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拽住后方人的衣领,鼻子上去闻了闻。
一种荼蘼的,堕落的腐朽木质香夹杂着烟草味充斥在鼻尖。
味道极其霸道,跟悉嘉尧温和清冷的气质半点不相符。
“这是我找d国调香师专门调制的香水,好闻吗?”悉嘉尧眼睛一直盯着即晏休的脸。
“不好闻。”松开衣领上的手,即晏休面无表情回。
悉嘉尧轻笑,也不反驳。
心思不自觉飞到酒吧初遇那会,这人身上是独一无二的木质香,混合酒精的味道。
抱住的那一刻,似是给他编织的旖旎的幻梦。
“这么晚了,你回去吧。”即晏休看了看窗外,下了逐客令。
这是用完就踢啊?
好歹他也算是被轻薄的那方。
悉嘉尧眼尾下垂,声音带着可怜:“我刚回国,还没有住处,阿晏收留我一晚吧。”
即晏休斜眼看他,冷哼一声,状似勉为其难道:“行吧,不过,你要怎么报答我?”
即晏休细长的双眼弯起惑人的弧度。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一副长在他心口的好颜色。
悉嘉尧舔舐嘴角,嗓子有些干涩,他凑近几分,反问道:“你想要什么报答?”
“嗯……”即晏休装模作样道:“以后再说。”
于是悉嘉尧便留了下来。
早晨即晏休醒来的时候,悉嘉尧已离开,给他留了张纸条,即晏休撕了扔进垃圾桶里。
来到公司,徐艺文给他汇报工作,另一个助理在旁边。
徐艺文汇报完,即晏休喝了口咖啡,突然对助理说:“你给我当助理多久了?”
助理忙道:“一年了。”
即晏休点头,和善道:“这一年,辛苦了。”
助理笑了,连连摇头道:“不辛苦,悉少对我很好,应该的。”
“嗯,那好。”即晏休嘴角扯出一抹几不可查的嘲讽:“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在我身边工作了,人事那边我已打了招呼,徐艺文,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助理直接人傻了,他满头的问号,问道:“悉少,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啊。”即晏休顽劣一笑:“你知道,昨天我在酒吧喝了酒,那酒有问题,那个调酒师也有问题吗?”
助理刚露出“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表情,便看到即晏休冰冷的眼神,表情瞬间僵住了。
他大概,明白了什么。
但他还是试图辩解,然而即晏休不太想听。
只说了一句:“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徐艺文拦住不服气,大吵大闹的助理,直接将人提到悉嘉越那里。
之前即晏休想,那个助理应该是悉父派的人,否则他但凡干一件“不务正业”的事,悉父第二天就会知道。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那是他那好大哥送来监视他的人。
力图在悉父跟前告状。
徐艺文遣完人,重新回到办公室,他担忧道:“我们的项目被悉副总拦截,下一步该怎么办?”
即晏休敲敲桌面,道:“陆贺手里应该有一个项目吧?帮我联系陆贺吧。”
会所包厢,陆贺简直笑得没眼看了。
即晏休头一次约他,他能不激动吗。
虽然知道即晏休约他为了手中的项目,但,能博美人一笑,让给他又何妨。
“晏休,待会项目负责人回来,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怎么着也得和你合作啊,我是不是很够意思?”
陆贺单手撑着脑袋,没骨头般凑近即晏休。
“是,那我先敬陆大少了。”即晏休举杯,能带给他利益的人,他向来不吝啬笑容。
陆贺果然又被即晏休的笑取悦到了。
他们没等片刻,包厢便进来四五个人,陆贺忙拉着即晏休迎了上去。
在看到悉嘉尧时,即晏休明显愣了一下,对方却并不意外的样子。
来人是两位气质大佬般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悉嘉尧,和助理一样的人。
其中一位外国人和陆贺打完招呼后,看到即晏休,眼里闪过震惊和……意味深长?
落座后,陆贺开始介绍。
和悉嘉尧挨着坐的是Archer先生,d国着名公司的总经理,家族企业,年纪轻轻便有了一番作为。
另一位外国人是Archer先生的下级。
即晏休不明白,悉嘉尧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即先生,陆说要给我介绍老朋友,没想到是您这位非常漂亮的先生。”Archer先生用着不太流利的华语,毫不掩饰对即晏休容貌的赞叹。
即晏休笑笑,承下了对方的赞美。
陆贺打趣道:“Archer先生,男人应该用帅气来形容。”
“哦,我华语不太好,即先生请见谅。”
即晏休表示没关系,并单方面结束了没营养的对话,直接切入正题:“Archer先生,我们进入正题吧,这是我司的项目计划书,请Archer先生空余时间翻看一下,如果入了您的眼,我相信这会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合作。”
Archer先生笑容无懈可击,他大致翻看了一下,和悉嘉尧对视一眼,然后说道:“计划书很详尽,待确定后,我们项目交谈会上详谈。”
即晏休一听这话,那大概是稳了,他看向Archer先生的笑更加真诚了。
陆贺见状,忙拉着即晏休给Archer先生敬酒。
悉嘉尧全程但笑不语。
“阿晏,过来坐。”悉嘉尧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过来。
谈正事时即晏休和Archer先生面对面,这会儿谈完了,悉嘉尧迫不及待想将人圈到自己身边。
“晏休,你和这位……认识?”陆贺难以置信地看着即晏休。
当年悉嘉尧出国,悉家删除了网上关于他的所有照片和信息,以至于五年后的今天,和即晏休一批长大的新生代,多数都忘了悉嘉尧这号人。
所以陆贺根本不认识悉嘉尧,也不知道悉嘉尧和即晏休的关系。
即晏休随意应道:“嗯。”
便不欲多说,然后十分自然地坐到悉嘉尧旁边。
这可把陆贺酸的够呛。
悉嘉尧手臂虚虚揽着即晏休的腰,听Archer先生突然跟他说。
“yao,Ist er derjenige, den Sie erw?hnt haben?”(他就是你说的的那位吧?)
悉嘉尧怔了下,点头:“ja.”(是。)
Archer先生碧绿色的瞳孔闪着兴奋激动的光:“Ich sah die Spuren an deinem hals heute morgen, du bist wirklich eine wurzige Sch?nheit, ich mag es. Sehr sexy, sehr sch?n, eine menschliche Sch?nheit,Yao, wenn es dir nicht mehr gef?llt, kannst du mich spielen lassen?”(早上看到你脖子上的痕迹,果然是一位辣美人,我喜欢。很性感,很美丽,人间尤物,尧,你不喜欢了能让我玩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