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挤人真的是会挤死人的,这种空前的盛况看平面的画自然是感觉不出来的,换成立体的试试。
颜希都担心会发生踩踏事件,她整个人慌张的很。
尤其是现在在别人看来她就是甲乙丙丁,存在感非常低,好像一直都在被推着走一样。
她是真的忍不了,随后从收纳空间里拿出来了安全屋,整个人进了安全屋后感觉透气多了。
安全屋的入口很小,她刚拿出来的时候设置在了花车的帘子上,没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透过玻璃窗,颜希看到外面疯狂的画中人正拼命的跟在花车后面,几近疯狂的渴望看到花车美人玉舒的脸。
慢慢的气氛变的越来越不对劲。
那些人翻上花车把花车上的护卫和丫鬟都拽了下来,也发生了很多的踩踏事件。
颜希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幸好她反应的比较快,要不然真的容易变成馅饼的。
画中人的眼神都变的猩红了起来:“玉舒!我爱你!别走!我爱你啊!”
“玉舒,你是我的!不准别人看到你的脸,玉舒你是我的,我说了你是我的!”
甚至两个人会因为玉舒的归属权而大打出手,被后面疯狂的人踩踏进了脚底下。
颜希:“这些人疯了?难道说孙昌平画这幅画的时候,其实背后真的发生了踩踏事件?”
犹豫了片刻,她觉得突破口应该还是在玉舒的身上,所以跳出安全屋,拿出来了无尽火炮,对着疯狂的路人们来了一炮。
巨大的冲击也不能让这些人冷静下来,还在前赴后继的扑上来,意图把玉舒拉下来。
玉舒神情惊恐的看向人群,对待凭空出现的颜希,她也并不反感。
“姑娘求你救救我。”
颜希又重新给火炮加了发炮弹,又对着人群来了一下:“没问题,那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玉舒苦笑一声:“你想知道怎么离开这幅画对吗?”
颜希:“所以你也知道这是一幅画,那你是画中的人,还是被画吸进来的。”
玉舒:“我是画中的人,不过我一直都在画里进行循环。”
“这些人就像是疯魔了一样,想要看到我的脸,他们甚至不畏惧死亡,最后他们把我杀掉了。”
玉舒突然变的有些激动了起来:“一次,两次,三次,一千次,一万次,好久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
“每次睁开眼睛我都在花车上,又要重新经历一次。”
玉舒美丽的眸子里闪过惊恐,整个人的神情紧绷,随后拿出来一把刀,划破了自己的脸:“都是这张脸害的!都怪它。”
颜希看着精神状态也不是很美丽的玉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的处理了下,正在疯狂追赶花车的画中人。
无尽火炮的威力不容小觑,可这些人就像是有复活甲一样,杀不完根本杀不完,而且画中的结构很固定,可能她刚刚把地上轰出来了一个大坑,不到两秒,这坑自己复原了。
颜希:“所以你没尝试过离开青台镇吗?”
玉舒把刀扔到了人群里,人群更加沸腾了。
“这是玉舒的血!这是玉舒用过的东西!”
颜希:“………他们确实有够变态的。”
刚给自己毁完容的玉舒情绪显然冷静了些:“没有,离不开的,只有这条街,只有这辆花车,还有这些疯狂的人。”
“你应该也和我一样了,我们都会被困在这里的。”
“我们就是悲哀的小虫子,一次又一次的被踩死,然后第二次又重生,又被踩死。”
玉舒:“我已经尝试很多办法了,可是那些疯子还是不肯放过我。”
“为了争夺我的归属权,他们互相殴打对方,引发了踩踏。”
“好多人都被憋死了,太绝望了。”
玉舒双手蒙住了自己的脸,此时她面目全非的脸上满是痛苦,眸子里充斥着惊恐和绝望,好像又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她声音颤抖:“你能想象吗,可能你旁边的那个人已经被憋死了,矮小的人被踩在了脚底下,或者被身材高大的人挤在中间,喘不上来气。”
“脸色青紫的对着你求救,眼神贪婪的对着你诉说死去前的爱意。”
玉舒抓狂的拆解自己头上的珍珠头饰:“多少次了,数不过来了,我真的要被逼疯了。”
说罢她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了一把刀,她竟然想要直接了结自己。
颜希:“………等等。”随后一手拽着玉舒踩着飞毯,向前方的高塔飞去。
这飞毯是她闲着没事的时候制造的,小紫装,续航能力很强。
这些人在怎么疯魔也不可能会飞啊。
玉舒:“他们!他们!”
颜希:“你暂时安全的很,肯定会有离开这幅画的办法。”
玉舒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被创造于画中,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出去的。”
颜希:“别说这么丧气的话,以前你没看到过我吧。”
玉舒:“没有,所以我觉得你可能是新被创造出来的画中人。”
“他总是喜欢做这样的事,因为觉得不够完美,所以会添加一些新的东西。”
颜希:“我不是,我是从画外世界来的,我也挺讨厌他画的东西,所以想一把火都烧了。”
玉舒美丽的眸子亮了起来:“所以这幅画也会被烧掉的对吗?”
“太好了,终于能摆脱掉他们了。”
而此时此刻颜希也发现了异常,实际上这高塔就是摆设,飞到一半飞毯就停下了。
颜希摸着前面看不见的透明结界:“这就是画的边界?”
玉舒激动的上前两步,也不担心自己可能会站不稳掉下去,她兴奋的摸着结界处。
“对,从这里出去就能离开画中世界了。”
“就能摆脱掉这条街了。”
玉舒激动的拿手拍打结界,颜希叹了口气,这年头看来画里的打工人情绪也不稳定。
颜希皱了皱眉:“这些其他的画中人有自己的意识吗?”
玉舒摇了摇头,随后痴迷的看向透明的结界墙:“没有,他们和我一样,也被重置了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