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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来仪34

在武安王妃羞恼之前这男人呵呵一笑:“王妃误会了,奴万万不敢在王妃面前放肆。王妃您觉得,您最缺的是儿子。可要是如此来说,长宁公主岂不是……不嫁人不生子便没有活路了?”

长宁吗?

她如今是有没有儿子谁又敢小看她!

武安王妃的神『色』慢慢的缓和了下来:“说下去。”

“反过来再看,当今的皇后倒是生了俩儿子可她过的,就比现在的长宁公主更舒服自在吗?”男人的话语带着几分蛊『惑』,然后才道:“所以,有没有儿子,对皇家的女人来说永远都不是最主要的。”

“不是儿子……”武安王妃看向这男人,“那最主要的是什么?”

“您要比奴清楚。”这男人低声道,“要不然为何为武安王如此奔忙……而对方还未必就领情呢。”

武安王妃久久没有说话:“这些不是什么新鲜的话。”

“是!”这男人紧跟着道:“王妃出身大家教养自是不同的。翻开史书看看哪一朝少了女人执掌权柄了?她们都是有儿子的吗?可这有儿子的跟儿子的关系又如何呢?”

为了权利母子反目比比皆是。

所以,有没有儿子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就跟府上的万侧妃一般。”这男人低声道,“她依仗的是那个『奶』娃娃吗?不!不是的!她依仗的是她有个身为阁老的父亲。而王妃您……上官家是您的娘家,可也是皇后的娘家。是太子的舅家也是王爷的舅家。谁是只站在您的背后的?没有!您所有的不安,是因为您的背后没有依仗。”

武安王妃没有说话这话不算是没道理。当丈夫不再是依靠的时候所有的不安就来了。

他说的……也不算是错了。事实就是这样的。

普通人家都是如此,更不要说皇家。

毕竟,没有什么地方比皇家更现实。

“你说你有我要的东西?我听出点意思了。”武安王妃轻笑一声:“可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

“我是谁很要紧吗?”这男人脸上的笑一如既往,“您要是觉得我很要紧,其实告诉您也无妨。您知道我是昊元子便是了。”

昊元子?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来历不清,不敢轻信。”武安王妃起身,“既然不能坦诚,今儿到此为止。”

“慢着。”昊元子的神情严肃起来,“王妃倒是急『性』子。既然要跟王妃合作,自然不会藏头『露』尾。只是王妃听完,不要着急。容小的解释几句,可好?”

这个自然。

武安王妃慢慢的坐回去,好整以暇。

昊元子这才笑道:“北康太后,是在下的母亲,亲生的生身之母。”

北康?

竟然是北康!

武安王妃面『色』猛地一变,蹭一下就站起身来:“你大胆!”

“看!您着急了吧?”昊元子站在武安王妃面前,“您看看在下,您可看得出来,在下是北康人。说实话,在下的身上流着南靖的血。并不想跟南靖为难。只是,家母跟宣平帝有仇,跟太孙的仇怨更深。两方的嫌隙,这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太孙此人……您是不了解他在北康所为……这么些年,北康对他不是很客气,当然了,他对北康更不客气。有些事,王妃也是知道的。北康如今,内『乱』频发,自顾尚且不暇。又怎么会主动跟南靖为难呢?唯一盼着的就是……将来南靖的帝王,是位对北康不心怀怨愤的帝王。如今的这位皇帝,少了几分雄才伟略。但是太子和太孙,跟北康可以说是……积怨难解!所以,我们这也是不得不未雨绸缪。在武安王和三皇子中,我们还是选了武安王。但您最了解武安王的『性』格。他若是知道小的跟北康有瓜葛,他是宁肯杀了小的换功劳,也不会跟小的合作的。于是,小的选了王妃您……您跟武安王的情分总比别人深,别人说的话,他或许不听,但您说的话,王爷总会多思量几分的。况且,您也不会告诉王爷,小的底细,对吧?”

武安王妃冷笑一声:“选了本王妃?未必吧?”

“什么都瞒不过您。”昊元子半点没有被戳穿谎言的尴尬,直言道:“没错,我们最初是想通过华贵妃影响皇上的。可惜……”

“可惜什么?”武安王妃追问了一句,“不能说吗?”

昊元子失笑:“既然要跟您合作,这点诚意我们该拿出来的。华贵妃希望我利用安庆,从而要挟陈妃为她所用。至于陈妃到底有什么值得利用的,这个小的就真不知道了。不过显然,陈妃帮华贵妃的方式,并不是华贵妃想要的。如今的华贵妃……对于小的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在这之后,小的除了跟王妃合作,好像没有别的更好的选项。之前也考虑过东宫侧妃周氏和临安郡王……但是,王妃是知道的,如今的那位太孙是从北康的草原上回来的,他的嗅觉比最好的猎手还好。在他眼皮子底下……小的也惜命呢。”

武安王妃皱眉,这个昊元子现在透漏了三个消息:

第一,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华贵妃授意的。而华贵妃其实是想从陈妃的身上图谋什么。

第二,华贵妃失势了,具体原因不详。

第三,他在变相的暗示自己,王爷想直接上位的可能『性』不大,叫自己可以提前向周氏和临安郡王示好。

她在心里思量了一遍,眉头就皱起来了:“王爷此次……”

昊元子摇头:“王妃,太子太孙为正统,且太子素有贤名,太孙又勇武果敢,补上了太子的不足。满朝上下,对东宫不满者一日比一日少。这个,武安王心里应该有数才对。”

武安王妃没有说话,没错,王爷一日比一日更为焦躁。想来,也知道离他的谋划是一天比一天更远了。

昊元子就低声道:“况且,皇上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好。给武安王准备的时间越发的短了。”

武安王妃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的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也许半年,也许三五个月。”昊元子说的十分笃定,“这事再是错不了的。”

最多半年吗?这么快!

武安王妃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不由的呢喃了一句:“怎么就不好了呢?”可要真不行了,就凭那小鱼烂虾三两只,能做什么呢?

她顿时就有些泄气,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吗?

知道皇上只怕不是长寿之相,可也没想到这么快。

“但这也不意味着就走到了终点了。以小的看,越是这种时候,王妃越是该劝着王爷稳住才是。”昊元子带着几分笃定的笑:“要是能换的太子的信任那就更好了。真等东宫继位,那时候的太子不会防着王爷,但是却会防着……”

太孙!

都觉得王爷不可能了,自然不会防备。

但是太孙的『性』子跟太子的『性』格南辕北辙,如此一对父子,感情基础又不牢靠,上面还有个从小宠到大的临安郡王。

“况且,还有皇后呢。”昊元子低声道:“您是皇后的侄女,在您看,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武安王妃久久没有言语,其实皇后是个掌控**非常强烈的人。

当年还是王妃的时候,后院的事她『插』手,朝政的事情她也时常过问。后来皇上登上皇位,陈妃还没有进宫之前。她在宫中小住的时候,就见过皇上发脾气,虽然火气不是对着皇后的,但当时那应该就是在指桑骂槐。

皇上骂的是跟着长宁去了北康的林厚志,话是这么说的:“……读了几本书就敢指点江山了。想想你的本分是什么?看好皇子公主,伺候好该伺候的人就是你的本分。别给你两分颜『色』,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林厚志是皇上给皇后的,先开始也伺候的是皇后。

他挨骂的时候,皇后就在边上。可巧了,皇后之前正跟皇上说外朝的事情,对一些阁老大臣也多有点评之语。

那时候她还小,也懵懂的很。但那也知道,皇上的脾气来的好没来由。

后来,她记得姑母在病床上躺了两天才好了一些。

如今再想,那不是身上不好,那是心里不好过吧。

小时候在宫里的记忆不多,但这件事她的印象特别深刻。以前还会吵着,长宁公主有什么她就要什么,那次之后就不会了。她头一次知道,不守本分是那么严重的一件事情。

昊元子就笑了一声:“温和但跟太后的关系说不上非常亲密的皇上,一个权力欲其实并没有减退多少的太后,还有一个锋芒毕『露』不好压服的太子,再加上一个不怎么安分的庶长子。您觉得,这复杂的局面之下,有没有可趁之机了……”

武安王妃深吸一口气:“那你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之前我就说过了。”昊元子低声道:“保证南靖在十年内不侵犯北康,这便是我的目的。”

说到底,“就是挑起南靖内『乱』,是吧?”

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只要我的这挑拨,对您是有利的。”昊元子轻笑一声,“咱们各取所需,又有什么不好呢。”

听起来,暂时是没有什么不好。

武安王妃关心另一件事:“兵器作坊……”

“您跟我来。”昊元子起身,提了一盏灯往出走。对面就是一间石室,箱子摞着箱子,他随手打开,举着灯照着,明晃晃的大刀就『露』了出来,“全是军中制式,这种事,小的怎么会信口开河呢?”

武安王妃的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如果考虑好了,我会给安庆送一份李记的蟹粉糕的。”

昊元子欠身:“那小的就静候王妃的佳音了。”

武安王妃一把抢过昊元子手里的灯笼,要往出走的时候说了一声:“……安庆肚子里的孩子……你觉得生下来,合适吗?”

昊元子垂下眼睑:“小的知道了,一定会叫王妃回去能交差。”

知情识趣。

“什么该跟安庆说,什么不该跟她说,你心里也是清楚的吧?”武安王妃又问了一句。

昊元子轻笑:“小的明白。但您也不要小看了安庆,她如今想的就是,能成为第二个长宁公主,就心满意足。”

这样啊。

武安王妃点点头,慢慢的朝洞口走去。到了跟前,门就开了。

重见天日的感觉,叫她多了几分雀跃。

安庆在半道上站着,看着武安王妃笑了笑:“嫂子这就走了?”

武安王妃顿了顿:“你我姑嫂的缘分,看来还挺深。”

说着,就拍了拍安庆的肩膀,带着人径直而去了。

武安王妃还没到山下,山上的道姑就急匆匆的跑下来了,“……求王妃帮着找个可靠的大夫,公主殿下不小心,摔了一跤……伤的……伤的似是有些重……”

好利索的手段啊!

回府之后,才知道太孙来过的,替长宁送礼的。

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叫人把东西拿上来。有几箱子上好的狼皮,有几箱子上好的羊羔皮,给孩子做衣服是最好的。又有一张虎皮,肯定是给王爷的。几张狐狸皮,火红的、雪白的,瞧着就鲜亮。

倒也都是能拿的出手的。

寻思了一遍,笑了笑,就直接道:“备车,进宫!”

进宫直接去了长秋宫,皇后果然在看长宁的礼物,“……难为这老些年份的『药』材,怎么踅『摸』来的?”

“那是表姐她记挂您呢。”武安王妃笑道:“儿臣也得了姐姐好些好东西呢。有张红狐狸的皮子,想叫人给做个围脖吧,又有点舍不得,这要是放在永年的嫁妆里,都是合适的。”

“永年才多大?”皇后说她:“说的可怜见的。以后永年的嫁妆,少不了她姑姑给添妆,想给自己做就做去,谁还在乎那一张皮子。偏做出一副破落户的样子,到婆婆这里闹腾。如今我这当婆婆的从闺女那拉拔着贴补儿子孙女,你这儿媳『妇』可满意了?”

武安王妃哈哈就笑:“要么说母妃了解儿臣呢。这也就是嫁到皇家,没人敢嘀咕,这要是一般人家,可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骂儿媳破落户呢。”说着又问,“那您看,儿臣该怎么给姐姐还礼呢?儿臣正想着,别的母妃肯定都给置办了,再细致的东西,太孙也都上心的很呢。儿臣送些什么好似都不稀罕。您看置办些京里的蜜饯果子,根雕泥陶,再不然弄些风筝绢花这些小玩意,可还使得?”

长宁小时候是喜欢这些东西的。

皇后先是怅然了一瞬,之后才对秋嬷嬷笑:“她是个最抠唆不过的。如今给大姑姐送礼,也这样的马虎。自己舍不得送,还怪婆婆置办的太仔细。罢了罢了,由着她去吧。丢的是她家王爷的脸,与咱们什么干系。”

说说笑笑的,武安王妃心里一松,皇后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什么事情都好说。

滞留了一会子,没等吃饭就告辞了。

果然,一出长秋宫,就见到了一边往长秋宫走,一边慢悠悠赏景的陈妃。

“娘娘。”武安王妃行了半礼,“您好兴致。”

陈妃笑了笑:“长宁公主惦记,还给安庆捎了东西。太孙打发人送到了我那里。安庆也不在,我过来跟皇后致一声谢,是应该的。”

两人说的都是给长宁公主回礼的事。

低语几声,连边上伺候的都听不太分明。

陈妃带笑问道:“妥了?”

“妥了。”武安王妃说的毫不心虚,转而问:“您之前承诺的……”

陈妃呵笑了一声:“其实就是一件怪事而已。说给王妃听听,也好叫王妃给我解解『惑』。”

武安王妃竖起耳朵,想来她的话总是十分要紧的。

陈妃用帕子捂住嘴,低声道:“有件事我想不通啊。以前我们陈家的那个姑娘,一直在东宫,太子妃爱若珍宝,还专门请了洛神医给诊治……可如今太子回来了,那孩子在别院却再没消息了。我那侄媳『妇』以前常去东宫,说是看那孩子去的,可如今……也不去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怜见的……我瞧着王妃也是个热心人,有机会多关照关照,许是……那孩子的机缘呢。”

说着就摆摆手:“看,说起来就没完了。果然是上了年岁,开始啰嗦了。不耽搁王妃出宫了。您慢走。”

武安王妃一时之间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回了府里,还没来得及琢磨这话了,就被告知王爷回来了。

她收敛心神,去了书房。

先扔下一个炸雷:“……皇上的日子不多了,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

啊?

武安王看着她就皱眉:“你这从哪听来的消息?胡说什么呢?”

“这种话,我敢胡说吗?”王妃低声道:“自是敢确定妾身才敢说的。”

“谁告诉你的?”武安王问道:“母后?”

王妃垂下眼睑:“您也不想想,皇后是会说这些话的人吗?”

武安王就不说话了:“华贵妃?陈妃?”

王妃又道:“要是没猜错,华贵妃至少碍不着咱们的事了。”

那就是陈妃了。

这个女人啊。

到底按的什么心思还不知道呢。不过如今来不及追究这些,皇上的身体是第一要务。可这之前还瞧着好好的,怎么就?皇上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见了还不到这份上吧。

武安王有几分焦躁的站起来在书房转圈:“怎么就不成了呢?这么突然?是太子动手……”话没说完,他就摇头,“不是太子,他要是有这份魄力,我倒是服他了。”说着又问,“太孙?”说完又摇头,“也不对!太孙在江南那一翻折腾,把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都得罪的差不多了。觉得他不错是一码事,可这六亲不认太较真未免失了仁恕,跟着他行这样的凶险之事的人就更少之又少。要不然阴家那小子也不会弄个书肆了去招揽那些读书人了。”猜来猜去的,临了了停下来看向王妃:“是老三?也不对!老三的翅膀还没硬起来了。在宫里那一亩三分地的地方,放个屁父皇都知道,不能是他。”

不是这个,不是那个?

能是谁呢?

还活着的几位皇叔?

不可能!

父皇本就不是宽和的人,当年登基又着实是费了一翻工夫的,对那些宗亲,不管近的远的,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别说是有异心了,当年五皇叔在自家府里说了几句抱怨的话,被他王府的长史给告发了,结果呢?连问都没问,全家贬为庶民发往岭南呢。结果人没到岭南,一家老小死的七七八八的。前几年来报,勉强到那边的俩儿子,连个一儿半女都没留下,就死于疫病了。从根上绝嗣了。

手段冷酷成这样,牢『骚』都不能发,宗亲是宁肯远着一点保平安,也不会上赶着凑过来奉承。

至于异心?稍有不慎就是连累全家,谁冒险干这事?

都不是啊!

这么想着,他的面『色』慢慢就变了:“难道……是……母后?”

这话吓的武安王妃赶紧上来捂他的嘴:“我的王爷,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

武安王一把霍开她,坐在书桌后不言语了。自己也不是信口开河的。自家母后对父皇……那真不是下不了狠手啊。

当然了,这话不需要说给王妃听。

他迅速转移话题:“这些消息,都是陈妃那里来的?”

王妃含混的应了一声:“要是觉得不可信,回头你进宫给母后请安的时候问问母后……母后未必真不知道。”

武安王呲牙:“陈妃的话你也不能一味就相信。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至于问母后的事还是算了吧。

武安王妃面上郑重的应了,这才道:“要真是这样,王爷您……有几成的把握?”

全无把握。

不用王妃说,武安王起身就往外走。

王妃急忙问:“去哪啊?时间不早了。”

去哪?能去哪?

当然是去东宫。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天不给自己这个时间,自己就得选最有利的路走。

赶到东宫的时候,林雨桐正准备陪太子用晚饭。如今武安王来了,林雨桐就起身:“孩儿就不见二叔了。不是很方便,父亲跟他谈吧。”她指了指里间,抬脚就走。

也好!

要不然就得说起她今儿去王府没碰上主人的事。再说一句主人家去哪呢?马场!去马场干嘛啊?

这可不是一个愉快的问题。

林雨桐去了内室,李长治机灵的送了菜进去,林雨桐将菜往饭碗里一扒拉,就吃开了,叫李长治也别跟着忙活了。

在里面边吃边听外面太子跟武安王说话。

其实也没啥内容,赶上饭点,添了一双筷子就吃。

说的也多是小时候的事,话里话外的,又多与长宁有关。

林雨桐还真不知道武安王是这样的武安王,说这个菜爱吃那个菜不爱吃,然后又说太子这个当哥哥的曾经对他是多严厉,还是长宁那个姐姐好,什么都让着他。又跟太子抱怨,说长宁如今也不回京城,想见一面也见不上。完了又抱怨,抱怨皇上对长宁实在说不上是好,又说等将来,大哥你继位了,要把姐姐接回来云云。

绕了这么一圈子,林雨桐听明白了。

说东说西说过往,就是打的一副感情牌。临了了,说等太子继位等等的话,不过是表达了他的一个态度。

他对太子登基,是持支持太多的。

人家那话是这么说的:“母后就咱们三个,大哥,姐姐还有我了。要是咱对我姐都不好,还指望谁?”

换句话,一母同胞就三个,你这当太子的对我们这弟弟妹妹都不好,还能指望对谁好?

他说他的,太子听太子的,最后武安王也不管太子有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吃饱喝足了,然后回去了。

林雨桐就出来:“我二叔这是……”

林平章哼了一声:“他王妃今儿进宫了,去了长秋宫。”

也就是见了皇后了。

所以呢?

林雨桐不知道林平章会把这事往哪个方向想,就带着几分疑『惑』的看过去。

林平章叹了一声,『露』出几分失落和嘲讽:“大概把跟我透漏的话,也说给你二叔听了。”

皇后说给太子的话?

是说叫太子等到春暖花开的话?

那要真是这样,好像也解释的通。

这位武安王发现他没那么多时间了,自然就来示好来了。

林雨桐看着一脸不愉之『色』的太子,心道:这母子俩的嫌隙,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瞧着,还真有些复杂。

对这事,她没有发言的余地,跟太子告辞的时候就说了:“有点事,得去书肆一趟。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不好确定。”

报备了一声。

接下来要怎么走,得跟四爷商量商量了。

四爷就说:“不用到处闲逛了,有些事知道不知道的没什么意义了。”他拿出一个名单来,“这些人,你得抽空去拜访拜访。”

林雨桐接过这名单,赫然摆在第一位的,便是蒙放的父亲蒙恩。

她皱眉看像四爷:“这是要……咱们自己干吗?干完之后呢,对太子……”

黄袍加身?!

四爷就笑:“怎么?不行吗?太子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关系。结果无非就是那四个字……而已。”

这不是而已不而已的事啊,关键是这一种『操』作,她完全没有经验。

心里没底啊。

这么想着,就问四爷:“要不要跟阴太师坦白……”

四爷摇头:“不能说,别看他背负了半辈子『奸』臣的名声,他但人家那心里一直把他自己当忠臣呢。”

家里的银子不少,但真不是贪污来的。阴伯方的夫人本就是江南富商家的独女,人没了,家业就都留在阴家了。等到阴成之成亲的时候,这样的长相,那真是什么样的姑娘都娶的到。结果阴伯方那时候正忙着给皇上筹银子呢。那时候的阴太师还不是一手遮天的阴太师,办事哪有那么顺利的。于是联姻的人家是身在江南的老牌勋贵人家的小姐。这些人别看是勋贵,没实权,离京城还远。但占着一样便利,那便是海上贸易。新贵与旧戚联姻,肯定是旧戚家要吃点亏的。况且,那家的小姐虽说长的不错,但跟谪仙一般的阴成之比,明显是女方占了便宜。据说那位丈母娘十分喜欢阴成之这个女婿,给闺女的陪嫁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后来这不是原配没了,几个孩子也没了,人家那边怕失了阴家的姻亲,不光是陪嫁没要回去了,每年的节礼也从不马虎。到了四爷这个原身的生母续弦,阴太师就成了很了不起的阴太师了。所以人选上,那真是挑了长的绝『色』的,家底又丰厚的,还人口简单的。结果人家姑娘嫁过来,娘家唯一的幼弟出水痘没了,紧跟着爹妈受不住打击撒手人寰。产业本该是给族里的,但人家不是有姑『奶』『奶』吗?还是嫁到阴家的少『奶』『奶』,谁敢伸手?得了!又得了一份产业。而这姑『奶』『奶』孕期一个打击接着一个打击,再加上前头夫人连带三个孩子死的不明不白,自从她进了阴家,她娘家就跟霉运附体似的,死了个干净。心里就坐了病了,怀孩子早产,生下原身,最后还把她的命给搭上了。

从那之后,别看阴成之长那模样,但真敢嫁进阴家的,真不多。要么是想跟阴家联姻不顾闺女死活的,要么是真看中美『色』不要命的。

阴伯方呢?人家嫌弃他儿子不肯嫁的,他生气。而那些主动愿意送闺女上门,不做主母只做妾都行的人家,他又死活一个都看不上。那些只看脸的姑娘,在他眼里就是脑子有『毛』病。这样的姑娘进门生的孩子能有好?

用他的话说,这娶媳『妇』是要紧的事。顶顶重要的是咱得落的实惠。要么长的出『色』,要么脑子灵『性』,要么就是家资丰厚。

是那种“老子的儿子长成这样再占不了便宜回来,那不更得亏死”的心态。

反正各种原因吧,哪怕阴家就只一个独苗,传说因为阴伯方缺德被各种诅咒,阴家确实也没添女人。

但真真白得了三个女人的嫁妆。其实不光是嫁妆,算是把人家的家业都给拢过来了。

这么大的产业,田庄铺子作坊的,只要不是败家子,每年的出息少的了吗?况且,阴家就三个主子,能花销多少?

用四爷的话说,看阴家豪富就说阴伯方贪污,大概把国库都搬家里的说法,这是完全胡说八道。

人人都骂阴伯方是『奸』臣,阴伯方也不辩解。

那些脏名声他背了,这本身就是忠君了。

所以,如今要是把太孙其实是女的,咱们家跟着筹谋叫皇太女登基为帝吧,将来就是您的重孙坐天下了这样的话跟阴太师说了,那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肯定是他。

在他看来,阴家绝对不背负这窃国的罪名。

四爷还提醒林雨桐:“就算是以后……你也别指望他。瞧着吧,他一准是反对的最激烈的一个。除非咱俩的婚事完蛋。”

林雨桐『摸』『摸』鼻子:这还真是一个挺有个『性』的『奸』臣。

两人把这个话题先放下,就说起武安王的事。突然这一转变态度,对此人,林雨桐倒是觉得更得防备:“能伸能缩是条龙啊。”

“不就是去了东宫一趟吗?”宣平帝『揉』了『揉』额头,“能说明什么?”

冯千恩低声道:“可这都已经有近十年,武安王没进东宫了。”

哪怕是太子太子妃生辰,他这个弟弟都没有踏足过一步。

所以,武安王的东宫之行,一定是有缘故的。

宣平帝轻笑一声,“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只怕也是知道朕这个老子活不长了。”

冯千恩噗通一声跪下:“陛下……”

“先是偷盗玉玺,走不通了又对着东宫服软。”宣平帝起身,“也就这点本事了……不说这个了,扶我去……”

“又去?”冯千恩赶紧把大氅给宣平帝穿上,这才进了密道。

去的地方,是宫里一处宫里人都知道的废弃的冰窖。大家都知道废弃了,其实这些年一直没有真正的废弃,无极宫的储冰就是放在这里的。

开了暗门,一股子寒意就侵袭了过来。

今年夏天没用多少,那边就用不上了。如今这冰搁在这里,都大半年了。地面上都是冰碴子,冷的叫人觉得刺骨。

而冰窖的正中间,绑着的女人可不正是华贵妃。

宣平帝慢慢的走过去:“还不说吗?”

华映雪睫『毛』颤了颤,这地方,睁开眼睛都费劲,眼睛睫『毛』上都结上了冰,好容易睁开眼睛,看着宣平帝,良久之后才艰难的张开嘴:“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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