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溪听着他的问题。
男人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谢京溪微微抿唇:“算是对你的关心吧。”
顾清越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你身体出现问题。”
她这话说得委婉,顾清越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唇角微微上扬。
谢京溪拿着自己的睡衣,转身进了卫生间,水声从浴室里传到外面,顾清越躺在主卧的床上。
他的鼻腔里充斥着淡淡的香味,那是谢京溪身上的味道。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边的水声忽然停了下来。
谢京溪站在浴室门口,迟迟没有走出来,她抿着唇,试探性地开口喊顾清越的名字:“顾清越?”
男人听到对方的呼唤,很快走到浴室门口。
他问她:“怎么了?”
里面的姑娘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开口说道:“我拿错衣服了,浴巾跟内衣在窗边的柜子上。”
·两人一门之隔,谢京溪的脸庞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带着一丝丝颤抖。
她小声地问门外的人:“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衣服拿到浴室来。”
顾清越愣了一下,他的视线一点一点转移都到谢京溪说的位置,男人对面浴室低声开口:“稍等我一下。”
说罢,他起身去拿柜子上的衣服。
谢京溪小心翼翼地贴在门上,认真地听着房间里面的动作。
顾清越拿起衣服,是件白色的蕾丝内衣,男人脸上染上一层绯色,他用浴巾将衣服裹住,然后小心翼翼地敲开了浴室的门。
谢京溪只拉开了一小条门缝,她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从顾清越的手上将衣服拿了过来。
尽管她小心翼翼,谨慎又谨慎,白色的香肩还是露了出来。
“喏。”
顾清越将目光看向地面,视线中却闯入一双白嫩纤细的小脚。
“谢谢。”谢京溪红着脸,飞快地将浴室的门给关上。
她小心翼翼地靠在门上,快速回到淋浴区将水龙头打开,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才能掩饰住此刻谢京溪内心的躁动。
而顾清越,他呆呆地站在门口,一想到谢京溪脸红的模样,男人的唇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
额头轻轻抵在门上,他轻笑出声。
等谢京溪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她穿着白色丝绸睡衣,小心翼翼地站在入门处。
顾清越正坐在小沙发上开会,男人带着耳机,只淡淡撇了她一眼,然后快速地挪开视线。
没有人看自己,谢京溪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松了下来,她擦着还有些潮湿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坐在窗边。
不知道她的想些什么,谢京溪有些出神,她捏着毛巾,一下又一下认真地擦着发尾。
顾清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视频会议。
“顾清越?”
谢京溪下意识地喊他的名字。
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在,然后接过吹风机。
他在手心里试了一下温度,确定不会烫到谢京溪之后才小心翼翼开始替她吹头发。
顾清越宽厚的大手一点一点抚过谢京溪的头顶,谢京溪僵硬地坐在原地。
直到头发完全吹干,她才呆愣地回头。
谢京溪主动伸手接过吹风机,像是一只呆呆鸭,她小声地说:“谢谢。”
这是今天谢京溪第二次对顾清越说谢谢了,男人轻轻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不用谢。”
他笑起来的样子格外好看,谢京溪一时间竟然有些看呆,等她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主卧的灯光都被熄灭,谢京溪躺在属于她的那一小块地方,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正好对上顾清越俊脸的脸庞。
这是第一次,谢京溪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温柔的月光洒落在男人的身上,勾勒出男人完美的下恶心。
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直到顾清越长得好看,但是这样近距离接触神颜,谢京溪还是第一次。
鬼使神差的,谢京溪想要伸出手,在她的手即将碰到男人脸上的前一颗,她的手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黑暗之中顾清越缓缓睁开眼睛,他唇角带笑,那双好看的眸子紧紧盯着谢京溪:“我好看吗?”
男人的嗓音磁性中带着一丝丝的蛊惑,他像是诱惑人犯错的深渊,一下一下勾引着谢京溪答出那个令自己满意的回答。
谢京溪看着他这张完美的脸庞,讪讪地笑了一下。
她尴尬地抽回手,略显勉强的开口解释说道:“我其实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睡着。”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谢京溪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但她还是保持头脑的清醒,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说道:“对!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睡着。”
顾清越看着她心虚的模样,心里升起一股逗弄她的心思。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将她的整个人都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浓烈的松木香瞬间萦绕着谢京溪整个人,她僵在那。
一夜好眠。
谢京溪睡醒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的八点半了,她的身侧早就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一想到昨晚两个人相拥而眠,谢京溪的脸颊就烫得厉害。
从主卧下来,谢京溪就看到客厅里,顾清越和谢老爷子两人面对面地下棋。
她现在见到顾清越心跳就下意识的加快,谢京溪敛了敛思绪,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外公。”
谢老爷子看着谢京溪,脸上挂着笑意:“醒了?”
谢京溪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乖巧地站在老爷子身侧,视线落在棋局上。
半子之差,她略微有些诧异,抬头看向顾清越。
从前竟然不知道顾清越对下棋这件事情竟然也有研究。
顾清越大约是看出了对方心里想的什么,随即轻声解释说道:“从前无聊的时候,会跟祖父切磋一下棋艺,不过许久未免有些生疏了。”
男人谦逊地开口,谢老爷子满意地看了眼自家孙女婿:“虽然是许久不下,但这棋艺可并不生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