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然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在胸腔内疯狂跳动。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倾城,眼中满是期盼,等待着她的回应。
自从确定自己心意,知晓他哥已经和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后。
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宠爱是靠自己争的!
能力他一时半会比不上,容貌也比不上。 要是再不争,他只怕什么都没有!
这女人身边有那么多男人,等他俩人成事都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现在只有他俩做了,他才能确信她不会扔下他。
要是玄天大陆的人看到这一幕,只怕都会惊掉下巴。
至尊楼天资傲人风光无限的小少爷,有一天竟会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卑微到如此地步。
萧倾城被祈然这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惊到了,她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太刷新她的认知了。
赶忙将收好的城主女儿的魂魄拿出来,自顾自地开口。
“魂魄有不稳的迹象,得赶快融合肉身。”
边说边向前走去。
祈然看着离开的萧倾城,眼中满是失落,那眼神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
祁睿走过去扶祈然,眼中满是无奈和心疼。
“你这是何必呢。”
祈然抬起头,眼中有晶光闪烁,紧紧抓住祁睿的胳膊。
“哥,你已经被她破了身,你不懂!”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祁睿看着祈然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刺痛。
他叹了口气。
“好,我帮你。”
……
萧倾城一行人来到城主大厅时,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
大厅里仅剩三人,城主坐在椅子上,面容憔悴。
城主的女儿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周围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死气。
还有最后一名丹师,他眉头紧锁,刚刚给城主女儿检查完后,满脸无奈地对城主说。
“抱歉,城主大人,我已经竭尽全力,恕在下无能为力。”
说完便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就在城主陷入绝望之时,萧倾城清脆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城主大人,我有办法救活你的女儿。但是,我想要城主府中的幽灵木。”
到目前为止,女儿念烟已经看了一千多个人,最后的结果都表示无能为力。
此时,城主早已不抱希望。
看着女儿那越来越泛青的脸色,他还是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别说是幽灵木,只要你能救活小女,就是你想要当这个城主,我都让给你。”
萧倾城心里一暖,这倒是个好父亲,就像她的父亲一样。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走到床前,城主这才抬眸看向来人。
看清萧倾城的面容,他满脸震惊。
“如烟,是你吗?”
如烟?她娘?
又和她娘有关系?
萧倾城看着城主,眼中充满了疑惑。
“你跟我娘是什么关系?”
“你娘?”
城主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先是一愣,然后疯魔似的笑了起来。
带着一种悲凉和自嘲。
“我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啊。”
笑罢,他又急切地问萧倾城。
“你娘还活着吗?”
萧倾城摇了摇头。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以为娘已经去世了,但是最近我发现,她好像没有死,而且她的身世好像也不简单。”
城主苦笑一声。
“原来你爹也是个可怜人。”
萧倾城更加疑惑了,就听到城主接着说道。
“柳如烟是我的妻子,念烟是我和柳如烟的女儿。”
说完,城主衣袖一挥,灵力涌动,空中顿时到处飘满了柳如烟各种姿态的画像。
只见画像中的柳如烟或颦或笑、或舞或立,每一幅都栩栩如生,仿佛她的一颦一笑就在眼前。
萧倾城心里一惊,这些画像上的人果真是她娘。
那熟悉的眉眼,温柔的神情,与她记忆中母亲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萧倾城更加疑惑了,母亲化名白婉待在父亲身边。
又将生子系统留给她,是不是在修行一事上跟她一样也藏有一些秘密呢?
城主看着这些画像,神情怀念。
“你和你娘长得真像啊,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或许能算你半个父亲,念烟是你妹妹。”
萧倾城将自己从魅姬身体里获得的念烟魂魄拿出。
“城主大人,我是在斩杀魅姬时发现这缕魂魄的。”
她神色凝重地说道。
“我查看念烟时就已经发现,她有一缕魂魄缺失,其他魂魄也被黑暗之力所束缚,所以才会长久地陷入昏迷不醒。”
城主听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焦急地问道。
“那念烟还有救吗?”
萧倾城摆了摆手,示意城主先不要着急,她又问道。
“城主大人,您是否和魅姬有过什么不快,才会让她对念烟下手?”
城主一脸疑惑。
“魅姬?我并不知晓此名。”
祁睿站出来解释道。
“魅姬原名姬瑶,十年前入合欢宗,三年后不知用何种手段成为合欢宗宗主,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显然对魅姬的所作所为极为不齿。
听到姬瑶的名字,城主满脸惊讶。
“竟然是她?”
说着,他身形微微晃动,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翩翩公子。
他身姿挺拔,气质高雅,容貌俊朗非凡,与之前那沉稳威严的城主形象截然不同,很难让人将二者联想到一起。
城主微微叹了口气,开始阐述往事。
“姬瑶原本是我师妹,我们身为杀手门弟子,所修功法便是以杀证道。那是一种极为残酷的修行方式,我们在血腥与杀戮中不断变强,双手沾满了罪恶。”
“十五年前,我和如烟相爱,那种感觉就像是黑暗中照进了一束光,温暖而美好。那时,如烟还怀了我的孩子,只是月份尚小,我们并未对外公开。”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沉浸在回忆之中。
“我那时有了妻室,有了孩子,心中向往着平凡的生活,再也不想过以前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便从宗门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