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静拨开贺易、贺辰,往前走了一步,冷冷望着她:“你看不上贺家,就有点骨气别用贺家的人,你给贺家花了多少钱,说个数,我还给你,以后别再找我的哥哥们给你做苦力。”
贺易叫了一声:“贺静……”
钱丽珍根本就没给他们花钱。
每次来朱家帮忙,他们都是随便打发他们一点剩下的烧烤,虽然那些烧烤对于常年不见荤腥的贺家来说也不便宜。
钱丽珍被气疯了:“你们等着,你们这么不听话,我这就给你们爸妈打电话……”
贺静面无表情:“你打,然后把刚才说的话对他们再说一遍。”
刚掏出手机的钱丽珍手一抖,动作戛然而停,惊慌失措外加气愤不平地说道:“你一个刚回贺家的女娃你懂什么,我警告你,你别瞎说。”
贺静冷笑:“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我又不是没有人证。”
顿时,钱丽珍嘴唇直哆嗦,面容涨成猪肝色。
接着,她转头看向那抱着泡沫箱的男人,求助道:“老公……”
谁知,男人放下泡沫箱,抬手就煽了她两巴掌,厉然喝道:“怎么跟孩子说话呢,做长辈没做长辈的样子,道歉!”
钱丽珍眼圈瞬红,捂着脸哭哭啼啼,不停哽咽。
男人走上前来,望着贺静及她身边的贺易、贺辰,温声道:“老五、老六,你们舅妈一向口直心快,你们别往心里去,舅舅现在生意正忙,实在离不了人,你们就留下来帮帮我们,回头舅舅让舅妈给你们做点好吃的,向你们赔罪。”原来这就是他们的舅舅朱强。
贺静秀眉紧蹙,眼神幽然;贺易跟贺辰你看我、我看你,俨然妥协。
贺静算是明白了,朱家能奴役贺家兄弟这么多年,靠的就是给个巴掌给个枣,先由钱丽珍不遗余力pua,再由舅舅朱强出面打感情牌,这几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不心软。
不好意思,这招对她不管用,她直接道:“舅舅您好,我是贺静,请问表弟表妹人呢?”
朱家不是有俩孩子么,她一个都没看到。
朱强被呛得一愣,足有两秒才反应过来,然后面色不佳的说道:“唉,你表弟表妹不懂事,等忙完我就回去狠狠的骂他们!他们不像老五老六,一个顶一个能干,这俩蠢货干什么都干不好,连瓶酱油都能打翻……”
贺静听了直想笑,他分明就是舍不得自己孩子受苦,所以让贺易、贺辰替着,这算盘真是打得十分“光彩”。
贺静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贺辰拉了她一把,对她摇了摇头,并无奈的叹了口气。
贺静忍了忍,把话咽下,闭上了嘴。
贺辰道:“舅舅,我们继续忙吧,忙完明天就回去了,下次再来。”
朱强仿佛找到了台阶,立刻就下了:“好,好,明天舅舅送你们回去。”
贺辰浅浅一笑,回到了炭炉前。
朱强推了还在哭啼的钱丽珍一把,有点不耐烦的凶她:“别哭了,哭丧呢?”
钱丽珍适时见好就收,忍着埋怨甩着毛巾走了。
贺易立在贺静身旁,冷静道:“谢谢你帮我们出头,但是以后请不要再这么干了,朱家是贺家唯一一门亲戚,舅舅是妈妈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