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得到解脱,马上换了一副凶狠的嘴脸,厉声喝道:“给本王放箭,斩杀楚怀瑾!”
弓箭手严阵以待,立刻上前,对着已经跑出十多米远的楚怀瑾放箭。
楚怀瑾预料到镇南王肯定会这样做,迅速抬起狙击枪一挥,扫落射来的箭羽。
帅气地从马上侧身,一只胳膊架着狙击枪扫射向北冥国的弓箭手。
每颗子弹都很精准地射击到他们的手臂,不会取性命。
毕竟士兵都是爹生妈养,跟她并无仇恨,他们也是不得已听命行事。
她狠戾地大声喝道:“镇南王,你要是再派人射箭,我下一颗子弹,就让你脑袋开瓢!”
十多米开外的镇南王,顿时胆怯起来,抖了下肩膀,颤声道:“算了,先不要射了!”
于是其余的弓箭手停止了射击,大家眼睁睁看着楚怀瑾带着知训逃跑了。
楚怀承望着刚才的一幕,忍不住赞叹:“哇,兄长好帅啊!”
楚怀远在一旁不由地附和:“是挺帅的!”
镇南王扭头,愤恨地剜了他们一眼!甩开袖子便气冲冲地向军营走回去。
楚景云数落起楚怀承:“你小子要想在军营呆着就给我老老实实地,不要瞎跑瞎说话!”
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个儿子还成为楚怀瑾的迷弟了?
镇南王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楚将军,你跟本王来!”
楚景云听到应和:“是,元帅!”
说完还不忘给楚怀承一个警告的眼神,便跟上镇南王的脚步。
镇南王丢了面子,急需发泄,到了营帐里便扫落了案几上的一应物品。
笔墨纸砚掉落传来震天响声,噼里啪啦滚落的满地狼藉。
楚景云硬着头皮走进营帐,还没等发声,镇南王回身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楚景云有些愤怒地抬起头来,毕竟他手握军权,即使北冥帝派他来支援南疆边境战争。
照理他得听元帅的,但是他的兵可都是听他的,还没人敢这样堂而皇之的打自己。
他目露凶相,咬牙道:“王爷,你这是何意?”
镇南王发泄完舒坦多了,往椅子上一坐:“怎么?本王打不得你!”
楚景云冷声对峙:“本将军如果有错,王爷自然可以打,可是奸细又不是本将军,你为何打我?”
镇南王冷声大笑:“楚景云,少在这跟本王摆架子,楚怀瑾是你的儿子,他犯错,你挨打,合情合理!”
“既然你说已经和楚怀瑾脱离父子关系,本王这才没斩杀于你,你就知足吧!”
楚景云攥紧拳头,有些不甘,想要继续争辩。
但是还没等他开口,镇南王继续吩咐:“你去写一张上报朝廷的奏折,就说楚怀瑾通敌叛国,做为南疆的奸细逃了!”
“请陛下下旨,追杀他!”
楚景云冷哼一声道:“王爷,你既然想连我一起处罚,就不要吩咐我做事!”
他话语里威胁十足,仿佛下一刻他就要举兵造反一样。
镇南王手里没什么兵力,但是他丝毫不慌,他冷笑一声,淡定道:“楚景云,听说你很宝贝自己的小儿子,正好他也来了军营,你猜他现在在哪里?”
楚景云惊慌失措,扶着案几探头逼近镇南王,威胁道:“你不要动怀承一根汗毛,不然我不惜一切代价毁了这军营!”
镇南王一把推开了他:“看来,你们楚家人都很能能耐吗?今日就有两个威胁本王要毁军营的了!”
“你回去验证一下,楚怀承是不是在本王手里吧?然后就乖乖的按本王说的去做!”
楚景云也不想跟他废话,愤恨地剜了他一眼,大步走出营帐。
他四处去找楚怀承,根本找不到,楚怀远屁颠地跑上前:“伯父,刚才来了几个元帅的士兵说要请表弟去一趟,便把表弟带走了!”
楚景云挥手就给楚怀远一巴掌,怒斥道:“你怎么不看好你表弟,让他被人抓走!”
楚怀远被打得眼冒金星,茫然无措,委屈道:“伯父,不是抓走的,明明很客气的请走的!”
楚景云懒得搭理他,急忙按镇南王的要求开始写请奏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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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这边,带着知训来到了镇上的一个小宾馆,她们要了一间干净的房间。
楚怀瑾急忙从灵泉空间取出消毒水和药膏,帮知训处理手上的伤口。
知训这才喃喃开口道:“公子,我错了,你都是被我连累的。要不是我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你也不会被当成奸细逃跑。”
楚怀瑾轻轻给她涂抹上药膏,又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缠上纱布,淡定道:“跟你没关系,不然我们也不能在军营长待下去,我肚子过一段时间就要显怀了,为了掩人耳目,我总归是要找借口离开的。”
知训听完,更加憋不住了,哽咽起来:“公子,莫要安慰我了,即使我们要离开,你肯定也可以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至于非要被当成奸细离开!”
楚怀瑾摸了下知训的发顶,轻声安慰:“别哭了傻丫头,你家公子说过,万事都会保护你的。放心,即使逃,我也不会让你被抓到的。”
知训憋嘟下嘴,尽量止住眼泪:“公子,我相信你!”
楚怀瑾替她擦了下眼泪,询问道:“知训,早上时候你是为什么会被抓的?”
知训想到这有些气愤,她怏怏道:“公子,我一早收到个竹简,上面刻着消息,说是知道公子的女儿身,让我速速前往军营附近的树林。”
“我便想都没想地过去了,毕竟就连你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你是女的,要是让贼人知道可如何是好?我必须去查探一二。”
“等我刚出军营不远,就被轮守的士兵抓回去了。”
楚怀瑾颔首,继续问:“那竹简去哪了?可有被镇南王发现!”
知训悻悻道:“公子,我本来是把竹简烧了,但是我急着出营帐,竹简就烧了一半,余下一半,写着是女的!”
“镇南王去我营帐检查的时候,发现了另一半竹简,逼问我,于是我只好说,我是女的,不让他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