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只看见了这个守宅子的老头,不见其他人,这太奇怪了。”
家里要办喜事,前几天不应该热热闹闹的吗?
王长钢看着四周,说:“今天晚上是第一晚,都小心点,别睡太死。”
李山思说:“你们两个人一间的,可以一个睡觉一个守夜。”
巫乐靠在门上看着他们,笑嘻嘻的开口:“最好都睡觉哦,在恐怖片里,睡着的那个什么都不知道,没睡的那个……可能会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哦。”
她说的很慢,语调也很阴森,让人不自觉就想起了那些恐怖片晚上的经典画面。
舍友睡的跟死猪一样,醒着的那个看见了各种鬼。
王长钢看了一眼,被丢在地上昏迷的汪明,说:“在恐怖副本里,清醒才是好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巫乐就喜欢反驳别人的话:“清醒的死很恐怖哦,我宁愿死的不明不白,睡梦中死去。”
“你什么意思?”王长钢有些恼怒。
气到人类了,巫乐乐开心,她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就进屋了。
王长钢被气炸了,“哪门子的老玩家,不团结,还爱挑事,呸。”
小情侣看着这一幕都皱着眉头,但是不敢随便开口,怕被王长钢迁怒。
李山思温声说:“别说了,每个人按照自己想法来就好,把这个新人扶床上去吧。”
王长钢在气头上,懒得动手,自己进屋了。
还是李山思和孙诚一起把汪明扶进去的。
屋里有两张床,一张靠着墙,一张靠着院子方向,床边就是窗子。
窗户是纸糊的,久年失修,纸破了很大的洞,晚上一定会进风。
屋子里一股灰尘味,床上的被子也是破旧的。
王长钢说:“我睡里面的床,他睡窗户边那个。”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是在欺负汪明,可惜汪明晕倒了,他没办法为自己辩驳,别人也不想多管闲事。
放下汪明,他们就回自己屋子看看了。
天黑的很快,刚刚还是灰色,转眼几分钟现在就完全暗下来了。
李山思拿着一盏煤油灯,说;“一起去大堂厅拿行李箱吧,顺便四处看看。”
宋佳雨和孙诚听到声音立马出来了,王长钢也出来,说:“走吧。”
宋佳雨小声问:“把汪明一个人留在这里不会有问题吧?”
王长钢:“他昏过去了有什么办法,我们总不能走到哪里都把他扛到哪里吧。”
宋佳雨赶紧不说话了。
人到齐了,就差最里面那间屋子的女生。
李山思选择倒回去敲门,“巫乐乐,一起去堂厅拿行李吗?”
屋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
这么快就睡着了?
宋佳雨:“她应该是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出门,还是别叫了。”
“摁。”
李山思手里提着煤油灯,他们也在屋里找到了煤油灯,拿着照亮比较有安全感。
穿过狭窄的小廊,就回到了那个露天堂厅。
“滴答。”
“滴答……”
屋檐瓦片有水顺着慢慢流下来,滴落在中间的水池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四周漆黑,他们手里的灯只能照亮眼前的一点位置,每个人的脸在火光下都显得阴森森的。
他们记得,行李箱在靠后一点的空地,那里有太师椅,供台,上面还挂着一幅观音送子的画像。
几个人慢慢朝着那个方向靠近,灯光聚在一起。
突然他们脚步齐齐停了下来,每个人瞬间屏住呼吸。
因为他们看见那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人!
有点距离,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见一个身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冷风从露天的口子吹下来,让人通体生寒。
宋佳雨害怕的抱住男朋友,孙诚拥着她死死盯着那个人影,他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王长钢已经准备随时用保命道具了,他喊道:“你是谁?”
那个人影突然站了起来,快速往他们面前走来!
“你别过来!”王长钢喊道。
“啊!”宋佳雨吓得叫了一声,孙诚抱着她就往后跑。
李山思整个人也是捏把汗,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害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熟悉的声音响起,对方笑的好大声。
黑色人影走近,煤油灯的亮光照亮了她的脸,漂亮年轻的五官。
“看把你们吓的,你们胆子好小啊,这个胆量在恐怖副本里可活不了太久。”巫乐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几人懵了一会儿。
王长钢受不了这个女人了,“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故意不出声坐在这里吓我们?草。”
王长钢直接一拳打向巫乐,结果巫乐闪躲速度奇快。
她一个转身抬脚横踢,重重的踹在王长钢下巴上。
“唔!”王长钢痛哼。
巫乐后退两步就进入了黑暗中,然后慢悠悠的又坐在了太师椅上,让人只能看见她一个虚影。
王长钢捂着嘴巴,满手都是血。
他刚刚咬到舌头了!
周围人都被这个变化吓到了。
李山思:“干什么你们,我们都是玩家,不要这样。”
王长钢想骂一句,是那个死女人惹事的,但是他下巴好像也脱臼了,疼的说不出话。
李山思看着黑暗中那个虚影,上前两步:“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出副本的方法,请你不要故意使坏。”
这个巫乐乐从一开始就不友善,总是在挑起矛盾,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玩家。
“我坐在这里休息,不想跟你们说话,又不是故意吓唬你们的,是你们自己胆小。”巫乐语嘟嘟囔囔,充满孩子气。
李山思头疼,说:“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王长钢知道自己打不过巫乐乐,而且要报仇也不是现在。
他们拿了行李箱走了。
李山思帮汪明拿了行李箱。
他们丝毫没发现,堂厅只有五个行李箱,根本没有属于巫乐乐的行李箱。
“滴答,滴答。”
雨水沿着屋檐掉在池子里,声音清脆。
冷风呼呼,吹的供台上面的大挂画翻动,上面的菩萨好像也在动一样。
黑暗中,挂画下的供台,左右两边两张太师椅上都坐着人。
另一边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和女人的身形是不一样的,很容易分辨。
“呼。”巫乐对着手边的供台吹了一口气,桌上的残烛燃起,她往另一边一看,椅子是空的。
“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