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伴随着一声响彻虚空的鹰唳,王逸驾驭着铁羽冠鹰冲天而起,向着镇海宗的一个外事岛飞去,准备在那里搭乘海船前往目的地,因为此去甚远,大海无量,而王逸又无飞天遁地之力,所以只能选择借助大型海船横渡海域。天籁小说ww』w. .
而当王逸离开万药岛的时候,蕴灵樟木之下谷药师睁开双眼目送王逸远去。
“主人,公子已经离去,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青奴抬头看了一眼远眺虚空的谷药师然后轻声问道。
闻言,谷药师闭上双目,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如此状态足足持续了一刻钟。
“接下来你什么都不用做,好生修炼就是,一切都有本座自己料理。”
说这话的时候谷药师身上的温润气息陡然一变化作锋芒之气,冲天而起,然后只见他一步跨出,消失在了蕴灵樟木之下,如果有见识广博的修士在此的话就会惊呼出声,因为谷药师刚刚使用的赫然是失传已久的木遁之术。
在九州世界遁术稀少,其中最为有名的就是五行遁法,不过五行遁法虽然赫赫有名,可是除了土遁之外,其他四行遁法在中古末期就已经彻底失传了,当然这并不排除有人得到了却秘而不宣,就好比谷药师一样。
看着谷药师消失的身影,青奴翠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不过她也知道谷药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她插不上手的,她所能做的只有默默祈祷,祈祷谷药师马到功成,毕竟她的命运与谷药师是连在一起的。
而这个时候谷药师消失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万药岛岛屿的中央,只见他伸手一划,灵光阵阵的禁制光幕就出现了一道口子,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虚空,谷药师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丝冷笑,那些家伙都等着他死他偏偏要活给他们看。
而当谷药师步入光幕之后,万药岛上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有无穷灵纹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光幕,如同一个罩子一样将万药岛整个都罩了起来,这赫然是万药岛的护岛大阵启动了,而紧接着一阵浓雾自水面上升腾而起,将万药岛整个包裹了起来,从外面看去,此时万药岛所处的一方海域迷蒙一片,根本无法视物。
与此同时,镇海宗内一些有心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有人好奇,有人不解,也有人冷笑,当然也有人面露担忧之色,比如玉衡一脉的掌脉真人。
而这个时候,王逸已经坐上了一艘前往混乱海域的商船。
混乱海域位于碧波海与丹霞海的交界处,由于镇海宗与天水宗相互掣肘,所以那里成了一方三不管地带,不过也正是因为没有大势力的弹压,所以造成了混乱海域一种畸形的繁华。
坐在船上的房间之内,在万药岛护岛大阵开启的时候,王逸忽然一阵心神恍惚,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生了,这不禁让王逸走出房间,踏上甲板,遥望后方隐藏在茫茫云雾之中的镇海宗。
而王逸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遥望镇海宗的时候,他的身形已经被某人收入了眼帘。
“小姐,你在看什么了,竟然笑的这么开心,也说出来给我听听嘛。”
声音清脆若黄鹂,呤呤咚咚似泉水,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两个女子并肩站立在商船三楼的窗边,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女子一大一小,小的只有十五六岁,挽着两个小辫子,身着绿纹碎花衫,容貌秀丽,虽然还小,可已经透露出了几分娇媚,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而大者看上去二十多岁,正是女子最美好的花季,只见其身材高挑,着火红牡丹长裙,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乌黑的长挽成高髻,说是风姿绰约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而这个时候,女子好看的樱唇微微翘起,娇媚的风情正一展无遗。
听了身边小丫头的话,女子伸出玉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看来是我平常太骄纵你了,现在额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女子的声音不如身边丫头的清脆,反而透着一丝沙哑,不仅不让觉得刺耳,还有一种别样的诱惑,让人心生遐想。
被女子玉指弹中,小丫头吃痛,两只小手抚着额头,连连求饶。
“小姐,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说着,小丫头的话语中还染上了一丝哭音,不过虽然嘴中在苦苦求饶,可小丫头的眼底深处却闪过了一丝狡黠之色。
女子并不是真要惩罚小丫头,只不过是吓吓她罢了,看见她求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向房内走去,在这里碰到王逸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个意外,她没想到当初刚刚步入散人境的小家伙,现在已经更进一步凝结了真元,而且根基稳固,气息晦涩,如果不是她修炼了瞳术,恐怕还现不了他的深浅。
想到这些女子不禁对王逸升起了一抹好奇,不过也仅仅如此,毕竟王逸的修为还太低了,如果不是他的年龄小,有潜力,女子根本不会看他一眼,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女子也不介意和他结交一下,毕竟对他们这些从商的修士来说,结交一些有潜力的修士也是一种不错的投资,就好像当初她给王逸贩卖的物品估了一个高价一样。
看着小姐离去,小丫头撇了甲板上的王逸一眼,她很好奇到底是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然能引得小姐一笑,可惜看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有看出王逸的特殊之处,摇了摇头,小丫头的包子脸上满是疑惑,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将王逸的背影牢牢的记在了心中,毕竟了解主子的喜恶是她生存下来的法宝之一。
王逸心有所感,回头看向了商船的三楼,可惜那里此时除了一扇开着的窗户之外再无他物,佳人早已芳踪全无。对此,王逸只能疑惑的摇了摇头,不再多做注意,径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刚刚他察觉到有人注视他,可却没有感受到丝毫恶意,所以并不放在心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