗头疼眩晕吗?”皇甫仁郜点了点头:“是,不过我们独孤王朝的气候并不适宜紫苏梗种植,怎么了?母亲?”公孙清雅笑了笑说:“没事,我就是问问。”
等皇甫仁郜一离开,公孙清雅突然笑了起来:“今日看到云婉眼神中的凌厉,还以为……真是老了,看人都看不清了。”孙嬷嬷笑着说:“老妇人,您身体好着呢,今日老奴也被二小姐的声势下了一跳,许是被大小姐、三小姐欺负太长时间了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是吧。”
公孙清雅站了起来:“扶我进房休息一会吧。”孙嬷嬷扶着公孙清雅:“您慢一点。”公孙清雅突然停下了脚步:“你看,真是年纪大了,腿发麻了,休息一会吧。对了,派人给半夏院送人去了吗?”孙嬷嬷笑着:“早就和管家说过了,这会恐怕人都到半夏院了呢。”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为什么,云婉去了一趟连岛,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独立了,也……怎么说呢?尤其是今天那沉着的眼神,似乎就是在等待我们的到来。”公孙清雅感叹着。孙嬷嬷笑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要多想了,再想等会就睡不着了……”
在“灵芝院”,东方怀英和皇甫云清坐在上座,李桂花跪在大堂之上,还有云霜,云霜娇滴滴地哭着。李桂花说:“夫人……”东方怀英:“你闭嘴,你是老人了,居然公然在半夏院和皇甫云婉顶撞,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李桂花小声说:“以前也是这样,她从来都是息事宁人,可这次不知道怎么会?”东方怀英:“以前你们仗着我的势,做的那些脏事我不是不知道,可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去和皇甫云婉?还惊动了老夫人,这次我是保不住你了。”
皇甫云清看着李桂花,还有在一旁哭泣的云霜:“母亲,今日的事情不全怪李嬷嬷,当时我也在场,是云婉那丫头挑事。”东方怀英看向皇甫云清:“云清,你现在是郡主,怎么还能这样任性,马上安安公主即将入住皇甫府,你应该想的是怎么举办一些活动,而不是为了这些小事在这浪费时间。”
皇甫云帆匆匆跑了进来,看到跪在地上哭泣的云霜,立即将她扶了起来:“母亲,云霜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罚她?”云霜躲在皇甫云帆的怀中哭泣,东方怀英说:“云帆,你先出去,这些内眷的事情男人不要插手,去帮你父亲处理药铺事宜。”
“母亲,云霜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就算不心疼云霜,难道也不心疼您的孙儿吗?”皇甫云帆怒吼了起来。什么?云霜怀孕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东方怀英看向李桂花,李桂花摇了摇头。皇甫云清站了起来:“云霜,你真的怀孕了?”
东方怀英让身边的李嬷嬷去找顾医师来,顾医师诊断了一会说:“对,姑娘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了,切勿太过动气。”李嬷嬷将顾医师送到院外,拿出了一锭银子:“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顾医师接过银子之后就离开了。
皇甫云帆:“母亲……”东方怀英:“你带着云霜先下去吧。”云霜突然从皇甫云帆的怀里跑出来跪在地上:“夫人,今日虽然母亲做事有些偏颇,看在她为皇甫花圃这么多年辛劳的份上,就饶过她这一次吧。”东方怀英看着皇甫云帆:“带云霜下去。”
东方怀英站了起来:“云清,你也回去吧。”皇甫云清还想说些什么,东方怀英:“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和安安公主和平相处,来者是客,总不能怠慢了才是。”皇甫云清离开了,只剩下东方怀英、李嬷嬷和李桂花。
李桂花:“夫人,再给老奴一次机会吧。”东方怀英:“今天是老夫人下的命令,我不得不处置你,今日你好自为之吧。”李桂花:“夫人……”说着上前抱住了东方怀英的腿。东方怀英俯视着李桂花:“行,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去求得皇甫云婉的原谅,我就让你留在皇甫府。”
李桂花立即磕头:“好,好,只要夫人让我留在皇甫府我都做。”东方怀英:“当然,如果你不仅能求得皇甫云婉的原谅,还能留在半夏院,那我可以考虑等云霜把孩子生下来就升她为妾。”李桂花再次磕头。东方怀英看着说:“好了,快去吧。现在那正热闹呢。”
李嬷嬷虽然也是东方怀英从东方家带出来的,却看不上李慧华,站在一旁笑着问道:“夫人,她不过是您过几房的堂兄弟,抬举云霜已经很给面了,怎么?”东方怀英:“春慧,这次她们从连岛回来,我总觉得云婉那丫头变得不太一样了,未雨绸缪总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