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下人过来禀报。
“家主,表小姐过来了。”李胜开口道。
李沐凉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她来做什么?”
“罢了,既然来了,就过来吧,也刚好见过***殿下,省的以后冒犯。”
李胜听见这话,退了下去。
“怜儿见过姨夫,见过秦淮哥哥,听说表兄回来了,怜儿特此前来见过表兄。”柔柔弱弱的声音一出口,在场的众人脸色各不相同。
秦淮眼睛眯了眯,然后朝着温娅怜轻轻笑道:“怜儿妹妹多礼了。”
李轻云挑了挑眉,看向对面的女子。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浅淡的粉,头发半梳成髻,半披在肩,一双眉眼看着我见犹怜,五官长的倒是小家碧玉,气质看起来弱不禁风,有一种想要让人呵护的感觉。
小家子气!
上不得台面!
李轻云抬头又看了看一旁的秦淮,这位对她倒是好态度,怜儿妹妹都叫上了。
“许久不见,妹妹的身体还是这么弱,不禁风啊,既然身体不好,那就在后院躺着来前院做什么?”李轻云出口便是犀利的话。
让温娅怜脸上柔弱的表情不由得一顿。
怎么出去一年,这人就变了这么多?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跟自己开口说话的。
“怜儿许久未见表兄,听说你回来,特意前来看望,这一年多的时间,怜儿对表兄也是分外想念,知道表兄在外杀敌,怜儿日日担忧,如今看到表兄无恙,这一颗心也算是落地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里满是担忧。
做作!
这两个字在李轻云心头划过,然而到了他也没有说出口。
“李家主,这位是?”暮云公主不认得眼前的女子,在她印象中,李沐凉好像只有一个女儿,而且一路上,李轻云也没有说过她还有一个妹妹。
林沐凉赶紧开口道:“回殿下,这位是温家的遗孤。”
温家的人?
温家的人不是死绝了?
虽然说她远在南疆,但是当年吴王造反的时候,这件事情闹得是比较大,所以她也算是清楚一二。
暮云公主皱了皱眉头。
“这孩子从小就被送往梅山,这么多年也不问世事。当年吴王之案并没有牵连于她。”李沐凉开口解释道。
“李家和温家是姻亲,这孩子下山之后便一直待在我家,只是身体不大好,很少出来走动。”说完这话,他抬头看向一旁的温娅怜。
“怜儿,还不快点前来见过***殿下。”
温娅怜一听这话,赶紧往前面走去,然后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怜儿见过***殿下。”
暮云公主扫了一眼她,神色平淡的道:“起来吧。”
温家的人,她向来不喜。
温娅怜见她对自己没有一点亲切的神情,再看站在她身边的李轻舟,心里面别提有多生气了。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二个的都喜欢李轻舟?就因为她是李家嫡女么?
即便是***也这么现实!果然身份是一个难以跨越的鸿沟。
如果她的身份也这么尊贵,她就不相信***对她还会是这个态度。
她起了身,慢慢退到秦淮跟前,小心翼翼的拉住秦淮的衣袖,小声道:“秦淮哥哥,***殿下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秦淮被她问的唇角一抽。
然而看到她的眼神时,一颗心却又不由自主软了下来,双眸也带着些许的温情:“怜儿想多了,***久未回天启,对谁都是这个样子。”
“那姐姐怎么可以站在她的身旁?而且看样子***殿下好像对姐姐很喜欢。”她有些不解,年底的神情好像带着些许的失落。
“你别多想。”秦淮拍了拍她:“这一路上,我们回程全部都是轻舟在去照顾她,更是多次保护她,本公主殿下对她有所不同,那也在情理之中。”
事实上,就连秦淮自己都觉得***殿下是不是对李轻舟有点过于关照了?
但是他也找不明白这其中的根源,只觉得说这一个好感来的有点莫名。
但左右这对于轻舟来讲并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到了上京以后,有***在身后为她撑腰,那想必轻舟的路会行得方便许多。
温娅怜听到这话,不甘地咬了咬嘴唇。
李轻云就在一旁轻笑,眼底的神情冷冷的。
就连看向秦淮的时候,此刻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冷意。
三心二意。
这样的人,即便是他的师兄,也配不上他的妹妹。
“殿下,不知您打算何时启程?”李沐凉开口问。
“明日一早,我便会启程回上京,如今我回来的消息想必已经四散开来了,还是早做打算为好。”暮云公主心里面清楚,她多在外面一天就会惹来一些人的关注,那些人有想巴结她的,有想杀她的。
毕竟这一次她一回来,整个天启的格局可能就要变了。
想了想之前遇到的马正岩,还有那个所谓的虎卫副统领林坤,她就忍不住想要冷笑。
真不知道刘覃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眼睛是不是真的被蒙蔽了,竟然放纵底下的人为虎作伥这么多年。
“那到时候我陪***殿下一起去上京。”李沐凉开口道。
“不用,让这几个小家伙陪我一起就行,他们的武功可比你强多了。”暮云公主笑道。
李沐凉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紧接着失笑。
“也是,这上了年纪,武功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既然殿下如此开口,那就让这些小家伙陪您一起去吧。”
他是真的老了,竟然被殿下嫌弃了。
众人这边说说笑笑,好不风趣。
暮云公主看着如今这副情景,也不由想到当年的事情。
还真是怀念啊。
天色渐晚。
入夜。
轻轻一道迷烟微微扩散,宛如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被迷晕在地。
李轻舟神色未名,手指摸上腰间的软剑,下一秒门拴轻轻滑动,她身形飘渺直接来到门前,软剑直指来人脖颈。
“姑娘不必惊慌,是我,十三。”不羁的声音响起,男子立在门旁,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