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女孩力气不大，这一巴掌打的并不疼，但把一旁的赵洪明吓得猛地起身！
姜老皱眉道：“玉儿，你怎能对客人无礼！”
“爷爷，我……”
女孩委屈含泪。
“孙女儿平时温顺，想来是与你初次相见，所以才做出过激举动，请莫怪。”
话虽这么说，可姜老的言语中，对陈楚升的‘轻薄’之举，也感到几分不悦。
“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陈楚升尴尬的坐下来。
虽说眼前女孩与姜颜长得极为相像，但刚刚那突发状况的反应和现在的举止，完全是两个人！
陈楚升忍不住问：“老爷子，你是不是还有个孙女儿？”
“你怎么知道？”
姜老诧异道！
“在医科药大学上学？”
“你认识颜儿？”
陈楚升一拍大腿！
我真他妈机智！
“姜颜嘛，我昨天刚跟她约了一架，本以为是……误会误会。”
陈楚升苦笑道。
“如果是颜儿，那我就理解。”姜老头疼道：“比起妹妹，颜儿是有些任性，性格也像男孩一样淘气。”
顿了顿，姜老解释道：“虽然颜儿和玉儿是双胞胎，但姐妹性格差异很大。”
“体会到了。”陈楚升深有感触，姜玉道歉道：“很抱歉，先前是误会了。”
见陈楚升道歉，姜玉低头道：“先生不要自责，我也有责任。爷爷，我去拿些红花油给先生擦脸。”
“不用不用。”
陈楚升连连摆手。
“玉儿，沏茶把。”
姜老道。
姜玉轻轻点头。
她沏的茶水，似乎都带着温柔和茉莉花香。
赵洪明低声问：“恩人，先前您说您和姜家大小姐有场比试？”
“嗯。”
陈楚升把昨天和姜颜之间的事儿说出来。
赵洪明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有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
原来是年轻人间的小赌约。
“颜儿那丫头着实顽劣了些。不过小伙子，我们姜家世代传袭国武，若是进你的武馆，恐怕颜儿也未必会顺从。”
姜老笑呵呵道。
嘴上说的委婉，其实就对自家传承的功夫极有自信，从而看不上陈楚升教的。
陈楚升自然听出来了，笑道：“顺不顺从暂且另说，姜颜底子确实不错，如果她学两天没长进，我来给老先生赔罪。”
“呵呵，这都好说。”
才两天，不耽误事儿。
姜老自然卖这个面子。
“聊聊正事。”
姜老捋着胡子道：“我姜家在全国各地都有武馆，光在江省便有27家，承蒙赵洪明亲自来游说，我在每家挑一部分人来投入贵武馆，意下如何？”
陈楚升笑问：“老爷子这般热情，怕是另有目的吧？”
姜老诧异道：“若是寻常的年轻人听闻是我姜家武馆，定会一口答应。你却如此镇定，不愧是赵洪明举荐的人。”
陈楚升笑了笑。
其实他想说姜家武馆的人他看不上。
与其找那些自命不凡的习武天才，倒不是找些‘听话’的，可塑性高的白纸更好些。
“不瞒你说，我姜家与孙家之间关系微妙，两家都尚武。既然他们在建武开武馆，那我姜家自然也不能落后。”
“所以你们知道我与孙笑川有矛盾，便想助我与孙家抗衡？”陈楚升问。
姜老不可否认点头：“我会亲自挑选一些好苗子，不会比乾泰武馆差。”
“没那么必要。”陈楚升挥挥手道：“你若真想出力，就将名单给我，我自己挑。剩下的你只需要看一段时间后的反馈就行。”
顿了顿，陈楚升补充道：“记得放照片。”
姜老一愣：“这很重要？”
陈楚升郑重点头：“很重要。”
他教学员，讲究的就眼缘。
根骨再差，眼缘不错，那他随随便便就能培养出个武道宗师。
可根骨好，眼缘很差，那什么都白扯。
“年轻人还真是随性啊。”
姜老感慨声。
不过，他浑浊眼里却藏着一抹轻视。
就算医术强过王神医，也终归只是个年轻人。
虚浮！
“玉儿，回头将学员资料都整理给陈先生一份。”
姜老随意道。
就当是敷衍了事。
“好的爷爷。”
姜玉轻轻点头。
“谢了。”
陈楚升喝了口茶，然后扫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姜老身上：“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既然你给我一份礼物，我也送你一份。”
姜老笑道：“你客气了，不过我姜家什么也不缺，不论金钱或权利。”
陈楚升摇头道：“我要给的，你姜家没有，也只有我能给你们姜家。”
姜老来了兴趣，笑问：“连我姜家都没有，只有你才能给？我倒是很感兴趣是什么，说来听听。”
陈楚升平淡如初，淡笑道：“你的命。”
瞬间！
客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啪！”
姜玉手一抖，被陈楚升这话惊得，不小心将茶杯碰倒摔碎了。
赵洪明虽心惊肉跳，但也算淡定。
他很清楚陈楚升这话不可能空穴来风！
姜老手抓着紫檀木椅扶手，脸色有些难看！
“呼……”
半晌，他深深吐出浊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年轻人，你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我身体向来无恙，何来给命一说？”
“你的命确实够硬，但你的家人就未必了。”
陈楚升意味深长道：“我猜猜，近些年与你存在第三代关系的族人，是不是或多或少都出现身体的不良状况？”
“这……”
姜老脸色一变！
就连一旁的姜玉，温柔的眉宇间都出现几分错愕！
见状，赵洪明就猜到被陈楚升说对了。
事实上，对于姜家近几年发生的事情，他多少也有些耳闻，不禁劝道：“姜老，恩人医术高明，能力更深不可测，你应该多听听他的意见。”
姜老克制情绪，盯着陈楚升低沉道：“既然你先开这个口，我倒不再隐瞒。”
“我姜家是有遗传病，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会不知道在某些时刻发病。”
“发病时，先是高烧不退，然后功力尽失，并伴随无法进食的症状。长则半年，短则一个月就会活活饿死。”
陈楚升颔首道：“不错，基本是这个症状。但你家患的根本不是遗传病，而是风水出了问题。”
“风水？”
姜老一愣。
就连赵洪明也一脸懵。
陈楚升还懂些风水术？
“可我姜家的确是有遗传病。”
“你们真没病。”
“可这话是江省中医协会会长李圣手亲口说的。”
“我再说一遍，你们姜家没病，更没什么遗传病！而是风水缘故，导致你们姜家人从你这一脉开始，上下各三代出现问题！现在是第三代，然后是第二代，最后就是你！懂了没？”
陈楚升没好气道！
姜老皱眉：“可你说的这些，李圣手从未提起过。”
“我靠！”
陈楚升大骂：“让那什么狗屁李圣手去死吧！我若不是看着你孙女儿的面子上，才懒得跟你这老爷子废话！”
“哪来的野狗，敢辱骂李会长？”
这时！
一位身着青衣，面相尖嘴猴腮的老头从外面进来，一脸凶相的盯着陈楚升：“说什么风水，我看你是在故弄玄虚，好维护你少年神医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