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哭笑不得,赶忙拦住了话头。
“姐,你胡说什么呢?我对林哥,哦,林凡,只是觉得是一个能谈得来的朋友。
是知己,灵魂上的共鸣。
并非是情爱。
更像是同志,是战友,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期盼着今日的努力,化作明日星火。
见证生命的伟大。”
梁拉娣持续懵圈中,虽然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起来,有点不懂。
这是吃饱了撑着了?
她不知道,对于丁秋楠这种理想主意的姑娘,就得灌溉鸡汤。
就得谈理想,谈抱负。
“哎呀,总之,我们只是朋友,没别的。”
看着丁秋楠清亮能照出自己的眸子,梁拉娣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管刚刚说的都是什么,只要不是喜欢人家就成。
“你真不去劝劝?”
“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多学习点知识,备考医学院。”
“那行吧,姐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出了医务室,梁拉娣还在纳闷呢。
什么明日星火,啥意思啊?
星星点火了?
“我爷爷小的时候,常在这里玩耍……哦,错了,这是唱前门的,不是东直门。”
林凡一路蹬着自行车,过了东直门。
想着大前门。
大前门有个小酒馆,里面有个老板娘叫徐慧真。
这酒,卖的是牛栏山的二锅头。
不过65年这会,这老板娘应该有四十来岁了。
毕竟公私合营那会是55年,这位就三十出头了。
“四十,徐娘半老,有机会一定要去小酒馆坐坐。”
林凡满脑子跑火车,到了地儿,推开门。
发现就王二狗一个人,其他三人不见踪影。
“哎呦,哥,可算把你等来了。”
林凡脱下手套,接过他递过来的烟,一瞧,呵,大前门。
这牌子可有历史了,民国五年的时候,就成立了,那时候还是英美公司创立的。
跟老英,哈德门,老刀等,同一时期,颇受欢迎的品牌。
52年的时候,被收为国有,上海非常流行。
“你小子混发达了,都抽大前门了。哪搞来的?”
林凡接过不抽,架在了耳朵上。
“嘿嘿,这不,家里长辈,从上海回京,补了个缺,在粮食局,这是长辈带回来,随手赏我的。”
林凡眉头一皱,重新打量起王二狗来。
“你家有这么能耐的人,你怎么混成这个熊样?”
王二狗叹了口气:“说是长辈,但那都是老几辈的事情了,人家命好,当年跟着打鬼子立了好大军功。
我们这一脉,成分不好,慢慢也就疏远了。
真论起来,这都出了五服了。”
这种事情不少见,林凡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跟这长辈,关系咋样?”
“嘿,还能咋样?人家能瞧得起我这种街面上混的人?
出于面子,我叫人家一声大爷,人家赏我包烟。
您当我真能舔着脸上去套近乎呢?
那叫不识抬举。
哥,我们几个已经找到了一处房子,距离朝阳菜市场不远,独门独院,地方僻静。
而且这钱票,也筹集到了不少。
您瞅瞅,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见识到了那位大爷的威风,王二狗心里更渴望成功了。
现在一门心思,可都指望着林凡了。
“走,先带我去看看房子。”
“好嘞。”
王二狗骑着破自行车,林凡跟着,一路骑到朝阳菜市场,花了近一个小时。
王二狗都快累的嗝屁了。
反观林凡,没事人一样。
“林哥,你这身体咋练的这是?可真有你的。就在这前面了。”
林凡打量了一下四周,菜市场确实不远,但中间隔着一排民房,相对僻静。
门外就有一条马路,不算太宽,但卡车肯定能过。
“这儿原来是胜利化工厂员工宿舍。
只不过头几年,化工厂搬迁到城外去了,这儿就空了下来。
周围没什么人住,我觉得挺合适。”
林凡把周围溜达了一圈,表示很满意。
“成,就这儿吧,钥匙给我一把,把你们准备的钱票给我,我去拿货,等明儿一早,你们来这儿取货,送到轧钢厂去。
以后,你们每天送完货之后,什么时候需要拿货,就写张纸条放屋子里,把钱票都一起。
我收到之后会安排。”
“林哥,您那朋友什么路子?能及时送来吗?
我可是听说,我那大爷来粮食局,就是来解决四九城吃喝的问题了。现在城里是不是缺啊?”
“别瞎打听。做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装聋作哑,明白吗?
不该你知道的,别瞎问。”
林凡拿了钱跟票,四百五十块,呵,这帮孙子,可真够有钱的。
“王二狗,我得提醒你一句。
别想着派人在周围盯点儿,我的路子,不是谁都能呛行的。”
王二狗脸色有些不自在:“您这话说的,我哪能做那种事情,您带我们发财,我们不能干背后捅刀子的事情。”
“呵呵,最好是这样,否则以后可就不带你们玩了。”
林凡打发了王二狗,偷偷在这个地方设置了坐标。
到时候可以直接把需要的菜或者肉,投放到这儿,不用自己出面。
就算有人找到了这儿,那也没关系。
自己有充分不在场证明,就完美。
当然,这纯粹是一层保险。
毕竟系统都说了,谁都查不出,但架不住有可能被王二狗他们算计。
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当天晚上,何雨柱回来,不出意外,于海棠也跟着过来了。
家里多了一口蹭饭的。
“哥,我没按你说的,我跟李副厂长说,涨价了八毛。”
何雨柱拿着大茶缸子,灌了一茶缸的水,这才喘着粗气说出来这话。
周建军下巴都要惊掉了。
“八……八毛?”
“嘿嘿,怎么样,吓到了吧?
不过李副厂长没同意这个价格,最终说只能接受六毛。
我好说歹说,最终谈妥的价格是七毛三。
后来我从刘岚那里得知,最近全市都缺肉。再过不到两个月可就要过年了。
上头下了指示,各厂各单位,自己想办法,无论如何要解决吃肉的问题。
不能寒了工人兄弟姐妹的心。
大家天天干那么重的活,要完成生产任务,连块肉都吃不上,不是那么干的。
现在真的是所有能有关系的,全都开始找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