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黑岩岛上,秦乾就对那些让人搜集来的信息进行整理,再加上从斩妖司那得到的一些传言,如今他已经大概知晓了设立这些岛主府的真正用意。
为何学府联盟在拿下东方岛域大半区域后便停下步伐,人手不足是一方面,最为重要的是学府联盟有了将无边海域同样纳入自己势力范围的心思。
青山宗是有朝元境强者坐镇,但这并不代表青山宗就有了和学府联盟掰手腕的资格。
若学府联盟真的有覆灭青山宗的心思,完全有能力派遣几位强者在青山盟建立前将青山宗镇压。
但学府联盟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是等着青山宗为首的青山盟向外界宣告自己的成立,方才慢悠悠地派遣大军进入无边海域。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学府联盟对无边海域的各个岛屿早有想法,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进入无边海域。
一个外来势力,还是如此强大的势力,就这样进入无边海域,怎么可能不让人心生忌惮。
学府联盟实力固然强大,可若是无边海域的一众势力联合起来,也只能铩羽而归。
而青山宗,恰好就为学府联盟创造了一个理由。
所谓的岛主府名义上是为了搜寻青山盟余孽,但未必就不是为学府联盟日后的继续扩张奠定基础。
而这黑岩岛上的阵法,防备的也不仅仅是海兽,同样也有可能防备的是人。
当然,即便秦乾的猜测错了,也没有什么影响。
因为按照秦乾的做法,黑岩岛岛主府的威势定然会攀升到一个无法想象的高度。
而这对岛主府来说,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毕竟再怎么说岛主府也有着护卫一方的职责,这是当初设立时,学府联盟便定下来的规定。
有着这些势力配合,也能轻松不少。
至于这些势力是不是诚心投靠,秦乾并不担心。
因为当这些势力选择和岛主府站在同一阵营时,也就意味着岛主府和他们的利益得到了捆绑。
所以当他们的利益遭受损害时,不用秦乾说什么,这些势力自然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自身的利益。
人不一定可靠,但利益却能让人变得可靠。
而不管是先前的方家还是现在的马家,在秦乾看来都是帮助岛主府巩固统治的最佳选择。
先不说这两家的实力,在黑岩岛及周边的附属岛屿都位居前十之列。
再者,这两家都扎根此地两百载,他们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
“秦大人,不知这给我马家的统领之位,可否交给犬子......”马宏犹豫了片刻,方才开口。
“自然可以。”秦乾说道。
“还不快谢过秦大人。”马宏连忙对着马观说道。
“谢过秦大人。”马观在马宏的示意下,微微躬身。
“秦乾,出来一见!”就在这时,一声怒吼自岛主府的上空响起。
秦乾微微皱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身穿白袍的中年人,正驾驭着飞行灵宝,悬空而立。
地武境中期的灵力波动扩散开去,将整个岛主府笼罩。
“那不是金家家主金吉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用说吗,定然是为那税收之事。”
“这金吉实力虽强,但岛主府背后终究是学府联盟,他们金家是不要命了吗?”
“非也非也,你们不知道也难怪,他们金家可是飞鹤岛金家散落在外的分支。”
“飞鹤岛金家?莫非是那有着天武境强者坐镇的家族!”
“没错。当初我也是无意中得知这个消息,真是令人吃惊啊。”
黑岩岛上,众人议论纷纷。
“秦大人,此事不如交给我去处理。”马宏开口说道。
“不劳烦马家主了,来这黑岩岛许久,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秦乾笑了笑,下一刻就来到了岛主府空中。
“你就是黑岩岛岛主秦乾?”金吉的目光在秦乾身上扫过,面露不屑之色。
“我金家马上就要去往飞鹤岛,你们定的什么税收和我们无关,让你们的人把扣押的金家人都给放了。”金吉态度倨傲,显然是没有把秦乾放在眼里。
”如果我不放呢?”
“不放?我金家的实力可一点也不比方家差,你确定要为了一些灵石和我金家翻脸?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可是和飞鹤岛的金家有关系的,识相的就按我说的做。”
“如若不然,日后你们岛主府可是少不了麻烦......”见秦乾始终不肯松口,金吉索性直接威胁道。
“挑衅岛主府威严者,死!”
秦乾眼中有寒光一闪而逝,下一刻便拔剑出鞘。
今日若是让这金家开了头,日后这岛主府只怕会彻底成为摆设。
更何况金吉今日这般举动,已然是对岛主府的藐视。
至于那飞鹤岛金家,即便是有天武境强者坐镇又如何,飞鹤岛可同样有斩妖司的天武境强者在那坐镇。
“秦乾,你这是在自寻死路!”金吉的目光一冷,一把青色长刀出现在他手中,对着前方就是数次挥劈而出。
青色的刀光划破天际,传出刀剑碰撞之声。
“我金家有着两位地武境后期坐镇,若是你再这般下去,即便是你背后有方家撑腰,也讨不了半点好处。”一刀将秦乾斩退后,金吉传音道。
在金吉看来,秦乾再怎么强也只是地武境中期。没有地武境后期坐镇的岛主府,根本不可能对金家造成什么威胁。
虽说方家现在对外的表现无一不是在说明他们站在岛主府这一边,但金吉坚信无非是利益使然。
若是岛主府真的和金家对上,方家绝无可能帮助秦乾和自己死磕。
“那你大可试试。”说完这话的秦乾,目光愈冷。
这金吉究竟是利欲熏心也好,蠢笨如猪也罢,今日若是不将此人留下,岛主府颜面何存?
“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
金吉冷哼一声,周身灵力涌动,衣袖随风飘动,吹得猎猎作响。
一股极强的刀意直冲云霄,好似要将云海都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