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岚一听顾津宴让她找人,瞬间想到在仓库被人折磨的场景。
想到那天的遭遇,她心里对顾津宴就有些怨恨。
那些人明知道她是顾津宴的的人,还是不管不顾的侵犯她。
她压下屈辱的恨意,“你要我找的人是谁?
不会又是上次那些人吧?”
顾津宴靠在病床上,“自然不是。”
他朝叶岚招了招手。
待叶岚靠近后,他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叶岚听完,大吃一惊,“那人真有这么厉害?”
顾津宴扬唇一笑,“你只管按我说的做。
下个月,你就知道结果了。”
叶岚想到顾津宴刚刚的话,瞬间心情大好。
“好,我帮你去找他。”
只要能让江暖过得不幸。
不管用任何方法,她都不会放过。
……
另一边。
陈英在医生办公室哭得撕心裂肺。
苦苦哀求医生,“医生,我求求你想想办法。
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他年纪还那么小,腿不能废了。
若是腿再也不能走路,那他这辈子就毁了。
还有他的声音。
他发不出声音了。
医生,拜托你想想办法。
救救我儿子!
不能让他变成哑巴。”
江浩的主治医生故作无奈摇头。
“我很同情江浩的遭遇。
但他的伤太严重,以现在的医疗条件。
根本没办法医治。”
他伸手把陈英扶起来。
“你快起来。
你儿子的伤,我是真的尽力了。
他的腿伤得太重了。
以现在国内的医疗水平,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
不过,若是你们条件允许。
送到国外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至于他的嗓子突然失声,暂时没查出原因。
有可能是因为车祸刺激的。
若他的腿好了,说不定以后就会恢复。”
江浩的嗓子,是叶岚买通了主治医师给毒哑的。
他自然不会说出江浩为何不能发声的原因。
叶岚说了,只要让江浩没办法发出声音。
就给他一笔钱。
他儿子最近染上赌博。
欠下一屁股债。
天天有人上门催债,他四处凑钱,都快被逼疯了。
想着江浩反正腿已经废了。
这辈子已经完了。
再加上嗓子不能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两天。
江浩会浑身无力,就是因为他偷偷给他输液的药水里加了肌肉无力的药。
叶岚的意思是让江浩无法抬手写字。
只要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
自然没办法说出叶岚才是主谋,指使他骑车撞江暖。
这样他出车祸的事,江家就怪不到她身上。
她也不会被公安局抓捕。
“送出国!”陈英听了医生的话。
身体猛然摇晃了一下。
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我家里现在一贫如洗,哪有钱送他出国治疗?”
医生故作惋惜,“那就没办法了。
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可以给他转到更好的医院。
让其他医生看看是否能医治。”
陈英绝望了。
颤抖着嗓音,“难道我的儿子真要一辈子躺在床上,当个哑巴吗?”
现在家里穷得饭都吃不饱了。
江云城上班去了,姜老头闪了腰在家躺着。
江媛整天好吃懒做,啥也不做。
哪有钱送江浩出国?
……
四合院这边。
陈英的大女儿江梅花带着几个男人闯进四合院。
“江暖,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给我滚出来!”
江暖在屋里刚打扫好卫生。
便听见江梅花的怒吼声。
她微挑了一下眉头。
呵,重生后,她还没见过这个‘大姐’呢!
盗取他人成绩,冒名顶替别人寒窗苦读的劳动成果上大学。
毕业后,仗着勾搭公司领导,搞裙带关系往上爬。
向来是鼻孔看人,眼高于顶。
上辈子,她没少被江梅花当下人一样使唤。
曾经她不知道为何她和江媛一样是她的妹妹。
她能对江媛和颜悦色。
唯独处处为难她。
经常陷害,殴打她。
重活一世,才知就因为没有血缘关系。
江家人才没把她当人看。
江暖不慌不忙从屋里走出去。
淡漠道,“哟,这是吹了什么风?
江家大小姐怎么有空来我这儿瞎嚷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位泼妇呢。”
江梅花是江家几个孩子中长得最出色的。
她能勾搭领导,确实是有几分姿色的。
身材高挑,穿着时髦。
一身水蓝色的旗袍,头发烫微卷,有些狐媚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只是那嘴脸,趾高气昂的令人作呕。
江梅花一见江暖,瞬间瞪大眼睛。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江暖那张脸。
从江暖结婚后,她就没见过江暖。
没想到,短短一个月时间。
江暖整个人就大变样。
曾经的江暖,又黑又丑。
穿得像个老妈子一样。
厚重的刘海遮住额头。
连看人都不敢抬头。
在她面前,永远都是卑微的存在。
可现在。
江暖穿着得体,身上的布料一看就是上等料子。
厚重的刘海已经没了,露出光洁的额头。
一身 素雅碎花的连衣裙,配上那两条麻花辫,清纯动人。
一双琉璃般的眼眸水灵灵的,仿佛会说话一般。
可惜,她现在看到的全是讥讽和淡漠。
江梅花在来之前,江媛已经把江暖最近的变化告知过她。
起先她是不信江暖有那么大能耐,敢和家里断绝关系。
但现在一看……
“呵!”
江梅花冷笑一声,“江暖,一段时间不见。
你连人都不会叫了吗?
你读书学的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江暖把玩着一根麻花辫,故意环顾四周。
“叫人!
哎呀,我只听到一只疯狗跑到我家里乱吠。
没见到人啊!”
江梅花一听她指桑骂槐的话。
瞬间更加怒了,“好啊!
江媛给我说你如今嚣张跋扈。
起先我还不相信她的话。
现在一见。
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呀!
你以为和顾津宴离婚。
手里分了1万多块钱就开始尾巴翘上天了。
敢打妈妈,敢打弟弟妹妹。
还敢偷偷把户口迁出来。
扬言和家里断绝关系。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忘了家里还有我。
江家供你吃,供你穿。
养了你这么多年。
不是感恩就罢了。
反而恩将仇报。
在家里发生盗窃,一无所有之后。
身上明明有钱,你不但不拿出来帮衬家里。
反而自私狠毒的羞辱他们。
甚至害得小浩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
既然爸妈管不了你。
那今天就让我好好管管你。
让你好好记住这江家。
不是你想离开就离开。
想摆脱就摆脱的。”
江暖闻言,轻笑一声,“啧 ,你今天空气吃多了。
口气还挺大。
想教训我。
你还真当我是曾经的江暖。
任你们江家搓圆捏扁?
呵,说的真是好听。
江家养我。
你江梅花莫不是忘了。
我在你们江家那些年。
吃的是你们吃剩的残羹剩饭。
穿的是你们不要的垃圾。
从我会挣钱后。
身上稍微有点钱。
都会被你和你妈想方设法掏干净。
我读书时候打零工挣的钱。
养我自己绰绰有余。
更别说高考过后,打工那两年挣的钱。
全都被你妈妈拿走贴补你这个自私的白眼狼。
对于江家供我吃,供我穿这种话。
你是怎么有脸说得出的?
倒是你。
你妈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你来。
为了你这江家的唯一大学生,她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现在可是在大企业上班。
拿着高薪的工作。
她对你这么好。
江家出事了,怎么不见你伸出援手帮衬一下?
你可是江家的亲生女儿。
你都能做到凉薄自私。
我不是江家的女儿。
从小被虐待,没得到江家任何人的半分怜悯。
我又为何要帮衬他们?”
江梅花,“哼,还真是伶牙俐齿。
不见棺材不掉。
以往爸妈他们来,你仗着有有两条狗在身边就耀武扬威。
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今天,我可是有备而来。
我倒要看看。
等会儿被我的人打趴下的时候。
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有恃无恐和我说话?”
江梅花挥了挥手,“动手吧,既然我这妹妹不听话。
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先好好招呼一下。
让她好好记清楚。
见到我,该如何说话做事!”
江梅花的话一落。
她身后四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拎着钢管朝江暖走去。
这时,顾司衡送给江暖的两条军犬。
迅速从它们的小房子里冲出来。
大叫着蹲在江暖身边。
江暖给它们说过。
没有她的吩咐,可不能攻击人。
两条军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这会儿江暖不发话,它们可急坏了。
江家人并不知道那两条狗是军犬。
江梅花以为江暖只是养了两条看门的狗。
仗着她带来的那几个男人手里有钢管。
没有把两条军犬放在眼里。
在两条军犬冲过来时,还故意嘲讽。
“都说好狗不挡道。
你这两条狗跟你一样没眼力见。
上次你就是让这两条畜生吓唬爸妈他们的。
今天就让我的人让它们尝尝,是他们牙齿锋利?
还是钢管力道大!”
江暖扬起嘴角,“黑鹰,黑焰。
那条疯狗看不起你们俩。
还大放厥词的要让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俩好好陪他们玩玩。
他们私闯民宅,故意行凶。
咱们是正当防卫。
这次你们可以放开胆子咬。
出事儿了我担着。”
几乎是江暖的话一落。
一男人手中的钢管就朝她脑袋砸来。
五个男人,分工明确。
在两条军犬冲出来,几人对视一眼。
瞬间默契的四人对付两条军犬一人对付江暖。
若是以往,那男人钢管朝她挥来。
江暖会害怕。
可今天,她却意外的站着没动。
嘴角甚至扬起诡异的笑容。
江梅花见那钢管朝江暖脑袋砸去。
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仿佛已经看到江暖头破血流的场景。
怎料。
下一秒,惨叫声响起。
而江暖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反观她带来的那男人,捂着脑袋嗷嗷大叫。
她震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她朝那男人咆哮怒吼,“你怎么回事?
我让你教训这贱蹄子,你打你自己干嘛?”
她才说完,刚刚还捂着头的男人瞬间不顾头上的疼。
像是中了邪一样,重新捡起钢管,目标换成江梅花。
疯了一样朝她攻击……
“啊啊啊……
住手!
你这混蛋!
我花钱找你来是对付江暖,你怎么反而打我?”
“啊!
住手!
别打了!”
“……”
江梅花的惨叫,另外几个男人被两条军犬虐得体无完肤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不一会时间。
江梅花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而她带来的那几个男人,被军犬疯狂追了一通后,疯了一样互相攻击……
直到互相揍得对方爹妈都认不出才作罢。
江梅花躺在地上,被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吓得灵魂差点脱壳。
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江暖。
“怎么回事?
我带来的人为什么会互相攻击?”
江暖压制着嘴角的笑意,故作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
人可是你找来的。
他们不打你打谁?”
她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却笑疯了。
啊哈哈哈……
她空间里的小老头,竟然是个厉害的人物。
从江浩差点骑车撞到她后。
小老头说要与她血盟契约,这样她遇到危险时。
他就可以出空间帮她解决麻烦。
不过,外面的人看不到他。
江暖一开始以为他只是说说……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
江梅花可不是傻子。
这些人是她带来的。
突然发疯六亲不认,定和江暖脱不开关系。
她恶狠狠地盯着江暖,“你不是江暖。
说,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这些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攻击我。
更不可能和互相残杀。
一定是你施展了什么妖术,让他们失去理智。
我就说曾经对江家人唯命是从,说话做事唯唯诺诺的江暖怎么变了一个人。
原来是你身上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你说,你到底是什么鬼怪?
为什么要附在江暖身上?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江暖蹲下身,伸手拍了拍江梅花的脸。
“啧,江大小姐大白天的竟然白日做梦。
呵,鬼怪!
亏你想得出来。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
倒是你,被自己带来的人打。
难道不应该自己先反省一下哪里得罪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