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织月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当她下播后急匆匆赶高铁找到座位时。
一头银色长发,打扮得像花孔雀开屏一样的男人早就在那里坐着等她,长腿交叠,十指交叉,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
许织月走路的动静惊醒了他。
见到她来,本来半眯的桃花眼立刻上扬,流出漂亮的华光,似醉非醉,含着笑意。
他极有眼力见地接过许织月的行李箱放好,拉她入座。
情侣商务座?中间可没有扶手隔开,难道“脱敏疗法”已经起作用了?
抱着求证的想法,许织月伸出细细白白的指尖随意勾着他衣服上的银链把玩,然后极其自然地捏住他的手指。
嘴上嘟囔着:“好累啊,今天。”
果然旁边坐着的司亦年立刻紧张起来,面上没变化,但他心跳的很快,又在发抖,似乎是有些受不了这种亲昵。
许织月才想不会这么快起作用,刚想放手。
谁知道察觉她要离开,司亦年终于鼓起勇气,和她十指交握,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
像一样的声音轻轻说:“累的话,就睡一会吧,两个小时后我叫你。”
好嘛,看来还是有用的!
许织月动动身子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半眯着眼,闭目养神。
思绪回到前两天,因为又接了两个商单广告拍摄,事情都赶一块去。
所以许织月干脆请了两天假,周五下播就去h市。
周六把写真以及广告任务给拍了,周日在h市玩一天。
许织月拍写真,司亦年是不收费的,因为他也想让许织月当他的模特,拍几组他想要的摄影片子。
商单的话正常收费,虽然比别的摄影师贵了些,但是司亦年工作室很专业,拍摄效果好并且包布景,品牌的那里没有意见。
也因为工作的原因,许织月这几天和司亦年频繁接触,但他经常因为两个人不经意间的亲密接触而发抖。
她越是靠近他越疏离。
这样可不行。
许织月打着怕影响工作的借口,给他制定了一系列所谓的脱敏疗法。
让两个人快速熟悉下来,顺便把他的好感度刷到了85。
司亦年极爱美,许织月发现他的美商很高,不仅会打扮自己,顺便还会给她的穿搭提一些有用的意见。
当然司亦年也会参考许织月的意见,他想染发问许织月喜欢哪个颜色。
许织月想起之前看的少女漫上经典的妖孽美男立绘,银发紫瞳,雌雄莫辨的美。
莫名说出银色,然后司亦年就染了这个颜色,确实很好看,司亦年染完后自己也满意。
但就是对着她和别人两种态度,对待别人很正常,还会开玩笑,玩世不恭,神秘又潇洒的天才摄影师。
对自己就害羞又沉默,像某种大型犬类,只默默守护她身后就好。
所以许织月很喜欢逗弄他。
不过今天司亦年胆子大了,不仅敢定情侣座,现在这么亲密的姿势,虽然还是会紧张,但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他换了香水,不再是古龙那款,而是许织月喜欢的果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冷幽香气。
真的能舒缓情绪,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还好这两天,傅屿深有事前往S市出差,宋煜忙着开学的事,联络不多。
不然许织月还真有些应付不过来。
不过她出发去h市拍写真的事,有提前告知他们。
宋煜倒是想跟她一起拍,但他最近一堆事,许织月给拒绝了。
他应该不会偷偷跟过来吧?
傅屿深去的s市出差,许织月松一口气。
但许织月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h市跟傅屿深也有关联,脑子有东西一闪而过,她没抓住。
忽然有温热的触感划过许织月的脸颊。
她无意识思索时会不自觉蹙起眉。
司亦年把她皱在一起的眉头抹开问道:“在想什么呢?这么纠结?”
许织月闻声突然直起身子看向司亦年,又离他特别近,几乎是面对面挨着。
她一头如瀑黑发披散开来,是清冷似仙的长相,黑白分明的眼珠清澈干净。
但她笑起来的时候又有些不一样,潋滟水润的丹凤眼显得有些媚,莫名的勾人。
“没什么,我在想拍摄的事。”
“不过脱敏疗法是不是很有用,你看我现在靠近,你都不会发抖了?”
许织月拉长声调,清冷的声音低低柔柔,有种漫不经心的调笑意味。
司亦年本来一点也不紧张,清甜的气息弥漫到他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
他顿时局促起来,直到下车也没跟许织月说一句话。
不过出息了,这次他真没再发抖。
h市不愧是烟雨纷纷的城市,一下高铁就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湿润感。
比在A市舒服。
有专车接送,到了目的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但是眼前豪华气派,灯火通明的古典园林还是让许织月明白司亦年背景资料的“有钱”不是一句假话。
好好好,别人上班都是为了爱好,不上班得回来继承亿万家产。
只有她穿进来存款3000不说,还是孤儿身份。
“系统,下个世界总该给我一个富二代大小姐当当吧?”
【抱歉乖崽,都是随机的,多做几个任务应该能碰到。】
许织月不再纠结,她轻移脚步,紧跟在司亦年身后。
在引路管家的带领下,他们匆忙穿过廊桥,朝着为她准备的住所走去。
尽管此时天色已经逐渐变得昏暗,但入眼是古色古香,白色的墙壁和青黑色的瓦片交相辉映,宛如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沿着曲折的小径前行,水榭亭台点缀其间,碧水悠悠,宁静而又祥和。
这座园林合院非常大且漂亮,许织月只探索了一小部分。
管家给许织月安排的住处紧挨着司亦年的房间。
司亦年看起来似乎已经从之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长长高高的一条,配上那张妖孽脸,站在许织月旁边,有种不容被忽视的气势。
但他却低下头温和地对她说:“月小姐,你先进房间休息,等一会我带你去吃饭。”
“怎么还叫我月小姐?”
许织月不满道。
逼他喊出“月月”两个字,又调笑他几句,直到看着他那张冷玉般白的脸庞染上薄薄的红。
才心满意足打开房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