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公孙明朗的神色也很凝重,让臧老伯一家起来,准备热水去。皇甫云清看着他们:“你们啊,今天是走运了,遇上了任安堂的大夫,保证没有问题。”独孤夜阑:“皇甫小姐,如果你是来帮忙的,我们欢迎,但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请便。”
公孙明朗在一旁捡着柴伙:“是啊,云婉未婚,你就让她进入这血腥之地,让她以后……”皇甫云清看着他们俩:“好,你们现在都觉得我胡闹对不对,但那毕竟是人命啊,如果我有这样的能力,我一定也会去救他们的,你看他们多可怜。”说着就哭了起来。
独孤夜阑吼了起来:“滚出去!”皇甫云清哭着跑开了,公孙明朗看向独孤鼎言,今天他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小桃跟在皇甫云清后面:“小姐,小姐,注意脚下安全。”皇甫云清:“皇甫云婉,今日你给我的耻辱,今后我一定要向你讨回来。”
赫连靖鸿走进产房,李大娘正在那准备接生抬头看到赫连靖鸿:“皇甫小姐,你看,胎位不正,很难生下来。”赫连靖鸿举起了手中的匕首,李大娘看着:“你这是要去母留子吗?你和他们臧家人说过了吗?”赫连靖鸿:“你出去,给我准备一盆碳火,其他就交给我了。”
李大娘出来后就把碳火抬了进去,公孙明朗看着在产房外的李大娘:“你怎么不进去。”李大娘说:“皇甫小姐让我出来,她自己接生,恐怕要去母留子啊。”臧老伯听到了:“什么?不,不,如果只能活一个的话,那就去子留母吧。”
赫连靖鸿在里面喊着:“李大娘,你把外面晾晒的白色纱巾拿进来。”李大娘收了纱巾进去,不一会儿,屋内就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赫连靖鸿将婴儿递给李大娘:“你带出去清洗清洗吧。”李大娘看着赫连靖鸿满手的鲜血,已经是心知肚明。
臧老伯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既高兴又难受,李大娘抱着婴儿出来:“是个大胖小子,孩子他爸,快接着,还有一个呢。”臧大明接过孩子,看着那么幼小的婴儿在“哇哇”地啼哭着,想到允儿,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
很快,李大娘抱着另外一个婴儿出来了:“又是一个大胖小子,老爷子,你好福气啊。”臧老伯接过自己的孙儿,看着李大娘:“那我媳妇呢?”李大娘沉默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公孙明朗从袖袋中摸出了两锭银子:“去集市上买一些好的吃食吧。”
独孤夜阑也吩咐大千去行李上拿一些粮食过来。臧老伯看着手中的孩子:“我不能收你们的银两,这两个孩子的命都是你们救回来的,多谢恩公。”臧大明看着茅草屋内:“那允儿……”臧老伯说:“那都是命,大江、小厨去准备吧。”
独孤夜阑一直盯着那件茅草屋,赫连靖鸿是个男的去接生女的,这成何体统,他究竟为了什么事要来京都,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公孙明朗在外面喊着:“云婉,云婉,你那怎么样了?”里面没有动静。公孙明朗看了一眼李大娘,李大娘刚准备推门进去。
赫连靖鸿走了出来:“陈医师,去准备产后补血益气的药,另外加一些镇痛的药。”陈医师看着赫连靖鸿:“皇甫小姐,您这是?”赫连靖鸿:“当然是给产妇喝啊,双生子,用力过度,加上长期营养不良,现在需要大补。”臧大明看着赫连靖鸿:“贵人,您是说,允儿她……”
赫连靖鸿一边洗手点了点头:“她没事,只是身体有一些虚,现在睡着了,你们快去准备吧,还愣在这干什么?”臧老伯一家瞬间忙碌了起来:“好,好,我们这就去准备。”说着忙忙碌碌地站起来,然后急急糙糙地跪了下来,多谢赫连靖鸿的帮助。
莺儿通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赫连靖鸿,看着赫连靖鸿手上还没有洗干净的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说着把赫连靖鸿挡在自己的身后:“你们究竟要干什么。”赫连靖鸿将莺儿拉开:“没什么事,刚才接生了两个孩子,你看,多可爱。”
“什么?接生孩子?”莺儿看着赫连靖鸿那不在意的样子:“小姐,你还是未婚,怎么能进入血房呢,不祥。”赫连靖鸿:“这是迷信,有什么不祥的,我接生了两个胖娃娃,救了三条人命,这是积善行德。”莺儿帮赫连靖鸿净手:“好了,我说不过你。”
赫连靖鸿说:“莺儿,我自己来吧,你去马车上将我们用的被褥拿过来,再挑一些纯棉材质的衣服过来。”莺儿站起来就离开了。李大娘在一旁看着赫连靖鸿:“皇甫小姐,奴婢对您真的是服了,以前奴婢做过很多年的稳婆,重来没见过胎位不正还能母子平安的。”
公孙明朗也赶了过来:“是啊,你都不知道,刚才我可是捏了一把汗呢。”独孤夜阑看着赫连靖鸿和公孙明朗热络的在一起聊天:“皇甫云婉,你过来一下。”赫连靖鸿看向独孤夜阑:对着公孙明朗做了一个鬼脸,小声说:“我去去就来。”
赫连靖鸿刚到茅屋旁的小树林中,独孤夜阑一个前踢就攻击了上来,因为赫连靖鸿没有注意,加上刚才的全神贯注,身体扎扎实实地接了这一踢,很快也被独孤夜阑控制住了。赫连靖鸿挣扎着:“独孤夜阑,你到底发什么疯啊。”
独孤夜阑紧扣着赫连靖鸿的脖颈:“我看发疯的是你,你一个男人居然帮人家媳妇接生,让他们家人知道了你还有命吗?”赫连靖鸿吱吱呜呜地说:“我没有,我在救人。”独孤夜阑勒得更紧了:“与其让他们发现责难我们,不如我亲自送你上路。”这时一个人影消失在了树林中
赫连靖鸿尽力挣扎着,突然踢高了腿,刚好踢到独孤夜阑的头上,独孤夜阑松开了手,赫连靖鸿坐在一边喘着粗气:“你真是神经病,神经病……”赫连靖鸿跑也似的离开了小树林,公孙明朗看着赫连靖鸿凌乱的头发仓皇跑出,独孤夜阑站在树林口处冷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