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的铁门发出沉重的声响,陈晓被警卫一把推了进去,门随即“砰”地一声关上,金属的碰撞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像是在宣告他的孤立无援。禁闭室四周都是厚厚的铁制墙壁,冷酷得仿佛没有一丝生机。
陈晓四下环顾,这里与外界完全隔绝,压抑的气氛让人窒息。唯一的光源来自天花板上隔着铁网的日光灯,那些灯泡透出刺眼的白光,冷冰冰地俯视着他,让他感到非常地不适。
突然,日光灯亮了起来,整个房间被那种刺眼的白光照得亮如白昼。陈晓下意识地用手臂挡在眼前,试图遮挡那让人无法忍受的光线。
然而,那光线不仅仅是刺眼,还带着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灼热感,仿佛灯光下的空气都在燃烧。陈晓感觉自己仿佛被丢进了一个巨大的烤箱里,每一秒钟都在被炙烤着。
“tmd,真是变态的折磨方式。”陈晓心里暗骂道。随着时间的流逝,光线的刺痛感和炙热逐渐侵蚀了他的理智。
他的手不停地遮挡着眼睛,试图缓解些许痛苦,可每次抬头,都是那无尽的白光和灼热。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下,渗入眼睛里,刺得他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在主控室内,霍布斯端着一杯龙舌兰,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透过监控屏幕冷冷地注视着陈晓和罗特梅耶的痛苦。
他对这种场景显然习以为常,甚至有些乐在其中。“人类啊,总是经不住折磨,”他喃喃自语,“再强硬的意志,在光与热的双重攻击下,都会崩溃。”
禁闭室内的时间仿佛被拉长,陈晓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听使唤。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注意到地板上的一个不易察觉的细节——地面上有一个水管口,那水管口看上去很不起眼,但却用四颗无螺纹的钢钉固定着,显然是后期装上去的。
这一发现让陈晓的思维突然活跃了起来。他趁着还没完全被炙烤的热浪击垮,开始仔细打量那水管口,但很快,酷刑结束了。
日光灯的突然熄灭,带来了短暂的黑暗,空气中弥漫的灼热逐渐消散,禁闭室的门再次发出沉重的声响,缓缓打开。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几名警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陈晓依旧瘫坐在地上,额头上满是汗水,呼吸急促,他的眼睛仍然有些模糊。
医生蹲下身子,目光冷静且无波澜:“把你的手伸出来。”
陈晓勉强抬起手臂,任由医生将血压测量仪的气袖绑在他的手臂上,为他测量血压。
医生的动作很机械,仿佛这一切不过是日常的一部分。在等待血压计显示结果的过程中,医生又拿出听诊器,附身靠近陈晓的胸口,认真地听了听心跳和呼吸。
陈晓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强撑着身体,无力地问道:“这鬼地方居然还有医生?真是稀奇。”
医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根本不在意他的调侃:“你更希望这里没有医生吗?”
陈晓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我觉得没有医生也挺好,至少可以不用假惺惺地关心。”
医生检查完毕,取下了气袖,淡然地说道:“死不了。”他站起身,抖了抖白大褂上的褶皱,显然对于陈晓的情况毫不关心。
陈晓虚弱地笑了笑:“这里到底是哪?感觉像是地狱的VIp区。”
医生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但碍于周围都是警卫,显然不想多说什么。
就在此时,禁闭室门外上方观察窗里的布莱克通过麦克风说道:“嘿,医生,没事的话赶紧出来吧,别浪费时间了。”
医生略显尴尬地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布莱克从监视窗后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随后又扭头盯着陈晓,语气带着一丝恶意:“他都问你什么了?”
医生停下脚步,淡淡地说道:“他想知道自己脱水得有多严重。”
布莱克咂了咂嘴,带着几分嘲弄:“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医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告诉他,我不在乎。”
说完,医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禁闭室。布莱克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仿佛这场对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陈晓,冷声对着身边的警卫命令道:“你们,把他带走。”
警卫们立刻上前,粗暴地将陈晓从地上拽了起来。他们没有丝毫怜悯,直接把他拖出了禁闭室。
陈晓的双腿还在发软,走路时踉踉跄跄的,但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虚弱,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他知道,在这种地方,任何一丝软弱都会被人抓住机会攻击。
被拖到走廊时,陈晓脑子里依旧回荡着刚才的画面。他知道,禁闭室的酷刑不仅是对身体的折磨,更是对心理的摧残。
每一秒钟都让人觉得自己正慢慢走向崩溃,但他没有屈服。他必须保持清醒,保持冷静,因为他还有任务,还有必须要完成的目标。
在走廊的尽头,罗特梅耶已经被带到了另一侧的房间,正被几名警卫按在椅子上。他看到陈晓被拖了过来,咧嘴笑了笑,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晚一点再谢我吧,陈晓。”
陈晓虚弱地冲他点了点头,嘴角勉强勾起一丝微笑:“我会记住的。”
尽管被酷刑折磨得筋疲力尽,陈晓的内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这个地方或许是地狱,但他绝不会让自己成为这里的牺牲品,瓦伦蒂娜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呢。
陈晓和罗特梅耶被带回了“巴比伦”——监狱中的区域之一。这里的气氛一如既往地压抑,混杂着犯人们的低语声和铁门的碰撞声。
陈晓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表情一如既往地沉静,但内心却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他脑子里回想着禁闭室里看到的一切,心里正在勾勒着一幅复杂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