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越是想逃,陆时宴就越是想把南笙禁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让她插翅难逃。
“刚才问你的问题,听见没有?”陆时宴敛下情绪,沉沉开口。
南笙脑子有些混沌。
这人刚才问了什么?
但在这种情况下,南笙选择妥协:“听见了。”
所以这下可以放开自己了吧?
而高跟鞋的声音也已经越来越明显了,近在咫尺。
南笙的心眼子都要蹦出来了。
陆时宴依旧拽着南笙。
“时宴。”徐安晚的声音落在了入口的位置。
南笙的手抵靠在陆时宴的胸口,这一次,陆时宴不咸不淡的看向了入口。
而后这人才淡定自若的起身。
但南笙发现,自己的手仍旧被陆时宴拽着,根本挣脱不掉。
南笙也不敢挣脱。
生怕自己这里的动静,让徐安晚怀疑。
“你们在?”徐安晚看见陆时宴和南笙的时候也愣怔了一下。
竟然在,为什么不应声。
但徐安晚也不敢吭声,因为陆时宴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沉,沉的让徐安晚觉得胆战心惊。
“南笙,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明珠会忽然发狂。”徐安晚只字不提今儿的事情和自己有关系,把责任都给了蔡明珠。
因为徐安晚知道,蔡明珠肯定完蛋了。
说着,徐安晚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她好似叹口气。
“你也不应该去说明珠是私生女这件事,毕竟这是她很忌讳的一件事。”徐安晚看向南笙。
这话是说给陆时宴听的。
是告诉陆时宴,南笙也不是表面这么无辜的人。
南笙倒是乖巧,低着头:“对不起,安晚姐,是我快嘴了。”
“你不需要道歉。”陆时宴忽然冷淡开口。
这话让徐安晚错愕了一下,就连南笙都意外的看向了陆时宴。
因为在上一世,涉及到自己和徐安晚的事情,陆时宴都是毫不犹豫的站在徐安晚这边,绝对不会给自己任何回旋的余地。
但现在却截然不同了。
好似这一次,陆时宴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你是陆家的人,区区一个蔡家,不需要放在眼里。”陆时宴袒护的意思已经淋漓尽致了。
南笙没吭声。
在这种时候,她不会添乱。
特别是南笙的手还被陆时宴牵着。
若不是被子挡着,徐安晚肯定看的清清楚楚。
而在陆时宴话音落下的时候,这人从容不迫的站起身,这才松开了南笙。
南笙的手获得自由后,长舒一口气。
她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的手藏的很好,免得在被陆时宴牵连了。
陆时宴没在意南笙的这些小举动,就只是低头交代:“你先休息,别的事情我来处理。”
“好。”南笙很乖巧。
她整个人都已经陷在被子里面,只露了一双眼睛。
折腾了这么久,加上过敏药效上来,南笙是真的困了。
没一会,她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陆时宴看着南笙闭眼,这才看向徐安晚:“你跟我出来。”
徐安晚微微咬唇,但最终还是安静的跟着陆时宴走了出去。
很快,两人在外面的会客室站着,病房的门已经被关上了,彻底隔绝开的。
“安晚,你应该很清楚我和你说过什么。”陆时宴在提醒徐安晚,口气很沉。
徐安晚没说话,安静的站着。
“谁准你今儿去学校说这些话,公开她的身份?”陆时宴在质问徐安晚,“你很清楚,她素来低调,不喜欢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而你现在却硬生生把她推到了人前。”
“……”
“另外,我也说过,我不允许你私下去找她。她并非是你的威胁,她也不可能成为陆太太。”
“……”
“今晚的事情,你难辞其咎。她是陆家人,不需要去迎合任何人,就算是你的朋友也是如此。我们的婚礼,她只要在那坐着,站着,都自然会有人来讨好。而你还让蔡明珠在她这里撒泼?你不知道这些东西对她而言就是变态的过敏源吗?若是我晚一步到,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陆时宴一字一句都在质问徐安晚。
徐安晚被陆时宴训斥的胆战心惊。
在徐安晚的记忆里,陆时宴的话很少,就算和自己说话,这人也是言简意赅。
现在为了一个南笙,却可以和自己一个劲的输出。
字字句句都在指责自己。
徐安晚怎么会甘心。
这就好似,自己精心而努力准备的一切,只要南笙出现,就会轻而易举的被夺走了。
只是在陆时宴面前,徐安晚不敢把这样的心思表达的太明显。
她很安静,调整好呼吸后,徐安晚才看向了陆时宴。
“时宴,今晚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可能让南笙出事的。只是我意识到不对劲要处理的时候,你就来了。”徐安晚解释了一下。
“之前南笙说了自己过敏,我以为明珠就不会这样了,没想到南笙一下子就用私生女把明珠给激怒了,后来我也愣住了……”徐安晚叹气。
这件事从头到尾,徐安晚都摘除的很干净。
陆时宴很冷淡的听着,徐安晚在这样的眼神里没办法淡定。
“如果连这样的应变能力都没有,我要怀疑你是否能胜任陆太太这个位置了。”陆时宴的声音格外的冷漠。
这话就在警告徐安晚。
徐安晚听着心尖都在发颤。
她的手心紧紧的攥成拳头,一动不动的站着。
“为什么去学校?”陆时宴没多谈蔡明珠的事情,问的直接。
“这件事,是我擅自做主了。但是我也问过爷爷的意思。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徐安晚这才坦荡的看着陆时宴。
陆时宴微眯起眼,就这么听着。
“公开南笙的身份,才可以平息这件事。不然这件事怕是一直都要围绕着南笙。就算所有的消息都没了,你也很清楚,大家不会信,只会认为南笙背后的势力强大。再说这件事也涉及到了爷爷。爷爷总不可能包养南笙吧,让爷爷的朋友看见,也不像话。但是爷爷出面说一个养女的事情,也不太合适,所以这件事最终就是我出面了。”
徐安晚解释的合情合理,找到任何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