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当场中一众人的耳朵,渐渐恢复之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一道惨叫之声。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望去,那一道惨叫之声,并不是赵天行所发出。
相反的,那一道惨叫之声,乃是天圣宫六人当中的青袍老者。
此时的青袍老者,身上衣袍已经染血,嘴角更是有鲜血不断溢出。
至于天圣宫另外五人,也是各自受了不同的伤势,每个人的身上都挂了彩,鲜血横流。
反倒是赵天行一如既往的站在原地,依旧是单手背负一手向前,显得英姿勃发。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此时,楚凡在下方人群当中,望着天空之上的场景,他的目光呆愣,口中喃喃不可置信。
“师傅和其他五位太上长老,都是本源仙的存在,六位本源仙齐出,三千道土没有多少人可以阻挡。
除非是道仙境下场,否则难以抗衡!”
楚凡望着天空上这样的场景,一脸的不可置信,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实。
“你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你分明也只是一个本源仙罢了,不可能如此轻易的破开这座大阵,即便是道仙境,也不可能做到如此轻松。”
此时,天圣宫的那位中年男子,望着赵天行那风轻云淡的神色,也是忍不住了。
毕竟他天圣宫先前还气势旦旦,说是要斩落赵天行,可如今呢,他天圣宫六人一起上,甚至拿出了阵法,依旧难以阻挡赵天行一手之力。
这句话要是传出去,世人谁会相信,又有谁敢相信,这一切是真正的事实?
“我等六人,此时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可为何依旧不是其一手之敌呀?
论场地,此乃是天穹道土,是我们的主场,论人数,我等六人足以碾压他一人,论手段,我等六人有着这套绝巅阵法存在,在三千道土当中也可横行无忌。
可偏偏今日第一次使用这一套阵法,怎会遇到如此一个怪胎存在?”
此时,即便是天圣宫的那位青年男子,望着赵天行也忍不住浑身颤动。
但他的颤抖不是怕,而是一股愤怒,一股屈辱所引起。
他是天圣宫六位太上长老当中,年龄最小,也是天赋最高之人。
他是最后一个达到本源仙的,但在短时间之内却达到了本源仙巅峰,超越了其他人,甚至连本源仙大圆满他都战败过。
这也就导致他心中有一股傲气,那股傲气,是不可磨灭的烙印,深深刻在他的骨子当中。
可如今,他的一切傲气,一切骄傲,都伴随着赵天行的一拳而破碎了。
“天时地利人和,真是可笑,你们居然会如此理解,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顾云深经常说我是粗人,我看你们几个比我还粗,居然会用如此话语来述说事实。
就算你们人多势众又能如何?就算你们有着阵法加持,来自上重天道统又能怎样?你们眼中的骄傲,你们眼中的无敌,在我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此时,赵天行悠悠开口,发出三道质问之声,每一道都直戳天圣宫六人的心头。
不得不说,赵天行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他的这几道质问之声,让天圣宫六人差点产生心魔,道心不稳。
“贼子休要胡说,我六人技不如人,失日败了也无话可说,但你认为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吗?
你挑衅我天圣宫,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我天圣宫的底蕴,也不是你所能知道的。
今日你注定陨落在此,这是我说过的,马上也将变成事实。”
青袍老者的神色,此时渐渐平静下来,目光望着赵天行,看不出其内有任何的波澜。
“轰隆隆”
伴随着青袍老者的话语传出,在远处的天际,忽然有一阵轰鸣之声传出。
随之而来的是天空当中的云层剧烈翻滚,似乎都在退避,虚空当中,道道如同雷鸣般的声音轰鸣八方,即便相隔数万万里之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轰”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滔天气势威压而下,那气势分明是从遥远的天际传出,还未真正降临到这里,但却让场中数位本源仙强者,都是脸色惊变。
“不是本源仙。”
有一位本源仙,感受着那自遥远天际传来的气势,神色凝重的开口。
“怎么回事?这股强大的威压来自于何地?怎么我在这里也能感受得到?”
“这股威压究竟是何种境界之人所散出?相隔如此遥远,距离居然让我产生了恐惧之感。”
“老夫闭关之地地处偏远,又是荒芜之地,这股威压来自那遥远之地,怎会让我梦中惊醒?”
此时,天穹道土之内,无论是那重重山脉之上,亦或者宗门势力之内,市井方市之中,人烟荒芜之地,此时都有数道声音响起,同时感受到了那股浩瀚的威压,自天穹落下。
“轰”
与此同时,在玲珑山脉之地,在那天机阁所在的山峰之上,有一股浩瀚威压骤然散发而出,笼罩整个天机阁所在的山峰。
也将玲珑山脉之下的天机城笼罩在内,但天骄大比的现场,却不在玲珑城之内,却也不在那威压的保护之下。
“轰轰轰”
此时,伴随着那强悍的威压落下,一位又一位的修士开始坚持不住,跪倒在地面之上。
“这股威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居然抵抗不住!”
“何止是如此啊,这股威压是自那遥远天际传来,未见其容,未听其声,便能散发如此恐怖气势,对方修为深不可测啊!”
此时的场中修士,都变得惶恐不安起来,即便是那几位本源仙强者,也是面色凝重,目光死死盯着遥远天际,那里似乎有让他们都忌惮的存在。
“老朽寿元将尽,自上重天下界来到三千道土坐镇天圣宫传承,本想在此安度晚年。自此沉寂下去,直至永久的沉眠,等到又一位道仙下界。
不曾想,在这下重天三千道土之内,依旧有人要打扰老夫的清静,要让我不得安生。
真是一辈子都不能放松一会儿,年轻时候想着争夺名利追逐至高,老了老了,发现自己也没多大成就,想着寻一清静之地,自此沉寂,不曾想这都有人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