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看见李相夷进来,开心的叫住李相夷,让他和她看重的千金们相识,李相夷敷衍了亲娘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不管不顾的拉着桃夭没命的跑。
直跑到雍辰宫的大花园里,李相夷才苦着脸停下。
桃夭第一次进雍辰宫,但也早就听说,这宫殿群是皇宫最大最奢华的宫殿群,从李相显夺位之初便开始修整,最近才渐渐修好,说是要赐给曦宸亲王的。
桃夭觉得这一步一景的,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看了,不由赞叹道:“这里好漂亮啊,相夷哥哥,陛下真的打算把这座宫殿给我们住吗?”
李相夷点头:“是啊,兄长已经跟我说了,让我带你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的。”
雍辰宫的初始图纸是李相显亲自画的,后期李相夷也修改了好几次图纸,桃夭只觉得处处都合心意。何况这事儿李相显和李相夷都很专业,桃夭就不发表意见了。
只是桃夭笑着问李相夷:“这宫殿这么大,总不能只住我们俩吧?你准备要几个人啊?”
李相夷脸色微微泛红,又听到桃夭笑着问他准备要几个人,又气又恼,打量着四周没有人,一手扣住桃夭的腰肢,一手扣紧桃夭的后颈,发狠的吻了上去。
桃夭小声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拦住李相夷的脖颈,温顺任李相夷为所欲为。
直到把小姑娘的软唇吻的泛红,李相夷才不舍的放开,亲吻桃夭的额头鼻尖,微哑的声线小声的说道:“我跟兄长说了,我不要人,兄长也答应了,只是兄长还有别的事,便拿他与我的婚事吊在前面分散旁人的注意,你别多想。”李相夷搂住桃夭,缠绵的用唇在桃夭的小脸上轻吻,又轻轻含住桃夭的耳垂,口中发出的声音微微有些含糊的说道:“兄长说,雍辰宫这么大,我们得生好多才住的满。夭夭,兄长有后宫三千,我只有你一个,你要辛苦点了。”
桃夭被亲的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靠在李相夷怀里。
两人本是剑主与剑灵,生来便是灵魂纠缠,桃夭初初化形便与李相夷发生了逾越之事,李相显就是怕小年轻不经事,才故意让李母养着桃夭,谁知道他前脚出了门,李相夷后脚就拐了人出门,一走两三年。
江湖本就有些随性肆意,没人管束,两人日日形影不离,夜夜耳鬓厮磨,要不是李相夷还记得师母耳提面命的教导和李相显对他的血脉压制,严守最后一步,两人也不知道要搞出多少人命来。
桃夭闻言,直接炸毛了,鼓着腮帮子一口咬在李相夷的脖子上磨牙,气哼哼的说道:“我不要!”
就算她是剑灵,也不要跟三千个女人比生孩子。
李相夷其实也只是故意逗桃夭,他是喜欢小孩子,但他自己也还只是个大孩子,倒是没想着要着急跟桃夭生宝宝。
如果这个世界有雪仙姬,雪仙姬就会告诉他,他得多享受享受二人世界。
因为花花幼儿园,迟早会重新开业的。
桃夭被撩的炸了毛,李相夷又哄了好一会儿,又孔雀开屏的给桃夭舞了一套剑法,把桃夭又逗的眼神晶晶亮的只看得到他了,两人才手牵手开始看雍辰宫。
雍辰宫:所以我只是你们pLAY的一环是吗?
是的,没有错。
雍辰宫主宫正殿寝宫后头,也和潜龙渊李相夷的院子一般,特意引了一条温泉道。
两人两三年没回潜龙渊,李相夷一见到温泉道就迈不动腿,缠着桃夭褪了外衣一起下了温泉。
桃夭也很喜欢温泉水,泡着热乎乎的温泉,眯着眼蜷缩着身子,舒服的像只慵懒的猫猫。
李相夷就一直把桃夭往自己怀里扒拉,正玩闹间,就听见外间一阵喧闹,皇太后竟然把那一众候选采女都带到了雍辰宫寝宫里头!
皇太后这些日子以来,确实是做了不少很离谱的事情。
好在李相夷还没慌,外面就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李相显站在正殿外,直接下旨把所有采女都送回去,这才把所有宫人赶出来,自己踏入正殿。
大殿正门关上的声音非常清晰,李母有些慌乱,从很早开始,她便有些怵这个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长子了。
李相夷和桃夭对视一眼,两个坏包熊孩子从温泉里爬出来,窸窸窣窣的换了干净衣服,悄摸摸的摸到屏风后偷听。
但是大殿里的母子俩,却好半晌才听李相显冷淡的说道:“就是民间村妇都不会无故将外人带进儿子的卧室,皇太后若是学不会礼仪,朕可以安排几个教养嬷嬷给皇太后上上课。”
李母原本是慌乱的,但听到李相显的话,顿时气冲天灵盖,口不择言道:“什么无故?我当然是有原因的,那些都是我选中的儿媳妇,我带她们来看看未来居住的地方罢了。”
李相显冷然道:“朕日前便下过旨意,曦宸王妃只能是师窈。”
李母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小声说道:“不是,显儿,你和相夷是不是被人骗了?我没有什么侄儿侄女还在世的,那个什么师劭、师窈的,不是我什么远房侄女。”
李相显看向李母,在李母期待的眼神下,自嘲道:“你说,我还能对你有什么期望呢?”
李母气竭,李相显垂头把玩拇指上的玉扳指,口气嘲讽道:“采选在即,未来皇后只能在那几个人中选,还有一众宫妃,都是世家千金。而你,皇太后,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出身江南商户,已经被太上皇吃完了绝户的,你拿什么跟人家坐在一起?”
李母被亲儿子点了出身背景,气急败坏:“你是我亲儿子!”
“你就用这句去跟她们说吗?”李相显反问。
李母气的失语。
李相显接着说道:“相夷不喜欢宫廷朝政,迟早要离宫。师劭是他的嫡系,忠心无二,妹妹又是相夷的妻子,他不擅长朝政,但军功无二,我打算重用他。你有这么个母家侄儿,掌管大启军权,才能压得住你未来的那些儿媳们。”
李母闻言呆了呆,傻愣愣的问道:“你是为了给我找靠山?”
李相显淡漠的说道:“你不会以为,军功需要外戚托底吧?”
别家帝王,李相显不予置评,但在他这里,军功是实打实的,师劭无论是武功还是法术,都是世所罕见,最难得的他绝对忠于李相夷,李相显不会怀疑李相夷,自然也可以完全信任师劭。
李母下意识的说道:“可你爹说······”
“他要是靠谱,今天你就不是皇太后了。”李相显不想提起他那个晦气的亲爹。
李母纠结半晌,最后嗫嚅的问道:“显儿,刚才那几个姑娘,娘都很喜欢······”
“你喜欢?”李相显故意打断李母的话,接口道:“那就全部送到你宫中做女官吧。”
说着,李相显无视李母的反对,直接叫门外等着的宦官去宣旨。
李母气的要死:“我想给我小儿子多挑几个儿媳妇怎么了?采女三千人,我只挑了十个!”
李相显直接嘲笑道:“还十个呢,皇太后,你想要儿媳,那就只有一个,要是不想要,那你这辈子都没儿媳了,你就作吧你!”
“嘿,”李母气急败坏,不服气的说道:“凭什么?就许你后宫三千,我们相夷就不能有?”
“哦?那前几天太上皇也点了两个,我也给他送过去?”李相显很冷静,冷静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李母一瞬间所有的精气神都无了。
李相显夺位成功之后,便把李父李母接进宫中,潜龙渊也成了名副其实的潜龙渊,除了少数几个李相显挑出来的人,其他的都没带出来。
进了宫,屋子大了,人多了,心也散了。
从前李家庄倒是民心淳朴,但这皇宫可不是,这是天底下最尊贵,却最可怕的地方。
吃人不吐骨头,那个角落里没有死过人?
李父本就是个大圣父,从前吃了李母的绝户,他心也不黑,对李母自然是多有亏欠,尊重爱重。
但现在他儿子是皇帝,他是太上皇,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皇宫里那群人精,打一眼就能看出李父的本质和弱点,进宫没几天,李父直接和李母分宫而居,渐渐疏远,及至今时,要不是李相夷入宫,李母已经数月没见到李父了。
众所周知,全心在家庭里的女性,离开丈夫,很大可能会病态的依恋儿子。
李母只有两个儿子,李相显虽然才是一家之主,但她也不敢依恋啊,所以所有的感情都冲着李相夷去了。
十五六岁的李相夷可能还会因为几套衣服几件配饰陪母亲大半日,如今二十岁的李相夷,虽然依旧还是个熊孩子,但他已经是四顾门主了。
男人有了事业,怎么可能还把心思放在爱美这种事情上?
李相夷能每天从东边的雍辰宫跑到西边的顺安宫给李母请个安陪她吃个早膳,都是因为他常年不在家没有在膝下孝敬母亲的亏欠。
李母也知道李相夷不想待在宫中,他很明显的不适应宫中的生活,早晚她的儿子都要走,她不能怪儿子,只能下意识的怪儿媳,觉得是桃夭要拐走她的儿子。
桃夭太不合群了,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样,无论在什么场合下,她一个人,便是一个世界。
再加上当众打人得罪权贵一事,李母甚至生出了桃夭不适合做曦宸王妃的想法。
结果李相显直接一道圣旨下去,李母一时想不开,也是正常的。
李相显见了李母的神情,便又说道:“小夷跟我说了,只要桃夭一个,你认也好不认也好,这都是小夷自己的决定。再者说,你以为桃夭是从哪里来的远房侄女?那是小夷自己相中的媳妇儿,我才给安了个合理的身份。”
李母小声念叨:“都是亲王了,怎么能就一个呢?”
李相显没理会李母那不死心的碎碎念,只说道:“采选之后,便是小夷和师窈的大婚,你如果想不清楚,也记得别做多余的事。”
李母今天被亲儿子气死了,句句戳她肺管子,她哪有那么坏,会去坏她亲儿子的婚礼。
虽然多少有些怨念,只是已经被大儿子警告了,李母倒是不敢生出什么心思。
皇太后从小就受着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类的教育,对她而言,未嫁从父,出嫁从夫,虽然夫未死,但在这个夫因为自己立不住,企图把儿子退出去顶门立户那日起,皇太后自然而然的会在潜意识里,把儿子当成自己的“纲”,长子才是她终身的依靠。
毕竟,就算她从来没敢说出口,也不可能真的不知道,她的丈夫从来都是靠不住的。
只是皇太后有这样的意识,可太上皇没有。
皇太后还没从正殿大门出去,门外就传来紫宸殿总管太监安康的声音:“启禀陛下,太上皇传话,请陛下去顺宁殿。”
皇太后下意识觉得不好,回头看向李相显。
果然,李相显眉目锋利,眼神明灭不定。
母亲和父亲是不一样的,十月怀胎的生养之恩,让李相显无法狠下心来。
但父亲,他有付出什么吗?
就连养育子女的钱财,都是吃了外祖家绝户,满足他圣父心理之后,母亲偷摸留下来的。
李相显清冷的说道:“传朕口谕:请太上皇每日在顺宁殿外好好看看顺宁殿的牌匾,什么时候懂得顺与宁,什么时候才准许出顺宁殿。安康,从现在起,封锁顺宁殿,所有宫人撤出来,全部打入尚方司受审。”
李母惊呆了,直到李相显很生气,没想到李相显这么生气,明目张胆软禁亲爹,这传出去皇帝还要不要名声?
李相显斜睨了一眼正准备说什么的李母,冷笑道:“前朝一直以孝治天下,朕的大启可以不是。毕竟父慈子孝,那也得父慈子才孝。”
说着,李相显甚至叫安康召重臣入宫,准备直接修改律法。
李母意识到,李相显是认真的。
大启开国皇帝启宸帝,真的为了不愚孝亲爹,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修改律法。
父不慈,则子可以不孝,可告之府衙,按律例判处双方权利和义务。
李母还想继续说什么,李相显便让人送她回宫了。
顺便送了十个老嬷嬷去陪她。
想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李母都会忙的很,没空管她两个儿子的闲事了。
李母离开之后许久,李相显还坐在正殿主位上,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相夷和桃夭蹲的腿脚都有些麻了,桃夭委屈巴巴的扯了扯李相夷的衣角,李相夷憋了憋,把桃夭推回寝宫里,咬咬牙自己走了出去。
真是他亲哥,坐在那不走,怕不是早就知道他俩躲在那儿偷听,故意等着他呢。
果然,李相夷走出去,李相显就抬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李相夷也要步亲妈后尘,被亲哥气死了。
堂堂皇帝,怎么那么恶趣味啊。
李相显好笑的看着宝贝弟弟憋屈的小模样,又看了看寝宫的屏风处,见桃夭已经进去了,才小声说道:“小夷,你是不是偷吃了?”
李相夷一头问号,疑惑的问道:“啊?吃什么?”
李相显有点拿不准李相夷这一脸无辜的模样,手指捂着唇轻咳两声,有些含糊的说道:“就是,那什么,你和桃夭,有没有,偷偷的,做些大人做的事情?”
李相夷一时没听懂,愣了两秒,脸色爆红,想大声又怕吓着桃夭,紧张的低声喊道:“哥!你胡说什么?!”
李相显才是真的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迷惑了,疑惑道:“你刚才,跟人家一起泡温泉?”
李相夷迟疑的点头。
“你跟人家是不是一直睡一间房?”
李相夷急促的解释道:“没有,不是,我···只是偶尔。”
“······”李相显一言难尽。
偶尔也很正常,总不能日日夜夜的。
李相夷看着亲哥的表情,觉得自己八张嘴都解释不清了,只好苦着脸承认:“我和桃夭,确有些逾越之举,但我真没有,真没有······”
李相显头疼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这种事,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宝贝弟弟也没必要骗他。
李相显只是在想,小夷都二十了,还没有过······心上人一直在身边,肌肤之亲不是没有,却一直没有夫妻之实,所以——难道——小夷他——不行?
啊呸呸呸,这种事,想都不能想!
虽然李相夷几乎是放养的,但李相显和芩婆实际上都管他管的很严,在嘉善有李相显几乎全方位的人形监控,李相夷无论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不到半个时辰,李相显就知道了。
在云隐山上,清修苦练,除了漆木山爱喝酒的臭毛病,芩婆一辈子都没管的住,被李相夷学会了,其他的,芩婆也是时时刻刻盯着他,三不五时就告诫训诫他一番。
效果很显着,李相夷性格有些肆意,但唯独在男女之事上,有些严苛。
所以,小夷,可能,大概,也许,是不会?
李相显的心思,全写在脸上,李相夷却被臊的嘴都张不开。
算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过些日子就能成婚了,他行不行,会不会,他一定会证明的!
李相夷忍了又忍,忍了常人所不能忍,含泪忍了下去,转移话题的问道:“兄长,父皇······”
“谁让你叫父皇的?”李相显一听见李相夷的话头,就脸色一变,厉声问道。
李相夷愣了愣,兄长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狠厉的模样对他。
李相显也意识到,他吓着小夷了,忙恢复以往温和的模样,问道:“小夷,告诉哥哥,谁让你叫父皇的?”
这个答案难道还能有其他人吗?
可不就是李父本人。
所以李相夷对李相显说出来的时候,李相显倒是没有再表露什么情绪,只是微微垂着眼眸,摩挲着手指,思虑着什么。
李相夷也不傻,他只是被李相显保护的太好了,所以他也意识到了,即使他也在江湖上走了好久,见识的事情也多了,只是不愿意相信。
李相显却劝慰道:“这事你别管,只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父亲那边,他没这野心,也没这胆子和智商,我已经下令软禁他了,无论是谁,都接触不到他的,便利用不到他了。”
李相夷又问道:“兄长,你之前跟娘说,爹跟你要人了?”
李相显冷笑道:“没那回事,就是老毛病又犯了,人哭着跟他求一求,他便看人可怜要帮人。可笑,我费劲心力建女院开女科,给全天下女子开辟不用依附于男人的道路,他倒好,还能信了一个宫女,除了嫁他之外没有别的出路了?这日子比前朝朝不保夕好难过了?”
也不怪李相显被激怒了,他手底下没有能完全压制所有世家的压箱底,建女院开女科又实在是过于超脱了,天下间的女子被打压的最狠的反而也是世家,这一举动违背了世家千年来的行事准则,为了防止世家狗急跳墙的反扑,才有了此次如此盛大的采选。
也就是说,骄傲如李相显,为了建女院开女科,被迫答应——出卖自己。
不得不说,这也是讽刺,世家是会扎心的。
李相显也是豁出去了,几乎是明码标价了。
可就这样,还有的人要在背后搞小动作。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天无二日,国无二君。
太上皇不过是个名头,若真有人想让李父得个为君为帝的名头,李相显怕是会亲自清理门户了。
父子,本就是很敏感的话题啊。
父尚在,哪轮得到儿子上位?
可这父亲有什么?
这天下间的一切,李相显全都是凭借自己一个人一双手,一步一步得来的,他凭什么因为一些虚无缥缈不靠谱的东西,便将一切都放弃了?
与其因为一时的心软和世俗的道理退让,还不如一开始他就亲自断绝这一切可能。
李相显忽然伸手,一把抓住李相夷的手腕,沉声说道:“小夷,这皇位,是我花了十几年,一步一步,殚精竭虑,费劲心力,谋算天下得来的。我既然得了,我就绝不会让给任何人。”
李相夷被李相显突如其来的话,都快吓傻了。
但李相显却接着说道:“小夷,如果有一天,你想要,一定要告诉哥哥。如果是你想要,哥哥一定给,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
李相显的眼里泛着猩红,却死死盯着李相夷,要从他嘴里得到一句诺言。
李相夷心里头有些闷,他坐在李相显脚边,像是小时候一样,仰着头望着他心中如天如山一般的兄长,坚定的说道:“哥,我想要什么,都会直接跟你要的。皇位我不想要,我永远都不会想要。我知道你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也知道你从来不是为了这帝王的身份和荣耀才付出那么多,我会辅佐你,守住这个天下的。”
帝王寒冰一般的心,霎时间又被他最心爱的宝贝弟弟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