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脸色阴沉地回到女娲宫,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她一挥衣袖,一道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女娲圣旨便朝着北方的妖族疾驰而去,其上携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召白泽和鲲鹏二仙前来。
白泽与鲲鹏接到女娲圣者的旨意时,神色极为诡异,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彼此心照不宣,都陷入了沉思。
一想到洪荒量劫降临之时,自身安危还得仰仗女娲圣人的庇护一二,两位先天魔神纵使满心不情愿,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朝着女娲宫悻悻而去。
雄伟壮观的女娲宫前,白泽与鲲鹏相遇。
鲲鹏率先开口,声音低沉:“白泽道友为何来此?”
白泽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不过一想到女娲居然也召见了鲲鹏,随即反问道:“那你为何也来此?”
鲲鹏亦是一脸尴尬,随后二仙对视一眼,无需言语,彼此心中已然明了。
陆压与阐教大战之时,他们作为妖族仅有的绝顶大能,却避而不战,如今被女娲召见,缘由不言而喻。
至于为什么不去,当然是因为怕死。
如今各方势力越发混乱,不断有强者开始横扫各方势力在人族之中的傀儡。
定然是圣人出手。
无论是白泽还是鲲鹏,在圣人面前皆是蝼蚁。
白泽与鲲鹏可不想白白牺牲。
反正屠戮普通的妖仙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自己前去,那群妖仙就不会被屠戮了。
答案很明显,他们去不去,结果都一样。
还不如先苟着,保住自己的性命。
踏入女娲宫中,女娲抬眸,便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形高大挺拔,身着一袭白色道袍,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智慧,正是白泽。
而身旁则是一位黑发俊美青年,面色阴沉,神色间透露着诡异与狡诈,时不时观察着女娲的神情变化,此人便是鲲鹏。
女娲没有丝毫的客套,直截了当地问道:“阐教进攻妖族之时,你二人去哪里了?”
白泽与鲲鹏对视一眼,皆是一阵迟疑,支支吾吾道:“额额额额……”
女娲神色平淡,却难掩眼中的不满,质问道:“鹅鹅鹅什么?”
鲲鹏眼珠子滴溜一转,灵机一动,拱手行礼道:“回禀娘娘,当时我正修炼到关键时候,周身灵力运转处于紧要关头,实在无力脱身,这才错过了为妖族出力的机会。”
女娲闻言,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她怎会听不出鲲鹏这明显是在敷衍。
鲲鹏见女娲神情变化,心中暗叫不好。
鲲鹏无奈,不敢直视女娲的神瞳,低下了他那俊秀的头颅。
女娲见鲲鹏这个状,冷哼一声。
女娲转而看向白泽,问道:“你呢?白泽?”
白泽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直接说道:“西方发生了一场极为恐怖的混乱,诸多洪荒世界被卷入混沌之中,如今又有强者开始血洗人族大能的势力,其中不乏诸天圣人扶持的势力。依我看,药门那位恐怕已经归来,而清洗这些势力的估计也是药门,元始天尊又急切入世,只怕大势之争的时代即将全面到来,我实在是害怕被卷入这无尽的纷争之中。”
白泽心里思索着:圣人之下皆为蝼蚁,你是圣人当然不害怕。我可不想在量劫之中,化为飞灰。死几亿个普通妖仙算个屁呀。
鲲鹏与女娲皆是一愣。
鲲鹏不可思议地看向白泽,心中暗自惊叹:你竟如此直接?其实鲲鹏也有所察觉,
如今洪荒势力暗流涌动,各方圣人势力纷纷亲自下场,一旦被卷入其中,必然万劫不复。
自己修炼无数载才好不容易达到准圣修为,自然不可能白白为妖族牺牲。但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女娲随后冷笑一声,说道:“你倒挺直接,不像某些仙人。”
鲲鹏顿时反应过来,这“某些仙人”指的便是自己。
当年帝俊还在的时候,自己便是妖族中备受争议的少数派,或者是极个别。
如今被女娲这般嘲讽,他也早已习惯,并没有反驳。
能活着就行。
……
此时,洪荒大地的另一处,帝星手握极品先天灵宝玄黄龙杖,带着其余二十七星辰使者,已然在人族的部分势力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一时间,人族各方势力风声鹤唳。
而红云老祖则带着被封印的气运金龙,在赵国境内四处寻觅着一名秦国质子嬴政。
玄松子担心红云笨手笨脚,一不小心将气运金龙放出,于是吩咐红云将气运金龙封印到祖龙的身体里面。
红云老祖来到一处空旷之地,拿出一个散发着微光的光球,刹那间,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六芒星结界,气运金龙缓缓从里面挣扎而出。
只见这气运金龙身躯高达千万丈,周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却被封天枷锁牢牢锁住,它不断地咆哮着,声音响彻此方天地。
“这是龙族吗?”
“不像啊,龙族的身体不是实体吗?这龙的身体怎么像虚化的。”
“这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
众多洪荒仙人纷纷议论纷纷,对着天空中那神秘的气运金龙指指点点,满脸疑惑。
此时的嬴政,不过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少年。
他站在庭院之中,看着天空上的气运金龙,没有其他仙人的胆怯,反而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眼神中透着超乎常人的镇定与坚毅。
红云掐指一算,心中一惊,发现眼前这少年居然就是嬴政。他喃喃自语道:“镇定自若,身怀帝王道种,看来是条潜龙,难怪玄松子让我将这气运金龙封印在这少年体内,且让我看看你的帝王之气,能不能镇压住这人道神识。”
说罢,红云大手一挥,嬴政只觉眼前光芒一闪,便出现在与红云老祖相差不到百米的距离。
红云利用封天锁链,操控着气运金龙,将其强行封印在嬴政的体内。
气运金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它不断地挣扎着,咆哮着:“我愿意臣服,只要玄松子愿意,我愿当他的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