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拉姆城下,吕布身披重铠,手持方天画戟,宛如天际降临的战神,傲然挺立。他的目光穿透层云,直视城头上的阿史铁勒与狄翼,用洪亮的声音喊道:
“阿史铁勒,狄翼,吾乃华军西部军区司令吕布!吾等远涉千山万水,跨越重重险阻,并非为了征伐与杀戮,而是为了和平与统一。大月氏与我华夏民族,同根同源,都是炎黄子孙,血脉相连。我们本应携手共进,共谋繁荣,又何必将两国置于战火纷飞之中呢?不如你们献城归附,与我华朝共享富贵,共创辉煌!”
阿史铁勒的面容如同雕刻的岩石般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火焰,也大声回应道:“吕布,你虽然勇猛无双,战绩赫赫,但我大月氏亦有数百年的基业与荣耀,岂会轻易言降?我国虽小,但民心凝聚,士气高昂,足以自保。我们大月氏儿女,有着自己的信仰与尊严,绝不会向任何外敌低头!”
吕布微微摇头,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惋惜与无奈:“丞相此言差矣。我朝皇帝陛下英明神武,一统天下,开疆拓土,其功绩史无前例。华朝与大月氏,若能携手并进,共创伟业,那将是一件何等美好的事情啊!再者说,你们的国王波调已有归附之心,丞相何不顺应天意,成就一番不朽之功?这既是为了大月氏的未来,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
身形魁梧如山的大将军狄翼,手按剑柄,大步上前怒道:“吕布,休要再言!我大月氏儿女,宁死不屈,绝不会向任何敌人屈服!我们大月氏的勇士们,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吕布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扫过城头,似乎在寻找那未露面的波调国王。随后,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与沉重:“狄翼将军,你的勇气与决心,我深感敬佩。然而,战争之苦,非言语所能尽述。想想这城中的无辜百姓,他们可愿意为了一场无谓的战争而牺牲?波调陛下都能想着和平与统一,丞相与将军何不深思?你们如此不顾君臣情谊,以下犯上,一意孤行,可曾将你们的国王放在眼里?可曾想过这城中的百姓?”
阿史铁勒的神色坚定如初,毫不动摇:“吕布将军,我大月氏自有其尊严与骄傲。波调陛下只是身体欠佳,在宫中静养,不方便见你等而已。投降之事,休要再提。我等愿以血肉之躯,扞卫巴格拉姆的每一寸土地。我们大月氏的勇士们,将用生命来证明我们的决心与勇气!”
吕布见状,知道再劝无益,便缓缓收起那威震天下的方天画戟道:“既如此,吕布无话可说。但愿两军交战时,能尽量减少无辜百姓的苦难。今日之后,战场上见真章吧!”
言罢,吕布转身离去,下令大军安营扎寨。将士们经过长途行军,早已身心疲惫。他们需要休息,需要调整状态,以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城头上的阿史铁勒与狄翼,眼中闪烁着坚决与不屈的光芒。他们不知道这座城市能否抵挡住华军的炮火与步枪、手榴弹的猛烈攻击,但他们不愿献城投降,不愿放弃手中的特权与利益,因此他们只能用军队的力量来一决高下。
当天夜里,月色如墨,乌云遮蔽了星辰,一片漆黑中,只听得见风穿过山谷的呼啸声,仿佛是大自然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的序曲。
大将军狄翼亲自披挂上阵,率领着精锐的部队,悄无声息地出了巴格拉姆城,他们的目标是白天刚刚抵达城外、立足未稳的华军大营。
在他的心中,一般的军队经过长途行军,此时必定相当疲惫,睡得死死的。他来打一场突如其来的夜袭,可以对华军造成致命打击。如果能击溃华军全军部队,逼对方退兵,自然就是更好不过的了。
然而,狄翼不知道,华军将领吕布虽然智谋一般,但华军有专门的参谋部,他们早已料到了狄翼的行动。
在夜色的掩护下,华军的营地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一张天罗地网已经悄然铺开。狄翼的部队刚踏入华军的伏击圈,四面八方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炮声,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
华军的步枪、大炮、手榴弹,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月氏士兵的生命。
狄翼的夜袭,原本打算利用夜色作为掩护,打华军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料反而落入了华军的陷阱。月氏士兵在突如其来的攻击下,乱了阵脚,原本有序的进攻瞬间变成了溃败。
狄翼见状,心知不妙,急忙下令撤退,但为时已晚。华军的火力网密不透风,月氏士兵如同待宰的羔羊,纷纷倒下。最终,大月氏伤亡了两万余人的精锐部队,狄翼才得以带着残兵败将勉强逃回巴格拉姆城。
而华军并未就此罢手,他们乘胜追击,尾随着逃跑的月氏部队,直冲巴格拉姆城门。城门处,留守的丞相阿史铁勒眼见形势危急,果断下令关闭城门,将最后千余人逃兵拒之门外。
那些没能逃进城内的月氏士卒,面对华军的穷追不舍,无奈只能跪地投降,成为了华军的俘虏。这一幕,对于城内的月氏将士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夜袭的失败,不仅让月氏军队损失惨重,更让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士气雪上加霜。华军的大炮、步枪、手榴弹,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让月氏士兵心生畏惧。
尽管城内还有十多万月氏大军,但面对华军的现代化武器,他们心中已生怯意。原本中立或支持阿史铁勒、狄翼的贵族大臣们,也开始动摇,有人提出,或许听从国王波调的建议,开城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
然而,对于阿史铁勒和狄翼来说,投降并非易事。他们作为当初最坚定的主战派,如今夜袭华军大营,虽然失败了,但肯定还是造成了华军少量伤亡的,绝对难以逃脱被清算的命运。
他们深知,华军对于抵抗者的惩罚是严厉的,天竺东海岸的朱罗国国王就是前车之鉴。一旦与华军开战,无论最后是否投降,都难免遭受严重的惩罚。更何况,他们两人在这段时间里,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清理了不少投降派,还将国王波调软禁,波调等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因此,阿史铁勒和狄翼别无选择,只能再次清洗军队中的投降派,剥夺他们的军权,提拔自己的心腹占据主要将领职位,以巩固对军队的控制。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掌握军队,继续坚守巴格拉姆城。
在他们看来,华军远道而来,弹药数量有限,只要能够坚守到华军弹药耗尽,自然就能迫使华军退兵。
然而,这种想法终究只是徒劳。华朝为了这场战争,已经积累了数年的弹药量,对于弹药消耗的问题,华朝朝廷早有考量,绝对富余。
更何况,大月氏以及天竺各国对于热武器一无所知,他们不懂得如何修建能够有效抵御炮弹和手榴弹的工事,普通士兵也没有钢盔保护头部,一旦中弹,几乎都是非死即伤。
即便是高级将领穿戴的重盔,也只是用来防冷兵器的,根本无法抵挡半自动步枪子弹的射击。这使得华军的步枪、大炮、手榴弹在战场上发挥了极大的杀伤力,而弹药的消耗量却远远低于张循和华朝兵部的预估。
于是,在经过了短暂的两天休整之后,华军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向巴格拉姆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势。这一次,他们不再仅仅是试探,而是全力以赴,誓要一举攻下这座象征着大月氏抵抗意志的坚城。
随着华军指挥官的一声令下,炮火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瞬间将整个巴格拉姆笼罩在了一片硝烟与火光之中。城墙上,原本应该坚守阵地的月氏将士,在华军炮弹的狂轰滥炸之下被炸得血肉横飞,哀嚎声此起彼伏。
那些曾经征服了中亚这片广袤土地、英勇无畏的月氏战士,此刻却如同被狂风卷起的叶子,四处逃窜,想要逃离这人间炼狱。
阿史铁勒和狄翼,这两位曾经誓言要与华军决一死战的主战派领军人物,此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们深知,城墙是巴格拉姆最后的防线,一旦城墙被破,整个城市将彻底沦陷。因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下令月氏士族前仆后继地坚守城池,希望以此来抵挡住华军的进攻。
然而,华军的武器装备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先进得多,炮弹虽然无法直接炸开被从内堵死的城门,但步枪、狙击枪、手榴弹的火力压制,却让他们束手无策,在城墙上根本不敢探出头去攻击华军。
华军士兵趁机渡过护城河,如同潮水般涌上城墙,与守军展开了肉搏。在步枪和手榴弹的进攻下,守军伤亡惨重、四散而逃,华军顺利攻占了巴格拉姆的南城门。
随着城门被打开,华军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内,巴格拉姆彻底沦陷。阿史铁勒和狄翼见大势已去,只能率领着数万残兵败将,从东城门仓皇逃窜,逃往了身毒王朝,企图在那里寻找盟友,继续抵抗华朝。
与此同时,一直被阿史铁勒和狄翼软禁的大月氏国王波调终于被反水的将领放了出来。然后带领着一群愿意投降归附的大臣和将士,向华军表达了投降的意愿,表示愿意接受华朝的统治。
波调与阿史铁勒、狄翼不同,他对于华朝有着深厚的感情。他的先祖来自河西走廊,与华夏民族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因此,他对于华朝的统治并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反而认为这是大月氏与华夏民族融合、实现繁荣的机会。
吕布、张飞、孙策等人并没有为难他,反而对他的投降表示了欢迎。他们深知,波调的投降对于稳定大月氏的局势、减少不必要的流血冲突具有重要意义。
于是,在通过无线电报向国内汇报了情况后,华朝顺理成章地设立了贵霜州,任命波调为州长,并下令各地还在反抗的月氏部队向华军投降,接受华军的治理。
华军的强大攻击力和一路势如破竹的威势,让大月氏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随着首都巴格拉姆和沿海城市的沦陷,大月氏已经无力回天。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此刻都只能接受波调和华军的命令,接受华朝的治理。
从去年三月出征到现在,经过一年的征战,大月氏终于整体上被华朝征服,成为了华朝的一个州。这一胜利不仅将华朝的领土范围拓展到了中亚地区,甚至延伸到了阿拉伯海的海边,为华朝进一步向南亚天竺各国扩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此刻的华朝,已经从海陆两面对南亚天竺各国形成了围堵之势。海军在阿拉伯海和孟加拉湾游弋,吕布率领的陆军则沿着中亚的广袤土地向东推进。征服天竺全境,对于华朝来说,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