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岄枂被逼到墙角,她的目光与亓邺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对视着。
怒气冲冲地大吼道:“亓邺,你究竟意欲何为?”
亓邺眸光没有转移,而是死死锁定郗岄枂,阴鸷问道:“你说,吾为何?”
说完又往前走了半步,两人都快要贴在一起。
郗岄枂拔出头上的玉石簪子,抵住着亓邺的肩膀,威胁道:“你不要过来。”
“你再靠近,我动手了。”
亓邺抓住郗岄枂的拿簪子的手,把簪子对准他的心脏,喊道:“刺呀,用力。”
“你想离开是吗?”
“杀了吾。”
“你就可以离开了。”
郗枂枂没想到亓邺这么癫狂,吓的松开手,手里的簪子,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四分五裂。
亓邺一把郗岄枂拉过来,抱在怀里,语气带着哀求说道:“我有病。”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在怪我没来找你吗?”
“我认错,对不起,你想起我来好不好。”
亓邺死死抱住郗岄枂。
郗岄枂用尽力气,想推开亓邺,但是推开不。
她生气地喊道:“亓邺,你弄疼我了。”
“痛!”
亓邺不仅没有松开手,还像疯了一样,把郗岄枂抵在墙上,吻了上去。
许久,亓邺才恋恋不舍离开,
在离开的刹那,郗岄枂用尽全身力气一推,亓邺被推开。
郗岄枂幻化出一把匕首,对着亓邺喊道:“你不要过来。”
亓邺红着眼睛看着郗岄枂,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真想杀吾?”
他的脚步却没有犹豫缓步向岄枂靠近。
匕首刺破亓邺的衣裳,刺破皮肤,胸口位置已经泛出鲜血,亓邺还是不愿停下脚步:
郗岄岄只得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颈处,威胁亓邺:“亓邺,你不许动。”
亓邺脚步微顿。
郗岄枂愤怒地瞪着亓邺,大声道:“我是南崋宗的弟子,我叫郗岄枂,不是你口中什么子桑岄枂。”
“若是今日死在这里,我师兄肯定会为我报仇。”
亓邺微微偏头,望着那脸色涨红,眼眶发红,愤恨无助的郗岄枂。
亓邺原本癫狂、盛怒脸庞不由自主的缓和下来。
不过瞬间,亓邺的脸庞被冷酷取代,他一字一句道:“你试下。”
他目光死死盯着郗岄枂,语气阴冷地说道:“你敢伤害你自己试下,吾让你身边的人都给你陪葬。”
郗岄枂内心“咯噔”一下,呆立在原地,一时竟说不出话。
亓邺往前一步,手用力握住郗岄枂的手腕,郗岄枂的手吃痛,匕首掉落在地上。
郗岄枂脸色难看,她抬眸对上上亓邺的眼神,声音嘶哑道:“亓邺,你不要逼我。”
亓邺冷哼一声,漠然道:“逼你?你能怎样?”
郗岄枂在这一瞬间,觉自己无能,她缓缓低下头,面对这样的场面,整个人束手无措。
精气神也仿佛在这一霎抽空,整个人有气无力,要不是她靠着墙,她的手腕被亓邺抓住,她肯定会瘫坐在地。
她的双眼的光在这一瞬间消失。
心灰意冷道:“是我骗走了塔塔,是我偷了你的令牌逃出白城。”
“是我不让小鱼进入房间,都是我的错,你放了他们。”
说到这,她慢慢抬起头,眼神黯淡无光看着亓邺,面如如死灰,道:“你杀了我吧。”
亓邺听到这话,心像被人揪着一样痛,他看着这样的郗岄枂,有点微微犯怵。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只是想要郗岄枂和自己道歉。
他只是想郗岄枂留在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半晌,亓邺心情平复下来,面色恢复如常。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说道:“子桑岄枂,你若是能让吾开心,吾考虑放了他们。”
他松开了郗岄枂的手,来到书桌前练字,只是目光会有意无意扫到郗岄枂身上,时刻关注她的变化。
郗岄枂浑身无力,脚下一软,顺着墙壁慢慢瘫坐在地。
她无助的蹲在墙角,把头埋在臂弯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倏然,郗岄枂脑海中闪过一丝生的希望,她怎么这样放弃,绝对不能。
她抬头看向亓邺,商量着道:“亓邺,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不能放过我一次吗?”
什么都可以,就这不行。
亓邺冰寒的目光看向郗岄枂,都不带考虑,他拒绝的干脆,冷声道:“不能。”
郗岄枂情绪再次崩溃,她真想上前把亓邺暴打一顿,打到他求饶。
郗岄枂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气,喊道:“亓邺,我是南崋宗的弟子,你是妖族的王,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喊完又后悔,毕竟亓邺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万一是自己自恋呢?
郗岄枂小脸微红,眼神躲闪,不敢看亓邺。
亓邺在心里想着,不可能?自己就要让他变的可能,嘴上说道:“子桑岄枂,你太看得起你自己,吾只想寻点乐子,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果然,自己只是一个替身,还以为他喜欢的是自己,郗岄枂整个人被气的颤抖,怒喊道:“我说了我叫郗岄枂,不是子桑岄枂,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亓邺没有搭理她,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看着书,纤长的手指随意的翻着书页。
郗岄枂的胜负欲都被激出来了,心中怒气慢慢平息,感情把自己关这里,只是为了寻乐,把自己当替身。
士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定要亓邺后悔他今天说的话。
看不上自己是吧,那好呀,自己就让他喜欢上自己,然后抛弃他,让他痛不欲生。
想到这郗岄枂嘴角带着一丝邪笑。
寂静,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亓邺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郗岄枂看着自己被抓青的手,心中有了主意。
良久之后,略带嘶哑的清甜声音,打破了沉静,“邺哥哥,我的手好痛。”
郗岄枂可怜兮兮、楚楚可怜地看着亓邺。
亓邺对郗岄枂忽然的转变心中一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旋即一股欣喜猛的涌上心头。
他强装镇定没有理她,没有抬头看她,面无表情继续坐在那里练字。
郗岄枂在心中冷哼一声,丫的,居然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