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接着无辜说道:
“我可是一片好心啊,可是他..他气的发疯了,找到我,就把我按在桌子上,要咬我..”
“咬你???”
“昂..”
棠逸羡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然后我就跑了,听说他现在四处的在找我。”
“悠悠,你不是一串代码吗?”棠逸羡一直以为悠悠是一串无形的代码。
代码怎么咬啊?
“我是代码,但是可以通过数据合成人的样子,我平时都是人的样子。”
“悠悠,能让我见见你吗?”
棠逸羡心里有些莫名的激动,原来,他是可以见到悠悠的。
悠悠只是犹豫了一秒钟,然后婉转而有力的声音说了句
“ok”
倏然之间,一个数码的女孩子的形象出现在棠逸羡的脑海里。
柔亮的波浪长发妖娆至腰间,冷艳妖娆的五官,狭长的眼眸高冷而淡漠,透着坚定而自信的神色,似乎一切问题在她眼里都能解决一般。
一身的职业装,白衬衫的扣子也挡不住她极好的身材,冷艳的如一朵玫瑰一般。
棠逸羡注意到,悠悠的周身,萦绕着一圈1和0组成的长长的蓝色代码。
为什么是1和0呢?
1和0?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电脑代码不就是1和0吗?
他连忙收回乱七八糟的想法。
看来,他都要被这本书给带坏了。
他看着脑海中悠悠的样子,想起平日里悠悠那爽利的说话和强悍的性子,倒是很符合现在这个形象。
“初次见面,你好,肖元知。”
“你好。”棠逸羡连忙回道。
虽然穿书不是一件好事儿,但是这个系统还算是靠谱的。
悠悠爽快说完后,形象瞬时变为了一条条的蓝色错落条纹,然后在棠逸羡脑子又消失了。
随即棠逸羡又听到了悠悠一声悠长的叹息声。
“你说,他为什么要追杀我啊。我给他介绍的女孩子都很优秀的,身材火辣,都是甜妹啊。”
棠逸羡长了一个理工科的木头脑袋,他开始用他的化学原理冷静的分析这个事情。
化学原理,谁和谁发生了作用。
他给悠悠总结出了一个结论就是,
“有没有可能数据库不喜欢甜妹这个类型呢?”
“有道理啊,我怎么这么笨啊。”悠悠幡然醒悟了一般。
似乎在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棠逸羡开始给悠悠出主意,
“那你就多找几个类型的给他,总有一款他喜欢的。”
“好办法,那他再咬我呢?”
“那你就咬他。”
棠逸羡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现在都流行这么玩儿吗?
都流行咬人了吗?
“你们是上下级的关系,这样躲着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要面对的。”
“好,宿主,就这么办。”
悠悠开始正经查看进度情况。
“完成进度良好,掉落积分500分。”
“目前盛清野进阶到了元婴期?金潇潇获得了水系灵域,估计很快就会进阶了,宿主,按照原剧情,你不怕吗?他们修为又比你高了。”
棠逸羡思忖道:“现在和原剧情不同了,他们暂时不会再欺师了,况且,他们变强,利大于弊。”
“嗯,从长远看,对于结局,确实是如此的。”悠悠还是很聪明的,也和宿主有了默契。
这本书的结局,对于棠逸羡和整个修真族乃至百姓来说,都是灭顶的。
修真族实力变强,怎么都是好事。
“那我先下线了。我去给数据库多介绍
几个类型。886”
说完,悠悠就快速下线了。
棠逸羡这几天是真的累了。每天晚上都出门去寻找盛清野,几乎没怎么睡。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的,几乎一夜无梦。
而外面的风雪也整整的下了一夜。
他不知道的是,玄御燃几乎在他身边守了一夜。
他不想再节外生枝了,雪玉那个人,实在是让他觉得可怕。
执念,真的可以让人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
他自己也深有体会。
至于那锁环,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用在师尊的身上。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棠逸羡就醒了,耀眼的光亮让几乎睁不开眼睛。
是外面的雪停了,雪映入屋子里,通亮通亮的。
棠逸羡打算今天就离开了,毕竟他们在这个山庄已经耽误了很久了。
他想着和雪玉道别的,可是四处的找,也没见到人影,也就只好作罢了。
几人朝着山庄的门口走去,路上的雪都没到他们的小腿了。
几人有些艰难的朝着山庄门口走去。
“这个雪玉也真是奇怪,明明知道我们今天走,昨晚还下这么大雪,他不是能控制雪的吗?”盛清野一脚踩进雪里,嘟囔着道。
几个人走过山庄的院落,留下一片深深的脚印。
奇怪的是,一路上,一个雪精灵和丫鬟,他们都没遇到,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山庄的门口。
棠逸羡再次回头看着这片静谧的山庄,皑皑白雪下,万籁俱寂,就像一处无人踏足的仙境。
看上去似乎和来时一样,但似乎又不一样了。
他不知道,雪玉为何不来送他们,他手里握着雪玉送他的玉佩,总归有缘再见的。
随即几人就离开了,他们要去和棠家的弟子们汇合。
山庄最高的楼上,雪玉正目光凝柔的目送棠逸羡几人离开,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几人的身影,看着他们彼此说说笑笑,直到他们的身影逐渐的走远,变小,消失。
他的目光凝视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不愿意移开似的。
他不是不想和他们道别,实在是他怕自己又犯浑,把他们都捆起来,全部关起来。
他就那样站在窗前,任凭窗外的冷风吹着他,白色的淡柔发丝被寒风吹拂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雪玉那淡蓝色的眼眸才动了动,微微垂了垂。
就像是他的一缕神识,随着几人的离开,被一起带走了一样。
他有气无力的长长吸了口气,松垮的坐在了椅子上,又是长久的静谧。
他单手支着下巴,难过的浑身发沉,有一种无处发力的感觉。
他们不曾出现,或许他也不会如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