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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舞很善谈,一直跟桃夭说话,见桃夭喜欢听各种八卦故事,便风趣的说了很多。

墨雪斋再怎么风雅,实际也是青楼,八卦故事、风流韵事自然少不了,

桃夭听得都有些渴了,便拿起旁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准备喝下就被青舞拦住:“夭夭,你以前喝过酒吗?”

桃夭老实的点点头,她真喝过,李莲花喜欢喝酒,尤其是碧茶之毒毒发的时候会冷,再有桃夭就更冷了,所以他平时都会在睡前热一些酒喝了再睡。

桃夭没见过,刚开始特别好奇,李莲花逗她,给她喝了一杯,倒不是很醉人,只是…太难喝了。

后来她就没有再好奇过酒了。

不过墨雪斋的酒很特殊,味道不刺激,而且这酒大概也是给女子喝的,还带着点花香,闻着就让人舒心。

应该,不会很难喝吧?

不过青舞还是没让她喝下那杯酒,叫来侍女,让侍女去拿一份“没有加料”酒。

随后青舞才告诉桃夭:“青楼里酒都是加了料的,我们墨雪斋的虽然和外边不一样,不会损伤身子,但你大概没有碰过,还是别喝那些比较好。”

桃夭歪歪头,不太懂的样子。

没多久侍女送来了一壶桃花醉,青舞给桃夭倒上一杯,说道:“这桃花醉是雪仙子自己酿的,不怎么醉人,味道最是醇和,你试试?”

桃夭捧着杯子尝了尝,喜笑颜开,双眸亮晶晶的,“好喝!”

青舞也笑,小姑娘眼神亮晶晶的,真好看。

难怪雪仙姬那般喜欢这姑娘。

有人来叫青舞出去见客,青舞有些迟疑,桃夭喝了一壶桃花醉,有些醉了,嘴里说道:“你去吧,不用管我,我一会就要回去了。”

青舞便叮嘱侍女照顾好桃夭,一会记得从后院送桃夭离开。

桃夭又回味了一会儿桃花醉,想着要给花花也带一点,便跟侍女说道:“再给我拿点桃花醉,我带走。”

侍女应了,行了礼便出去了,没一会就带着用竹筒装着的一筒酒过来了。

桃夭打开又闻了闻,好香,还想喝。

侍女突然面露难色:“桃姑娘,我有些不舒服,您看?”

桃夭愣了愣的看了看侍女,随即笑道:“你去吧,把门关好,我不出去,你早点回来。”

侍女感激的福了福身子,赶紧出门,并把门小心的关好了。

桃夭看着眼前香喷喷的酒,咽了咽口水,想着就喝一点点,然后就一点点的…喝完了。

醉的眼睛都迷糊了的桃夭,一看竹筒里没酒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怎么没有了呢?那花花喝什么呀?

桃夭有些难过的放下竹筒,随即看向一边的酒壶。

一壶空的,一壶满的,眼睛一亮,就把满壶的酒倒进了竹筒。

可惜只有一半。

算了,她可以跟花花说,这酒好好喝,她嘴馋,喝了一半,花花不会怪她的。

桃夭盖好盖子,双眼迷蒙却满含欢喜的看着竹筒。

这时门被打开,心急如焚的雪仙姬带着几个侍从侍女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看见醉的一塌糊塌的桃夭,雪仙姬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吓得要死。

她忙完了事情,问侍从桃夭去哪里玩了的时候,侍从竟然告诉她,他们把桃夭也带回墨雪斋了。

当时她就慌了。

桃夭纯稚,甚至有些心智不全,别说李莲花不会允许她进墨雪斋,她自己也不敢让她进来呀。

说白了,再怎么风雅,这也是青楼,大部分男人都是来买笑的,要是桃夭不小心受到伤害,别说怎么跟李莲花交代,她自己也不能接受。

她只是不想让桃夭开窍动情,不是想让她换个人虐恋情深啊。

好在她找到的是完完整整没有任何差错的桃夭,但桃夭却醉成这般模样,她要怎么才能安全的把桃夭交还给李莲花?

桃夭安全了,她不安全了,李莲花会不会把她打一顿,然后彻底不让桃夭跟她玩了?

不管了,先把桃夭带出去!

雪仙姬扶着桃夭起身,靠近了闻见桃夭身上的桃花醉酒香,心里安慰道:这些人还是有眼力见的,桃花醉不错,没一会儿估计就散了酒醒了神,她只要带桃夭出去转几圈,再把桃夭还给李莲花,只说桃夭困了,他一时肯定发现不了。

等他回去再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跑远了。

雪仙姬想好了,扶着桃夭从房里出去,出门的时候之前身子不适的侍女回来,缩着头站在一边,等雪仙姬带人往后院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去收拾房间里的席面。

桃夭只顾喝酒,菜都没吃几口,侍女把菜都收进食盒里,晚些时候下工了她还能和几个姐妹们一起吃。

但拿起酒壶的时候,侍女有些疑惑,怎么两壶酒都是空的呀?

桃姑娘不是只喜欢桃花醉吗?那风荷露怎么也喝完了?

不过都是小事,侍女也就是疑问了一瞬,就抛之脑后了。

毕竟,墨雪斋有规定,侍从和侍女是不能喝酒的。

雪仙姬打算的很好,可惜算错了一点,李莲花去了约好的地方没接到桃夭,便在街上找,原以为雪仙姬最多就是带着桃夭逛逛街买买东西,结果却听见了雪仙姬在墨雪斋的事情。

心下生疑,便来了墨雪斋。

也不是没去过青楼,当年李相夷也是青楼的常客了。但直接进入肯定找不到雪仙姬的,雪仙姬就算自诩为天下第一名妓,还开着青楼,但她并不是普通人能随意见到的,她开青楼也不过是给自己赚银子花用罢了,她自己可不会在这儿接客。

雪仙姬说自己是妓子,不过是掩盖她负心男子罢了,又不是她真的要做妓子。不过她负心这事儿,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人家都你情我愿,外人何必多说什么。

李莲花对此从来都没什么意见,只是担心雪仙姬可能会带坏了桃夭。但桃夭这么些年也就雪仙姬这一个好朋友,且雪仙姬明知道桃夭的与众不同却也没起别的心思,李莲花也就默许她总是和桃夭一起玩儿了。

李莲花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后院等着雪仙姬出现,果然雪仙姬就扶着桃夭出来了。

一见桃夭醉倒在雪仙姬身上,李莲花气死了。

他知道雪仙姬不靠谱,但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闪身现在了雪仙姬面前,冷冷的看着雪仙姬。

雪仙姬吓了一跳,身边的侍从侍女也都吓了一跳,还有赶紧冲出来保护雪仙姬的,被雪仙姬赶了回去,全都赶了回去。

雪仙姬看着李莲花黑沉沉的脸色,心虚的笑笑,小声说道:“对不起啊,我没看好桃夭,不过你放心,那桃花酿是我自己酿的,不是很醉人,一会儿就醒了。”

李莲花慢慢走过来,从雪仙姬怀里接过桃夭。

桃夭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抱李莲花,又在李莲花胸前蹭了蹭,口中带着一股桃花的清香,呢喃着:“花花…桃花…好喝!”

李莲花又瞪了雪仙姬一眼,打横抱起桃夭,就往外走。

雪仙姬在后面问道:“你这就走呀?要不要我叫车送你们回去啊?天都黑了,路上不好走的。”

李莲花没理她,连门都没出,就一个婆娑步,趁着夜色,往外面飞去。

雪仙姬的脸沉了沉,拧着手帕气呼呼的说道:“不理我就算了,还用轻功!你是真不怕被人发现身份是吧!用轻功,最后还不是桃夭给你补回来!你倒是潇洒了!哼,我夭夭的命不是命呀!用着你是真不心疼呀!哼!哼!哼!渣男!”

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回去了。

李莲花用婆娑步,趁着夜色把桃夭带回了莲花楼,把桃夭安置在床上,发现她身上还挂着个竹筒,似乎是酒,又好笑又好气,给她取下来放在桌上。

桃夭醉了之后很乖,但也很娇气,李莲花把她放在床上,她却依然死死搂着李莲花的脖子不放,非要继续跟李莲花贴贴,不肯乖乖睡觉。偏偏嘴里醉的都不会说话了,就一直哼哼,不满意了哼哼,不舒服了哼哼,高兴了舒服了还要哼哼。

李莲花被磨得没有脾气,只能让她挂在自己身上,看着终于消停的靠在自己怀里的桃夭,点了点她的鼻子,小声训斥道:“坏小孩!偷酒喝,耍酒疯,还非要人抱。”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加了一句:“娇气包!”

孩子娇气,多半是惯出来的。

所以自己惯出来的娇气包,只能自己宠着呗。

娇气包的酒其实也差不多醒了,只是有些困了,所以睡的挺香。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骂了,所以没多久桃夭就自己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看见怼在自己眼前的熟悉得刻入了心底的脸,桃夭也没有被吓着,理所当然的又在李莲花胸前蹭了蹭,口中满足的呢喃:“花花。”

李莲花见这坏小孩一点不知道错,便故意虎着脸说道:“桃夭,你竟然偷酒喝?”

桃夭一点自己做坏事的自觉都没有,她反应有些迟钝,睁着眼想了想,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说道:“夭夭没偷酒喝,是…是仙仙给我喝的。”

没想起跟她说了半天话的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侍女的名字,但她们都是仙仙的人,说仙仙给她喝酒,没毛病。

李莲花心底冷哼,在心底记了雪仙姬一笔。

墨雪斋里的雪仙姬抖了抖,想着今天降温了吗?怎么还有些冷?

李莲花又说道:“喝了多少酒?”

桃夭又想了想,松开搂着李莲花脖子的手,用手指比了一个二。

两壶。

李莲花并没有意识到,只是看桃夭醉的不深,想来也没多少。

墨雪斋的酒确实不错,他也是喝过的,只是以前以为桃夭不爱喝酒,便没有再给桃夭试试。

桃夭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李莲花,轻声说道:“花花,竹筒。”说着,还摸摸自己空空的怀里。

李莲花气笑了:“还想着喝酒呢!喏,在那里。”示意了一下床边的桌上。

桃夭眼神晶亮,却没起身,只是看着酒壶说道:“花花,好喝!喝酒!”

李莲花疑惑的看了看桃夭的眼神,然后微微一笑:“给我喝的?”

桃夭看向李莲花,一脸开心的点头。

李莲花便拿起竹筒,打开盖子,放在鼻下闻了闻。

醇香清冽,酒意绵长,是墨雪斋的招牌风荷露,不怎么醉人,却最是风雅,很受那群喜欢附庸风雅的人喜欢。

李莲花倒不是特别喜欢这酒,主要他酒量好,这酒对他来说就没什么味儿,再加上…墨雪斋的酒也确实贵,风荷露还是招牌,他喝的不多。

不过看着桃夭晶亮的小眼神,李莲花便微微一笑,仰头喝了一口。

但喝下之后,李莲花的眼神却有些变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竹筒,又看了看桃夭,轻声问道:“夭夭,你喝的是桃花醉?”

桃夭眨眨眼,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名字,便点点头。

李莲花又问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桃夭摇摇头,她挺舒服的,花花的怀里好温暖。

李莲花又给桃夭探了探脉,确定桃夭确实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再看看手中的风荷露,便没有放在心上。左右雪仙姬给桃夭喝的是桃花醉,这酒平时都是雪仙姬酿来自己喝的。桃夭若是提起要给他带点,雪仙姬随口让人给他拿一壶招牌风荷露也没什么问题,虽然里面加了料,但也不过是做生意用了些世人皆知的小手段罢了,又不伤身,只是放松心神,让人安心享乐罢了,且效用微弱,只需心智稍微坚定一点的人便没什么作用。

李莲花便没有放在心上,但那酒他也没再喝了,只放在一旁,然后把桃夭放下,让她好好休息。

桃夭晶亮着眼看着李莲花,李莲花点点她的额头,说教道:“以后,不许乱喝酒。墨雪斋那种地方也不许再去了,去见雪仙姬的话,她没让你吃喝的东西,绝对不能碰!知道吗?”

桃夭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是被李莲花说教影响的,眼里的光渐渐消失,委屈的瘪瘪嘴,有气无力的点头。

李莲花伸手,挥灭了房里的灯,拍着桃夭的背哄道:“快睡吧。”

口中风荷露的醇香渐渐与桃花醉的清香缠绕,桃夭仰头凑了过去,迷离的呢喃着:“花花好好闻。”

说着,鼻子蹭到李莲花唇边,桃花醉的清香和桃夭身上自带的甜香都交缠在李莲花鼻尖。

李莲花一时愣了愣,没有任何动作。

桃夭似乎真的很喜欢这酒香,闻着还不够,便用唇去够,用舌去挽留。

李莲花依然没有动,桃夭舔舐了好一会,他才轻声说道:“夭夭,别胡闹。”

桃夭却有些急切的轻哼:“花花,好香。”

李莲花轻轻叹了一声,再次拿起床边的竹筒,喝了一口,伸手抚上桃夭的脸,轻轻捏住桃夭下巴,在黑暗之中,找准位置,吻了下去。

唇齿之间,醇香四溢,细微的潺潺水声在漆黑的屋子里显得那么清晰,少女娇软的轻哼似乎也夹杂上了丝丝媚惑。

他的姑娘,长大了。

天光大亮,李莲花揉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房中没有什么异常,门开着,只有他一个人,地上是昨夜被他和桃夭喝完之后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的竹筒

李莲花闭着眼继续揉揉额头,他这身子骨真的是太弱了,真的该解毒了,否则…这日子没法过啊。

李莲花喊道:“夭夭,夭夭!给我倒杯水。”

但好久都没有听见桃夭噔噔噔的脚步声,李莲花只好自己撑着下床,他身上的里衣是新换的,但床铺上还是一片狼藉的,李莲花此时身体有些虚弱,只是用被子掩着,晃悠悠的走到饭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是冷的,锅灶也是冷的,桃夭一大早不见人,也没见着做饭烧水。

李莲花一时之间,有了一些微妙的感觉。

就像…新婚之后一夜醒来,新娘只有冷冰冰的床榻,新郎不见踪影的那般心情。

莫名其妙!

李莲花忘掉脑子里古怪的想法,给自己穿上外衣,脚步虚浮的出门找桃夭了。

桃夭没有离开很远,就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远远的看着一面陡峭的山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没有梳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脑后,与白色的宽大袍子一起随风起舞。

山川美景,美人如画。

李莲花缓缓爬上坡,甚至有些微喘,在桃夭身后唤道:“夭夭,你在看什么?”

桃夭微微转头,侧脸在日光之下,显得晶莹剔透又熠熠生辉,一缕长发被风吹的飞上了白皙娇美面庞。

桃夭没有说话,李莲花也没说什么,走到桃夭身侧,把那缕调皮的长发拿下来,摸摸桃夭的小脸,忍不住又抚过那双美的惊心动魄的含情双眸。

桃夭只是轻轻了看了一眼李莲花,但双眸却会不由自主的散发情意,她依然没有说话,把头轻轻靠在李莲花怀中。

李莲花拥住桃夭,转头看向山崖后面的太阳,有些刺眼,却很温暖。

李莲花摸摸桃夭的头,轻声问道:“什么时候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桃夭只是在李莲花怀里摇摇头。

李莲花只当她是不想说话,小姑娘偷懒或是不舒服的时候,就不爱说话。

他凑近桃夭的耳边,口中还有残留的酒香,经过一夜,有些发酵,味道依然十分令人着迷。

微微灼热的气息在耳边缠绕,李莲花问道:“可是有不舒服?”

桃夭没说话,伸手抱住李莲花的腰。

像是在撒娇。

李莲花便也没再说什么,牵着桃夭便回去了。

进了莲花楼,李莲花坐在凳子上,看了眼凌乱的床铺,又看了看冷锅冷灶,叹了口气。

桃夭看李莲花叹气,歪歪头,几步去床边一把连带褥子把床掀了下来,又换上新的床铺,李莲花慢慢走过去,接过被单和桃夭一起铺好又套好新被子,嘴里念叨桃夭:“你慢点,动作别那么大。换下的被褥放一边去,不要随便扔。”

正准备找地方扔出去的桃夭顿住,昨晚喝酒喝的床褥上到处都是,上面都是酒味,臭死了,还留着做什么?

李莲花看了桃夭一眼:臭?你不是一直说好香吗?

额,众所周知,香的怎么可能是酒呢?

桃夭只好找了个角落把被褥塞进去。然后又开始生火做饭。

李莲花要伸手自己做,就被桃夭推到桌边,然后把菜和菜板菜篓连带菜刀一起递给他。

李莲花愣了愣,接过菜刀,又看到桃夭蹲在厨房生火,神色有些复杂。

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要解毒,要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桃夭或许和常人不同,但…终究是他委屈了她。

吃过饭,两人又回到床上,都不舒服,那不如就抱在一起再睡个回笼觉。

可惜两人刚躺下,就听见许多脚步声,雪仙姬在外面叫道:“夭夭,夭夭你在家吗?”

李莲花发誓,此时他真的很讨厌雪仙姬。

桃夭眼神都有些迷离了,揉揉眼睛想要坐起来,被李莲花拉住:“你继续睡,我去打发她。”

桃夭摇摇头,小声说道:“仙仙找我。”随即便住了嘴,原本清亮柔嫩的嗓子微微有些沙哑,桃夭愣了愣,委屈的缩了缩身子。

李莲花摸摸桃夭的头,说道:“乖,雪仙姬带了不少人,你别出去。”

李莲花开了门,拦着想进去找桃夭的雪仙姬,凉凉的说道:“雪仙子,夭夭在睡觉,你这是有什么事?”

雪仙姬奇怪道:“夭夭怎么还没醒?我去叫她!”

再次被李莲花拦住,李莲花靠在门边说道:“昨天也不知道是谁,让她喝的烂醉,怎么还有脸问她怎么还没醒?”

雪仙姬再次心虚,小声辩解道:“那不是见夭夭实在是喜欢嘛?我今天还送了不少酒来。”

李莲花看了看雪仙姬身后跟着的七八个小厮,每人手上都拿着两坛子酒,还有四个侍女,每人都捧着一个红木盒,里面像是精美包装的小壶酒。

就在雪仙姬以为李莲花要大发雷霆把她和酒都赶走的时候,李莲花开口:“把酒放楼上吧。”

恩?留下酒了,那…

李莲花继续说道:“放好了就都回去吧,我也困了。”

雪仙姬一愣:“喝酒的夭夭,你困什么?”

李莲花低头看着脚边的撒娇卖乖的狐狸精没看雪仙姬,随口说道:“她喝醉了我不得盯着她?大半夜跑了怎么办?”

那倒也是。

雪仙姬想了想,没想出什么问题,于是便带着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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