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这可是要保密的,不能说,我要是说了家主还不得把我的皮给剥了?好了好了,你也不要打听了,知道那么多干啥呢?再说你知道了也没用,在江湖上行走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知道吗?你还小,毛还没长全呢,什么都不懂,慢慢的磨练吧,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也说的有点多了。”
四兔说完用胳膊肘把陈生往边上推了推,一副知情者拥有的优越感充满了整个脸上。
然后,他又意犹未尽地把桌子上的酒杯拿了起来,在鼻子前闻了闻,又看了看炕上的酒瓶,冲陈生笑了笑,那意思当然很明白,他想喝酒。
陈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让他喝酒了,喝多了怕他闯祸,外面还有家主的人看着呢。
里面的人的一言一行,外面的人可都是听的看的明明白白的,如果里面的人有什么不规矩的行为,外面的人肯定要报告家主的。
陈生赶紧阻止他道:“不行!四哥!老二不让咱们喝酒,你就忍一忍吧,明天再喝。”
一边说,一边冲外面努了努嘴。
四兔有些沮丧地嘀咕道:“嗯……我知道,不过我现在也不想喝了,只想着赶紧出去。”
啊?现在想出去?这是时候吗?
陈生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啥。
心说话你这是魔怔了还是咋的?咋突然想起这个茬了?当然更不能答应他了,答应了他就不好收场了,赶紧用眼睛示意他小声点儿。
四兔却突然眼前一亮,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
他看了看炕上的几个酣睡的兔子,又看了看窗外。
然后装作有意无意地把身子往陈生跟前靠了靠,悄悄的在陈生耳朵跟前说道:“哎,老六,要不咱们哥几个把这个桌子抬上走吧,现在就走,你不是知道出口在哪吗?咱们把这个桌子抬出去卖了,然后你跟我们一起到南方,到了南方找个小城市,咱们一起开个镖局,再换个镖局的名称,家主也找不到咱们。”
陈生心里的火腾一下就上来了,他这是要钱不要命呀!就说道:“你说,你继续说!继续说!”
心里话,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胡话来,这不胡说八道吗?家主已经盯上这事了,你能走得了?
四兔顿了顿,又说道:“外面的这三四个人根本就拦不住咱们,家主的那些阴兵也都是假的,都是纸人,糊弄人的,根本就没有真的,不用怕他们,他们的实力不行。”
呵!原来是这样,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这他都敢想!外面还有家主的人盯着呢,搬着桌子出去不是找死吗?人家三个拦不住可以去找家主呀,你搬着桌子也走不快,再说能搬的起来吗?那家主可是没搬起来,而且最要命的是,你在准备搬桌子的期间,外面的人就去通报家主了,不等你把桌子搬起来了,家主就来了,你能走得了吗?
再说了,关键自己还没找见出口呢,这个怯可不能露。
陈生赶紧小声说道:“不行吧?四哥,你这可是送命的主意,弄不好咱们得把命搭上,家主不是会法术吗?人家打不过你,可以给你施法呀,万一施了什么法怎么办?不说别的,就说给你种了蛊,你怎么解?解不了吧?别瞎想了,老老实实的待着吧,待会儿桌上的水干了再添上,不要让地图没了,不能走,走不了。”
四兔却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法术,他的武功都没我们几个厉害,他要是比我们厉害那他还雇我们干啥?”
陈生心说话,你这脑袋里装的是水呀还是浆糊?
“不对吧?四哥!人家做的可是一票大买卖,人手少了根本就不行,再说了,上阵打仗有主人亲自上阵的吗?人家能上去卖命吗?雇了你们就是让你们替人家卖命的!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嗯……我懂,我都懂。”
四兔点了点头。
“那你是喝酒喝迷糊了还是怎么了?”
四兔没直接回答陈生的话,而是答非所问地说道:“你说……这墓葬里的东西真的那么值钱吗?一件就能卖个十万八万的?不过我倒是也听说过这古董的确是值钱,可值多少钱还真不知道。”
陈生听着他的胡话觉得他真是有点魔怔了。
“只能等把东西拿出去后找到买家商量价格了,这个东西也没个固定的价格,就看对方肯不肯掏钱了,和买家商议好了价格才能知道究竟值多少钱,不过有的时候这些东西根本就拿不出去,墓葬里的机关多着呢,很多盗墓的都把命丢到墓葬里了。”
“依你这么一说,咱们还有生命危险?”
“那当然有了,进是进来了,可是怎么出去?现在不就被困在这里了吗?”
四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陈生的说法,不过他马上就说道:“这不有你吗?你知道出口不就行了吗?”
“我……我……我当然知道呀!”
“是呀,你说的对,现在所有人的希望都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可千万得把我们带出去,家主也说了,只要你把我们带出去,这些东西将来分你不少呢,够你花几辈子了,你就放心吧,这是江湖上的规矩,他们刘家再厉害,也得守规矩,要不他们就混不下去了。”
陈生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然后又安慰他道:“四哥,你就放心吧,后天咱们就走。”
陈生心里话,这里面黑咕隆咚的,怎么能知道明天后天呢?到了后天我就说还没到时间,再拖一天,我继续找。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不一会儿就都呼呼睡着了。
这可是个巨大的失误!两个人在发现自己困的时候也都忘了把其他人叫起来,或者只把二图一个人叫起来,对呀,也有人给地图添水。
结果双双鼾声四起,都睡着了。
这要是被家主看见了,那还不得惩罚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的人也没管他们,更没通报家主。
一直睡到大约过了十来个小时,几个人都先后醒了。
牛大力稍微早醒一会儿,把眼睛睁开后,活动的活动身子,想要把腿从桌子底下拿出来,却早已压麻了,动都动不了,按着大腿哎呦哎呦的揉搓呢。
二兔一醒来,马上就像被雷震了似的,赶紧翻身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
可是,这时候桌子上的水已经干了,地图也没了!
二兔顿时气的破口大骂:“老四!六鸡!两个废物!该死的东西!你们俩怎么看桌子的?怎么睡觉也不叫我?”
陈生也坐起来了,挨着四兔 俩人被二兔一骂,瞬间清醒了。
陈生赶紧瞅了瞅桌面,桌上一点图案的印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