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澈,你觉得我们直接去顺天王府如何?”王诩对身边的冰澈问道。
冰澈点点头说:“老大,莫非你是想试探一下他们今晚的意图?”
“不错,我正有此意。想必苏年也料想不到我们会现在去顺天王府,说不定还能看到些隐秘的事情”,王诩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这时候王诩和冰澈两人已经步行走在顺天王府外不远处的街上了。
王诩听到街上吆喝着叫卖糖葫芦的声音,没来由地问道:“冰澈,你吃过糖葫芦没有?”
冰澈摇摇头,眼神中显出些好奇:“老大,我从小在龙族长大,还是跟你来到人族后才见到了糖葫芦到底是何物。”
王诩一边说一边拉着冰澈走到那卖糖葫芦的老头身边,糖葫芦则插在一个开了许多细眼的木头上:“走,我们去买几根糖葫芦吃。”
“老叔,给我们拿四根糖葫芦,这糖葫芦是今天刚做的吧?”王诩一边打量着糖葫芦,一边用行家的语气说。
那老头脸色红润,头戴一个毛毡帽,嗓门洪亮无比:“那当然是今天刚做的,我卯时就起床做糖葫芦了;拿四个是吧?”
老头一边说一边从粗木头上的细眼中拿出了四根小木棍,小木棍上串着几个大小不一,裹着糖浆外衣的红色果实。
“一个糖葫芦三铜板,四个给我十铜板就好了”,老头十分讲究地说。
但王诩一把将十几个铜板扔在老头手中,带着冰澈飞快跑开了。
老头脸上显出了更大的笑容,声音也更加洪亮地喊道:“糖葫芦,糖葫芦,又甜又酸的糖葫芦,三铜板一个,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王诩和冰澈此时就在街上一个拐角处,王诩对冰澈说:“你尝尝,我已经十年没吃过糖葫芦了。”
王诩边说边咬住了一个糖葫芦,只不过,味道还是当年的味道,但王诩却不是十几年前的王诩了。
冰澈脸上做出夸张的表情,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说:“老大,好酸啊!糖葫芦怎么会这么酸。”
王诩看着冰澈笑道:“这就是糖葫芦,我十几年前觉得很甜,现在却同样觉得很酸了。”
片刻后,王诩吐一口气说:“好了,这两个我收起来了,一个给乐诚吃,一个给素问吃。”
冰澈却一边捂着嘴吃糖葫芦,一边跟着王诩走在街上。
……
“王诩?你怎么现在来了,不是告诉你酉时来吗?”苏霖甲此刻正准备去香柳青楼再检检查一下阵法,顺便看看暖衾的大白兔。
王诩笑呵呵地回答说:“既是世子殿下相邀,王诩不敢怠慢,这才匆匆地赶来了,世子殿下应该不会怪罪王某吧?”
苏霖甲只好吃了一个哑巴亏,换上一脸笑意,对王诩说:“那倒是不至于,只不过你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也罢,既然来了,那就进府吧,我顺天王府大家大业,自然不会跟你计较。”
苏霖甲一边说着,心里一边嘀咕着:这王诩提前来这里,莫非猜出了我们想要干什么?若是这样的话,我看着王诩也就不用留了!
(苏霖甲仅仅一天没见王诩,就忘记了王诩昨天在万青树下展示出来的实力,他始终都不觉得王诩能跟他相提并论,更别说比他更强了。)
王诩来了,苏霖甲去不成香柳青楼了,他只好带着王诩和冰澈折返回顺天王府。
“世子殿下,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名叫冰澈”,王诩给苏霖甲和冰澈互相介绍道,“冰澈,这位就是顺泽城鼎鼎有名的世子殿下。”
苏霖甲自然听出了王诩的调侃意味,但他什么都没说,心里仍然盘算着晚上的事情。
冰澈听到王诩的介绍后,急忙对苏霖甲行了一礼,也跟王诩一样阴阳道:
“原来是世子殿下,冰澈早就听闻世子殿下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他们刚刚走进顺天王府的大门,这时候也没有看到田伯的存在;王诩早就知道田伯是血七门人了,心里有一个猜测,开口问道:
“世子殿下,今日怎的也不见府上的管家,莫非他退休了不成?”
苏霖甲对田伯本来就不满意,如今又被王诩和冰澈恶心了几句,大叫道:
“王诩,你这小民也太不懂事了,我们顺天王府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来置喙!这次就饶了你,若是再有下次的话,定会让你知道顺天王府的厉害!”
苏霖甲说完之后就急匆匆地走在王诩和冰澈前面,一言不发,怒意外露。
(顺天王府上的八品高手只有田伯和斧生,不过七品六品武者倒是数不胜数,而这才是顺天王府真正的底蕴。)
王诩急忙道歉道:“世子殿下莫恼,是王某失礼了”,同时王诩心中也升起了一个猜测:
昨天那时候血七门人被慕容姑苏一剑劈了,不可能来得及摧毁求得客栈;而依那客栈的废墟来看,显然是由强者一击摧毁的,恐怕这人就是田伯了!
不过,田伯却不在顺天王府,莫非昨天摧毁求得客栈之后就走了?
王诩心想,无论你逃到哪里去,血七门的事,乐诚的事都有你的一份!
“世子殿下,不知您要带我和冰澈去哪里啊?”,王诩看着急匆匆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的苏霖甲问道。
“去我父亲那里!”,苏霖甲说完之后脚上的步伐变得更快了,而王诩和冰澈才不理他,慢慢悠悠地走着。
苏霖甲走到苏年的书房之时,王诩和冰澈才刚刚穿过一扇月牙洞。
苏霖甲敲敲门后走了进去,发现他父亲双眼微阖,正安坐在一把椅子上;苏霖甲语气仍然急切地对苏年说:“父亲,王诩带着一个手下,现在已经到府上了。”
“嗯,你把他们带过来了?”苏年睁开双眼,看了一下神情急切的苏霖甲。
“嗯,他们就跟在我身后,应该快到了”,苏霖甲回答道。
苏年对苏霖甲说:“既然正主到了,那就吩咐下去,准备宴席;田伯还没找到吗?”
这时候斧生也刚好搜完田伯的房间,走到了书房处,言语中难掩兴奋:“回王爷,田伯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收拾,或许他有什么急事。”
苏年点点头说:“那就吩咐下人,把他的房间收拾了,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斧生激动地说:“是,王爷。”(这下,斧生终于确定田伯再也回不来顺天王府了,而他斧生再次成为了苏年的第一心腹。)
……
王诩和冰澈这时候才缓缓走了过来,王诩平静地对苏年说:“王爷,王诩不请自来还愿王爷见谅。”
苏年摇了摇头,说着客套话:“哪里哪里,我们顺天王府永远为你敞开大门。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开宴罢。”
王诩有些疑惑道:“王爷今日莫非只邀请了在下?”
苏年戏谑道:“莫非王诩你怕了不成?好了好了,不用担心,今日我也邀请了慎刑,想必他一会就过来了。”
苏霖甲和斧生听到这话顿时呆住了,他们怎么不知道苏年已经邀请了苏慎刑,不是还在派城关军寻找苏慎刑的下落吗?
“好了,王诩,还有这位小兄弟也一起来吧;斧生,霖甲你们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