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岁的聂太上在心里哭唧唧，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争取让自己更加的可信。
不过，他曾经的灵台实验，留给褚如燕等人的阴影太深了，以至于并没有太多的说服力。
甚至，对于上官迟的自告奋勇，他们都有些害怕出什么事故。
想说些什么，又生生止住了话头。
虽然聂太上不靠谱，但怎么说也是太上长老、化神期修为、高级炼丹师、高级医修，还是有分寸的，他们一群小辈，可以不信任，但是，对于灵台这种未知领域，还是不要指手画脚的好。
灵台是什么，究竟有什么用处，他们都是一知半解的，专业问题，还是专业人士来吧！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上官迟给他们使的眼色。
对的，比起聂太上，还是林迟更靠谱些！
聂清远如果知道季砚一众人的心声，怕是要在心里哭死。
上官迟也不是心血来潮，算是有所预谋。
他承认，他心黑。
对于聂清远研究的灵台问题，有着“生而知之”的他还是能够回答一些的。
那是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生灵不清楚的辛秘。
灵台，就是“体”。
如果说，修为、天赋、元识力量、血脉、根骨等能力具现化，便是“体”，而这些能力，概括下来，就是“灵台”。
也就可以说，灵台是一个生灵的躯体所拥有的一切力量。
而另一方面，一个生灵的存在，看的是“灵魂”。
元识是这个人，而灵魂，是这个人的最根本存在。
“体”没有了，可以重塑，灵魂消散了，才是真的消失。
不过，灵魂和元识一般都是融合在一起的，只有达到仙还有以上的神的层次，才能分开二者。
如果有一天元识被抹杀，但只要灵魂还在，就能复活。
不过，活过来的人，并不是从前的那个人。
但这也只局限于仙神，像是普通的修者，就是大乘期，泯灭元识，还是会灵魂俱灭。
当然，这些灵魂能量有自己的归路，这就不是生灵应该知道的了。
他知道聂清远的研究后，就引导着他的方向。
他的点拨，也并不是什么“突发灵感”，而是“早有图谋”。
至于目的，就是引导着他研究出探测灵台的方法。
虽说聂清远一个化神期，探测灵台的深度并不会很深，像他那种想要研究出使所有人天赋平等的方法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用处。
就比如，检查一下，他的灵台的问题。
这只是一个小测试，深层次的问题接触不到，浅层次的问题，也不会伤害聂清远。
因此他才选择这个工具人的。何况，聂太上是天剑宗的太上长老，他并不想连累他。
虽说除去他和林颜以外的生灵，他从来不在意，也不放在眼中，但他不会算计人丢掉性命，最多就是当个完成任务的工具人。
除非，这个人跟平衡有关。
所以，他这个备选的天道行走，骨子里，是非人的。
只不过是有了一丝牵挂，一点点在心里增加几个偏袒或是半偏袒的位置罢了……
当然，聂清远的靠谱程度还是要斟酌好的，过程中一定要谨慎，出了问题，那就真的没地方哭了……
众人见他们准备妥当，往后退后了几步，保持着一个能看见又不会被波及的距离，等着聂清远使用法诀。
少年人还是充满好奇心的，尤其是对未知的事物。
季砚等人睁着大大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聂清远。
随着聂清远运转法诀，如星辰一般柔和的光晕落在上官迟身上，暖洋洋的。
奶白色的光晕越聚越多，闪着荧光如银河一般，慢慢在上官迟身边流转。
上官迟知道聂清远是真的研究成功了。
这星辰光晕流转间，渐渐牵引着自己所有的灵台力量。
说实话，底牌暴露出来其实对于他来说不太友好，但是，他现在仅仅拥有的炼气一层的修为，又无法做到检查自己的灵台，所以，暴露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但是，世界上最容易倒的就是FLAG，聂清远说自己不会出问题，上官迟觉得聂清远没问题，偏偏就会出问题。
星辰光晕流转了很久，并没有如他们预料一般展现上官迟的灵台力量，只是些许浅淡的颜色染了几颗星辰，在浩瀚的星辰光晕之中，渺小得好似不存在。
上官迟皱了皱眉，季砚等人也是一脸怀疑地看着聂清远，怀疑的眼神都快要把他盯裂开了。
聂清远收起法诀，尴尬地笑笑，“等等啊，我再试试。”
说完，将目光看向季砚，“男子汉大丈夫，季小徒孙，要不你来？”
也是因为没有危险，只是不好使，季砚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
“聂太上，加油！”僵硬地鼓励了一下聂清远，季砚就摆烂了。
不过，这一次，却出人意料的成功。
星辰光晕流转在季砚周围，很快就夹杂着淡绿色的光晕，剑气氤氲，各种符文时隐时现，一众人看不太懂，明显是个半成品。但是也说明，这个法诀是可以发挥作用的。
“所以，时灵时不灵？”季砚戳了戳周围流转的光晕。
他是单一木灵根，又跟着大师伯学了些酒剑仙的路子，虽说没什么太大的进步，做不到大师伯那般，但是也是路数比较杂的。
至于什么特殊血脉，他并没有，所以这样的光晕，除了读不太懂意思以外，还是很准确的。
起码绿色的荧光证明了他是木灵根。
“等等啊，我帮你翻译翻译。”聂清远见到情况正常，又掐了一个法诀，随后，就见到荧光缓缓呈现出一些字。
【木灵根、剑气、**、**】
“这还有乱码，半成品无疑了。”聂清远说道，但语气里并没有沮丧。
他知道是因为有些力量他还没有搞清楚，只有这些常见的力量他能够翻译出来。
不过，这也说明，他的法诀绝对没问题！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正思索着，就见风浩逸缓缓走到他们附近，看着这周围一片星光点点，疑惑的问道：“师叔祖，师兄师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