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现在与季今雨一起合租,早上时,好姐妹便已经兢兢业业地出门去上班了,哪怕临时回来但也应该不至于敲门。
于是微蹙着眉,云玥小心将门开了一条缝隙,猜着是不是有快递上门。
可没想到下一刻,门外一道阴魂不散的身影便已经印入了她的眼帘,云玥吓了一条,连忙想要将门关上。
但已经来不及了,男人强势的大掌直接撑住了门板,不但轻轻松松便阻挡了云玥的所有动作,甚至还直接将她从屋里捞了出来。
“慎唯洲!”
云玥慌乱地怒斥,也用力地死命挣扎:“放开我!我不是你的玩具,你到底要干什么!”
“陪我去一个地方。”慎唯洲神情淡淡,单手也已经将云玥扛在了肩上:“一会儿乖一点,我就把你的香囊还给你。”
“你,你还敢说香囊?你还想用香囊来骗我!”
云玥真的不知道慎唯洲是哪里来的这么厚的脸皮。
明明上一次他用香囊钓着她,已经将她害的够惨了,但现在一个谎言他竟然用不腻,竟然还要再来钓她第二次!
云玥用力攥着拳头捶打慎唯洲,想要回去屋里,这次绝对将门反锁说什么也不开。
但很可惜,慎唯洲从不是一个会顾忌她想法的人。
于是就像个货物一样,云玥还是被慎唯洲塞进了车里,而这次开车的是叶宽,云玥就连想趁着慎唯洲绑安全带逃下车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看着已经驾驶起来高级轿车,云玥不知前路到底是何方,终点也不知是哪里地咬紧了牙关,几乎呕血地缩在角落,不想闻车里可能还残存的香水味,也恨不得离慎唯洲越远越好。
而看着这样决绝排斥的云玥,慎唯洲俊美的面容上也是一片冰冷,半晌低沉开口。
“上次回去,路上施乐然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云玥不冷不热,淡淡道:“施小姐善良热情,她能对我说什么呢。”
充其量,施乐然也不过是将伤人的真相告诉了她罢了。
慎唯洲没有回答,但看着云玥,他周身的温度也越发森寒。
叶宽被冷的握不住方向盘,只能硬着头皮道:“云小姐,你不要这样带着刺,慎总今天带你去的地方是有目的地,而且慎总说结束后会还你的东西,也一定会还你的。”
“是吗?”
云玥轻嗤了一声,这次倒是笑了:“慎先生说会将东西还我,我看不把我的东西扔了,那都算是不错了吧?”
叶宽顿时也被堵得回答不了,尤其是云玥说的这话……
他眸光闪烁地从后视镜看了慎唯洲一眼。
慎唯洲眸光锐利回视,吓得他不敢再看,连忙专心开车。
而整整一个小时后,车子也停在了郊外一家私人公馆中前,慎唯洲这次干脆不再和云玥交流,直接便将她从车上拉了下来,上了电梯,到了一个包厢前。
云玥的心口不详地直跳,只觉得里面的气氛仿佛有些不同寻常,不想下一刻开了门后,云玥的面容也确实僵硬了下来。
与此同时,包厢中的人也有些意外,看着云玥和慎唯洲,他摇晃着红酒杯,俊朗邪肆的脸上有几分玩味。
“慎总,原来你今天找来陪我的人,是自己的妹妹啊。”
“季总满意吗?”
慎唯洲不答反问,也准备继续拉着云玥进屋。
可没想到的是,之前在车上都已经放弃挣扎了的小人,此时却是全身僵硬,一步也拉不动。
“怎么了?”慎唯洲眉心微蹙,以为云玥又是在闹脾气。
但下一刻,就在他想要直接握着云玥的腰将人抱进去时,云玥却已经直接打开了他的手,眸光也冷的厉害:“你让我陪你过来,就是为了让这个人来害我吗?”
因为眼前的这个季总不是别人,正是季今雨名义上的弟弟,季家掌权人已故前妻所生的儿子。
季梁翰。
他是帝都里慎唯洲少有的朋友之一,年纪轻轻便深谙投资之道,是行业内有名的黄金圣手,同时也有传言他与黑道有所关联,是施乐然坚决的维护者。
上一世,云玥到了慎家后与季梁翰因为慎唯洲相识,可是他却没少帮着施乐然,催促慎唯洲和她这个不清不楚的妹妹断了关系,后来云玥之所以能被慎唯洲那么顺利地送往缅北,也是因为坐了季家的轮船。
现在慎唯洲将云玥带来见季梁翰,过往的阴霾好像也在一瞬间再次扑到了云玥的眼前,她看着这两个男人,双眼都是一片猩红。
而面对这样的眼神,慎唯洲顿了一下,眉心微蹙道:“他刚刚是在开玩笑。”
言下之意,慎唯洲没打算让云玥去陪季梁翰。
与此同时,季梁翰也古怪地看着云玥道:“大家认识这么久了,我喜欢玩笑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可你今天怎么张口就说我要害人?是不是季今雨那个女人最近跟你说了什么我的坏话?这个女人平时在季家不声不响,装的老实温顺,没想到在外面却有两副面孔……”
“没有,今雨没说过你任何一句话。”云玥直接打断了季梁翰的话。
这是事实,自从季今雨两年前从季家搬走后,对于季家,尤其是对季梁翰这个异父异母,只是母亲改嫁这才被迫有了交集的弟弟,她一直是绝口不提的。
况且说什么两幅面孔。
云玥冷冷地看着季梁翰道:“真正有两副面孔的人,怕是其他人才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梁翰被云玥的话接二连三刺地不悦,心中也莫名升起了一股郁火:“季今雨凭什么一句话都不说我?”
“那季总是希望今雨说你?”云玥冷漠道:“难道季总是想要今雨在背地里骂你?”
“这怎么可能!”
季梁翰猛地一顿,随后用力放了酒杯,他恶狠狠道:“季今雨要是敢骂我,我非得折磨死她!而且我手段一向狠辣,叫我不高兴的人,我一定得将她送去见不得人的地方,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才能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