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雕花窗棂,丝丝缕缕地洒进巍峨宫殿内的盥洗室。
女帝慕容嫣身着一袭黑色凤袍,身姿高挑挺拔,那凤袍黑得纯粹,宛如最深沉的夜色,又被奢华装点得耀眼无比。
这袍料是从西域远道而来的顶级乌蚕丝,触手生凉,柔滑得像水,泛着幽幽冷光,仿佛能把周围的光亮都吸进去。
上头用细如牛毛的纯金丝绣满了凤凰,凤凰活灵活现,凤头高高扬起,双眼镶着的红宝石红得像要烧起来,犀利得很,一眼看去就能把人给镇住。
凤嘴尖尖,微微张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引吭高歌,冲破云霄。
凤凰的脖子修长又优雅,羽毛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是用蓝松石、粉珊瑚、白珍珠这些不同颜色的宝石珍珠精心拼起来的,慕容嫣稍微动一下,它们就闪闪烁烁,跟凤凰要飞起来似的,五彩光芒流转不停。
腰间束带差不多三寸宽,也是黑底金绣,正中间挂着块祖母绿玉佩,绿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水潭,周围一圈细碎黄钻,跟星星围着月亮似的。
玉佩下面坠着个手掌大的如意结,金线绕来绕去,红宝石这儿那儿地点缀着,流苏是用冰蓝色水晶串成的,每颗水晶都切成菱形,一走起路来,水晶相互碰撞,折射出清冷细碎的光,跟星河晃悠似的。
再瞧那凤冠。
整体是黑色镂空紫金质地,用凤尾做支撑,凤尾高高翘起,凤羽是用墨玉雕琢的,纹理清晰,灵动又飘逸。
凤冠前头,一只超级大的展翅凤凰威风凛凛地立着,差不多占了凤冠前半部分。
凤身以黄金做骨架,五彩宝石贴在上面,凤凰翅膀一扇,左边用蓝宝石铺的翎羽亮晶晶的,右边祖母绿宝石相互辉映,每次扇动都跟打雷刮风似的动静不小。
凤冠后头垂下十二条珠帘,每条珠帘都是用东珠、南红、猫眼石这些稀罕宝石串成的,有长有短,错落得很有讲究。
最长的珠帘垂到慕容嫣肩头,她轻轻走一步,珠帘相互碰撞,叮叮当当响,跟仙乐似的,宣告着帝王的威严。
她站在镜前,身姿笔直,双肩微微往后一挺,那股子王者范儿就出来了。
她抬起手,纤细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轻轻触碰凤袍领口。
指尖滑过冰凉的宝石和柔滑的袍料,眼睛微微眯起来,像是在细细感受这独一无二的奢华,嘴角不自觉就往上翘,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接着,她左手轻轻抬起袍角,右手像抚琴似的,手指灵活地在腰间束带间穿梭,仔细整理那个绣工精美的如意结。
如意结的金线在她指尖绕来绕去,红宝石闪着微光,流苏的焦蓝色水晶碰撞出细碎声响,她却跟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似的,眼神专注又透着几分悠闲,好像这世上就只有这凤袍值得她费心思。
她时而微微侧身向左,脖子轻轻一转,眼睛盯着凤袍肩颈处的刺绣,看每一处金丝勾勒、每一片宝石镶嵌是不是完美无缺;时而又轻盈地向右转身,回头瞅瞅,查看裙摆的褶皱是不是自然流畅,就跟审视一幅要给世人看的绝世名画一样。
她脸上神态宁静又自信,偶尔眼睛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好像能透过镜子,把朝堂上下、宫廷内外的事儿都看透。
身后,张俪垂首静静站着,一头柔顺乌发整齐束在脑后,身上穿着紫色长裙,袖口和裙摆处绣着简单暗纹,却也掩不住她高贵、温婉的气质。
慕容嫣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好听:“俪儿,你看朕这身黑色凤袍如何?跟以前那身金色的比,有没有别样的味道?”
张俪抬起头,眼睛在女帝身上来回打量,满是倾慕地说:“陛下,依妾身看,这黑色凤袍十分衬您的气质,霸气外露。您现在是第一强国的皇帝,威震四方,这黑色就跟深沉的夜空似的,也就只有您这位主宰乾坤的人能压得住,可比金色的更显威严。”
慕容嫣一听,嘴角勾起一抹笑,跟春天花儿绽放似的,一下子把盥洗室都照亮了。
“朕也这么觉着。最近就总觉得这心境跟黑色更搭,所以才让人去置办了黑色的凤袍。唉,就是朝堂上那帮老家伙迂腐得很,也不知道见朕穿这衣服,又要胡说什么。”
言语间,有几分洒脱,又透着点无奈。
张俪抿嘴一笑,上前两步,小声说:“陛下您不必忧虑。上次您把金库公示,满朝文武几乎都得到了好处,再说,您是皇帝,穿什么衣服本来就是您自个儿说了算,料想他们也不敢再为这点小事来烦您。”
慕容嫣微微点头,眼里闪着光:“你说得在理,经这一遭,往后朕在着装这事儿上,是能随性些了。”
顿了顿,美目流转,笑意里带了丝调侃,“就是吧,朕连这点随心所欲穿衣服的权力,都是拿金银换来的,想想还真有点荒诞。”
张俪捂着嘴轻轻笑了,眉眼弯弯的:“陛下,咱家富得流油,别说是几套凤袍,就是把这宫殿都用金银重装一遍,也不是很难。您就安心享用吧。”
“哈哈哈哈。”慕容嫣仰头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得很,震得室内雕花摆件都嗡嗡响。
笑完,她目光灼灼地突然转身看着张俪,眼睛上下打量,瞧得张俪脸颊微微泛红。
“朕瞧你这身形倒也婀娜得很,双腿修长笔直,线条柔美。胸脯也饱满圆润。又漂亮又聪明,怪不得夫君平日里那么宠你。”
张俪双颊瞬间红得像天边云霞,低着头,眼睛也不敢抬,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能得夫君和陛下喜欢,是妾身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好了好了,朕知道,现在咱家是家大业大,很多产业都在靠你一个人撑着。回去把,朕也要去用膳,下午还要练功呢。”
“是,陛下。”说完,张俪缓缓屈膝行礼,而后莲步轻移,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每一步都尽显恭敬与温婉,直至退出盥洗室,轻轻拉上了门。
慕容嫣则在原地又等了片刻,仿若在沉淀思绪,她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接着稳步向前走去。
那凤袍拖尾原本层层叠叠地堆在桌子上,宛如黑色的锦缎山峦,随着慕容嫣的步伐,先是前端缓缓滑落,继而如黑色的瀑布,一点一点地、优雅地铺陈在地上。
这拖尾足有五十米长,上面同样绣满了精美的凤凰与繁复的花纹,每一寸都散发着奢华的气息,在地面拖行时,宝石与地面轻轻摩擦,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似在低吟着帝王的尊荣。
慕容嫣就这般拖着长长的凤袍,昂首阔步地向着殿外行去,似要将这宫廷的前路,都染上属于她的浓烈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