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金凯莉挣脱金琳达的拉扯,冲到金恩雅面前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你做什么?”伍查纳伦接住住金凯莉的抡过来的胳膊,眼神犀利地看着她。
“狗男女,一对狗男女!”金凯莉气不过,跑过去拉着金晁哭诉:“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金晁脸色难看至极,厌恶地看着金恩雅一字一顿道,“山鸡就是山鸡,即使让你站在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夫君,事情还没有了解清楚,能不能先别……”金夫人拉住金晁的胳膊,却被他反手甩开。
“事情摆在眼前,还解释什么。”金晁眼底满是嘲笑和讽刺,“这十二年来我们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养大,衣食住行从未有任何不得周全,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表面上倒是装得孝顺乖巧,私底下竟做出勾引凯莉未婚夫婿这样不检点之事。早知道养条狗都不养你啊。”
金恩雅摇了摇头,劈头盖脸的话语如同刀子一样戳在她的心底,千疮百孔的疼痛侵蚀着身体的每处。
“金族长,你怎么说话如此难听?”伍查纳伦越听越气,“刚刚是因为恩雅的头发勾到我的刀鞘上,一时半会扯不开才出现那一幕的。”
“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金夫人拉了拉金晁的袖子。
金琳达也随之附和,“对啊族长,恩雅是怎样的人,我们都再清楚不过了,既然此事是个误会,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吧,闹大了传到伍夫人那里怕是也不好看的。”
金晁脸色变了变,迟疑了片刻放低声音说道,“刚刚是我太过激动,也是为了小女的名声着想,毕竟纳伦你这本应该同凯莉出现在宴会的人来了这里,还与恩雅有那样引人联想的举动,很难不让人误会啊。这样吧,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聊。”
此时,伍族长拉着伍夫人从外面匆匆进来,伍夫人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伍查纳伦一记响亮的耳光。伍查纳伦被他打的一脸懵,“母亲!你干什么?!”
“干什么?看你做下的什么混账事儿!”伍夫人一时有些站不稳地扶了一把伍族长的胳膊,“原以为你本性不坏,平时叛逆些才没有严惩过你,可是你怎么能把人家女孩子给…给…唉……”
“啊?不是,母亲,您又来添什么乱啊?父亲,你帮我拉住她,先听我解释。”伍查纳伦试图求助父亲,对方却一副胸有成竹的睿智姿态杵在那里,还得自己去拉处于狂躁模样的母亲,“刚刚……”
“你先闭嘴!”伍夫人狠狠地剜了伍查纳伦一眼,转身走到金氏夫妇身前弯腰行了一礼,诚恳道歉,“金族长金夫人,就看在我们伍同金氏多年友谊的份上,你们先消消气。”
“伍夫人,刚刚……”眼见伍夫人也误会了这件事情,金夫人试图替他们解释却被她拉住了手打断。
“刚刚的事情我丈夫已经跟我说了,真是对不住,你们且放心,我们伍氏一定会负责的。都怪这个离经叛道的家伙做下了混账事,既然凯莉同这个臭小子订婚之事还未敲定,那不如就换……”
金族长听伍夫人要换掉凯莉,忙摆手打断她要说出的话,“伍夫人一定是误会了,刚刚两个孩子并未发生什……”
“砰”,金恩诺摔门而进,手里的糕点盒一扔,拎起伍查纳伦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兔崽子,竟然敢欺负我妹妹!看我不废了你这家伙!”
伍查纳伦没有防备的狠狠吃了一拳,伍氏夫妇一看儿子被打赶紧冲上去拉,金氏夫妇也上前护着自家儿子,金琳达想要解释的声音也被几人的吵闹声淹没,场面瞬间乱成了一团……
金恩雅被迎面过来的金凯莉撞开,实实在在撞到一旁的石柱上。
金凯莉冷冷瞥了她一眼,“饶是今天的事情误会不误会的,纳伦看你的眼神也绝不清白。”
……
血液包厢内,玻璃杯底碰触石桌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高脚杯内的红色液体从圈圈波纹缓缓归于平静。罗萨透过昏暗的烛光看向对面的慕森,赞同道,“这次的确得益于你的通风报信,我们才能在暗中谋划一切,给了嚣张狂妄的沃特族一记重创。”
“往日仇怨不计,我倒是热衷于站在与我利益更多的一方。”慕森噗嗤一笑,神态怡然地靠在黑色皮质沙发背上。
“以前倒是没发现,没了往日的气焰,你伏低做小的本事倒是日渐增长。”布赫厌恶地扫视慕森一眼,继续轻哼着,“倒真以为你那藏于皮囊之下的狼子野心别人看不到吗?哼,真是一副巧舌如簧的惺惺小丑姿态。”
慕森腾的一下站起,怒目而视,“你!”
“怎样?”布赫不甘示弱,悠然地翘起二郎腿,尽显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姿态,“就是你违反血族公约将沉睡的慕瑟夫妇唤醒,也未必是我布赫族的对手!”
慕森拳头收紧,眸中闪过一抹血色……
“好了,我们几族既然已经联盟,就不要揪着往日的仇怨不放。”罗萨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继续说,“虽然重创了沃特血族,但以沃特的实力要不了多久便会卷土重来,与其内斗消耗,不如休养生息。”
“当务之急是在我们之中推举一位首领,从那几个老东西手中接管血族的执政权。”一直未有言语的维卡停下吞云吐雾的动作,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啪、啪…”布赫拍着手冷冷笑道,“呵……这才是三番五次邀我出来的目的吧?既然你们意见一致,就不必在乎我这布赫一族的意见了,毕竟我跟你们可没什么交情。”
维卡的目光在布赫和罗萨之间徘徊,掐灭手里的烟蒂说道,“别啊,大舅哥和妹夫之间那可算正经的姻亲关系,倒是我跟慕森这家伙要小心了,别到时候被你俩给出卖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