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是七杀阁?看来你就是那些漏网之鱼了,我就说呢,你们分坛就这么多人吗?都不够砍的。”阿来嗜血的笑了笑。
他故意留了一个心眼儿,在围剿分坛的时候,漏杀了两个。
就是想要让他们去报信,阿来想看看这七杀阁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结果不仅查出了这幕后之人,还遇见了这么一遭事情,还真的是让他给赶上了,就这纸条上的东西,要是真被传播出去了,怕是公子明天就得砍了他。
还好还好,来得及拦截。
至于刚才跑走的那些,一个都跑不掉,不就是一个七杀阁吗?给他们南疆乌衣卫都不够提鞋的。
“你说什么?”暗一的脸色猛然一变,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一身黑衣劲装,手里扛着一把九环大刀,满脸都是嗜血的杀意。
而今,竟然从他口中笑嘻嘻的说出来,分坛就是他动的手。
“是你敢动我七杀阁的人!”暗一脸色难看至极:“你就不怕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可知我们七杀阁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杀了我,明天就会有人杀你全家!”
暗一开口恐吓道。
阿来听到这话就笑了。
“老子无父无母,从记忆起就是个孤儿,你要是能替我找到我全家,我还得给你立个碑谢谢你呢。”
他笑得肆意,惶然不在乎这些威胁,只觉得这些话说出来挺搞笑的。
“我倒是挺好奇,你们七杀阁背后到底是什么人?那个所谓的小姐吗?”阿来有些纳闷,区区一介女流之辈,能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更何况她只是一介孤女而已。
暗一嘴角有些抽搐。
“你有本事报上名来,你到底是谁。”他脑子一转,盯着面前的人开口道。
他是真的很好奇,因为江湖上也没有这号势力呀,他从来没有听过有这人的名声,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他们七杀阁行事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别人见了他让路走,还从来没有人嚣张到这种地步,更惶论敢灭了他们分坛了。
“报上名?你觉得你配听本大爷的名字吗?在我手上你连一招都挺不过,还敢问我姓名,你倒是挺有种啊。”阿来笑的讽刺之极。
自从他来到天启之后,除了之前碰上的那个女人还能够跟他对阵,其他的没有一个能够在他手下撑过去的,完全都不是对手。
至于那个女人,那毕竟是公子看上的人,总归是特殊的,能够和自己战成一个平手,倒也不出所料。
“吁!”暗一趁他不注意,直接掏出一个骨哨,顺时吹响了起来。
“想要叫人啊?来来来,我在这等着你,放心的吹。”阿来觉得好笑至极。
到了如今,竟然还想着要摇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他有怕过吗?
要不是因为公子吩咐过,暂时不能对那个姓温的女人出手,不然他早就直接杀到青州李府去了。
“你等着!有种你就别走。”暗一嚣张的放话。
这骨哨是他们七杀阁的联络哨。
只要吹响这个骨哨,附近所有隶属七杀阁的人员全部都会到,他刚和坛主分开没多久,想必用不了多少时间,坛主等人都会赶过来。
然而,他左等右等,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你的人呢?怎么还没有来?我这等的天都快黑了,耽误了我吃饭的时间,就把你们当做菜,全部做掉。”阿来故意就在这里吊着他。
他很期待看看,一个人有了希望,而这个希望又全部破灭的感觉。
暗一突然急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没有一个人过来?总不可能说这个地方被封锁了吧?这可是大白天的,这些人总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胆。
“没做什么啊,就是派了几个兄弟去招呼一下你的兄弟。”阿来勾了勾唇,眼珠直勾勾的看着他,表情有一些肆意。
早在发现这些人的踪迹时,他就已经派人行动了,乌衣卫都死死盯着这一群人呢,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跑了?
“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暗一慌张的不行。
眼前这个人就像是疯子一般,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自己七杀阁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一号人物?暗一不知道,但是心里面却暗自叫苦。
完了。
这次碰上了一个真阎罗。
他的这条命怕是留不住了。
“算了算时间,他们现在应该都在阎罗殿等着你吧,你考虑一下,要不要跟他们一起下去做个伴?”阿来微微一笑,示意的说道。
“我们七杀阁背后可是梅山!”暗一脸色一凛,直接脱口而出。
然而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坛主之前交代过,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说出他们的来历。
然而阿来听到这句话,眸子之中却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
和这人唠了这么久,总算是让他吐出了点东西,如此也不算是让他多活了这么一会儿,就当是送给他的利息吧。
“哦,原来是梅山啊,那个号称剑门之地,有剑仙传承的地方?”阿来挠了挠头,面色之上是有为难之意。
“是个挺厉害的地方啊。听人说这个地方好像不入世啊,怎么如今倒是想到红尘掺和一脚?”阿来有一些头疼。
梅山的名声他听过,虽然说他学的是刀,但是对剑好歹也是懂得一二的。
只要会两招剑法的人,没有一个没听过梅山之名,毕竟是剑门之地,所有学剑的人都想要拜入梅山,整个天下的人也都以能够拜入梅山为荣耀。
“害怕了吧?我告诉你,只要你敢动我,梅山的人是不会放过……唔!”暗一话音还没有落,猛然捂住了脖子。
殷红的鲜血从中流了出来,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人会突然动手。
自己可是梅山之人啊,他难道就不害怕吗?
阿来用对方的衣角擦了擦自己的刀,然后,把沾了血的衣角甩在他的身上,神情之中满然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