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夹了块肉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的霍烈玖:(???)!!!
他缓缓扭头,重新打量着这对年轻小夫妻。
他忽然想起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
凌安这样介绍道:“我凌安,长青大队空有美貌一无是处的人。
这是我男人沈毅,长青大队不仅有美貌还有腿疾的男人。”
霍烈玖:“……”
陈竹航:“………”
沉默的声音震耳欲聋了三秒,陈竹航开口打破这沉默:
“我叫陈竹航,你们可以叫我航哥。当然了,仅限于私下这么叫,在外面遇到了你们要装作不认识我。”
天知道他多想让这两人每天偷摸送饭过来,他可以花钱买!
没办法,他在做饭方面毫无天赋,仅限于做熟、能下咽,他怕自己照顾不好霍老。
但是他不能连累这两个好人。
沈毅看向陈竹航:“你还没到领证的年纪吧?我和安安领证了的,你好意思让我们管你叫哥?”
凌安默默朝沈毅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又给她家阿毅找到了炫耀领证的机会了!
陈竹航没能忽悠成功,耳朵有点红,埋头干饭,装作无事发生。
霍烈玖放下筷子:“小安,小毅,你们在这里待那么久没关系吗?”
凌安靠在沈毅身上:“没关系啊,大队里的人拳头没我的硬,不敢有意见。”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乡亲们唯我马首是瞻。”
“你是山大王,其他人都是山土匪,不得不听你的?”
“老爷子,你真不会说话。”
“谢谢夸奖。”
凌安聪明地转移了话题:“老爷子,你看我男人的眼神不对劲,是觉得他像什么人吗?”
她留在这里可不是跟老头培养感情,单纯想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沈毅亲生父母的情况。
沈毅看着霍烈玖,也在期待着答案。
霍烈玖看了眼饭菜,长长叹了口气,他好久没吃到正经饭菜了,想好好吃顿饭怎么那么难呢?
他说,沈毅很像他的一位老朋友,可他老朋友家里没丢过孩子。
凌安歪歪头:“没丢过孩子,那他能证明家里的孩子都是他家亲生的孩子吗?
我不是怀疑您的朋友,也没有觉得阿毅是您朋友家的孩子,我只是以己推人,跟您说一下有可能存在的情况。
您可能不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我爹是村里最讨人厌的黄秀英的儿子,直到前段时间我发现我爹是她换来的孩子。”
她这么一说,霍烈玖直接陷入了沉思。
紧接着,她又把沈毅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有理有据地表明她认定沈毅不是沈家的孩子。
“您是不知道,沈长林他们一家长得磕碜着呢,要真能生出阿毅,那真是基因突变了。”
沈毅点头,表示是这个理。
陈竹航挠挠头:“姐夫肯定不是他们家的人!我姐夫多优秀啊,却被他们当做仇人一样对待,怎么可能是亲生的?”
凌安惊讶:“我家阿毅啥时候成你姐夫了?”
“刚刚啊!我比你们稍微小一点,毅哥一看就是妻管严,与其叫他哥,我还不如管你叫姐,喊他一声姐夫。”
陈竹航心说,他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开始他没怎么注意沈毅的长相,经过霍老的提醒,他也觉得眼熟。
不过,他应该对霍老说的那位朋友不熟悉,这会没能对上号。
霍烈玖叹气:“不得不承认,你们说的很有道理。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朋友有个孙子跟他家其他人长的确实不像。”
这时,凌安把刚才隐瞒的某件事说了出来:
“阿毅之所以身受重伤差点抢救无效,不仅是因为敌人狡猾,还有自己人的背刺。
思来想去,阿毅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这老头看着像是上过战场的人,那他的老朋友也极可能是这样。
如此一来,如果“假少爷”发现了“真少爷”,在背后捅刀子以绝后患,也不是没可能。
霍烈玖听得直皱眉,越听越觉得沈毅才是他老友的孙子。
不然,如此优秀的一名战士,也没得罪过谁,怎么会被自己人捅刀子?
霍烈玖皱眉:“有纸和笔吗?”
凌安从随身挎包里掏出纸和笔。
霍烈玖在上面写了几个人名,还写了个地址。
陈竹航看得目瞪口呆,他终于想起来沈毅像谁了。
竟然是沈首长!
沈毅看到沈怀洲的名字,眉头微蹙。
他没有亲眼见过这位大人物,可他的名字如雷贯耳,是无数战士的榜样。
离开牛棚后,沈毅的心情有点复杂,如果沈怀洲真是原主的父亲,那原主得多委屈啊。
本该拥有的一生被人取代,当兵是他的梦想,好不容实现梦想成为兵王,却双腿残疾郁郁而终。
凌安拉住沈毅的手,与他十指紧扣:“阿毅,你是在替原来的沈毅不值吗?”
“嗯,生他之人因为意外把他弄丢了,养他的人……不提也罢。”
“那我们替他,也替现在的你,找到亲生父母就好啦。
如果对方很好,那咱就认,不好也没关系,我们不谈感情只谈钱就好了,反正不能让偷别人人生的人好过。”
“好,我听安安的。”
“那我们走快点吧,回家洗洗睡啦!”
“安安,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跟我到隔壁住,行吗?”
“不太好吧?阿毅你不是可正经了吗?不是连腹肌都不给我摸吗?不是不敢亲我吗?我们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沈毅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我们现在是夫妻,安安可以摸腹肌,多久都可以。”
“成交!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嘿嘿嘿嘿嘿~”
沈毅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回到家后,他早早回了隔壁做准备,还特意烧了一锅热水备用。
哪知道凌安一过来就让他脱衣服,说是要他履行承诺,她要看腹肌。
昏黄的灯光里,沈毅光着上半身躺在炕上,凌安坐在旁边,手指描摹着他的腹肌。
沈毅紧张得绷紧了身子,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他不能跟安安食言。
随着带着暖意的手指的触碰,他的身体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声音低沉沙哑:“安安,难受。”
凌安瞥了眼某处:“我什么都没干,你怎么搭起了帐篷?”
“安安,该洞房了。”
“说好的多久都可以,我的手还没过瘾呢……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