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唐玉的“身份”就在镇里流传开了。
唐玉并不知道,仍旧打击着罪恶,几天时间就将小小的拘留室塞满。
还别说,唐玉的身手还真不错,犯人里不乏有体格健硕的,仍旧逃不过被抓的命运。
就算祁同伟天赋异禀的格斗技巧,都不认为从技巧上能胜过对方。
当然,如果真打起来,祁同伟超乎常人的力量,拿下一个女人应该没问题。
接二连三的抓人,急得杨安直跳脚,就连镇里都知道了,不停给他施压。
杨安坐不住了,不敢继续喝茶看报纸了,紧急召开了难得一见的大会。
“我滴个乖乖,祖宗哎,你可别再抓人了。”一开口杨安就对唐玉点名道。
唐玉满脸不忿,“所长,你是不是收受了什么好处?为什么帮助犯罪分子说话。”
“姑奶奶,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
“哪点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应该支持我!”
“...”杨安一时语噎,总不能说人家都准备打你黑枪了。
杨安只得将目光投向祁同伟,期望这个“躺平的二世祖”能给那个“奋斗的二世祖”传播一下自己的思维,躺平才好。
祁同伟默默的点上一支烟,假装没看到。
杨安抢过祁同伟的火柴:“同伟同志,你来跟她说说。”
祁同伟一愣,沉默了半晌,“唐玉同志,我代表所里表扬你英勇打击罪犯的决心与能力。
但是咱们所里的经费有限,你看你抓的都是些小偷小摸,按照最新的法律条例,最多也就关上几个月,但是咱们经费可吃不消。”
“每天光吃食都得是一大笔支出,到时候咱们同志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抓小偷确实影响到所里的经济了,不但断了收入,还多出一笔支出。
至于送到县里,那成本更高。
“对对对,尤其肖龙,他一顿就抵得上咱们三个人的伙食,这样下去,还没到月底,大家就没粮了。”杨安补充道。
肖龙:不是,怎么扯到我了?
唐玉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不过她可不会这么轻易被说服:“我还是不同意,如果就这么把他们放了,没有丝毫惩罚,他们还会再犯的。”
当然会再犯,不偷东西,大家吃什么?
“要不这样,让他们交罚金吧!”祁同伟提出一个建议。
这个想法得到大家一致认可,其实罚钱这个很多地方地方都是如此,并不新鲜。
唐玉摇了摇头,“那他们岂不是还会去偷?”
“......。”
祁同伟一拍额头放弃拯救这位巾帼英雄了,看了看手表,“杨所,那个今天江镇长约了我下乡,会议你们继续,无论大家商量个什么结果,我都拥护赞成。”
说完,也不管在座众人的目光,直接起身离开。
肖龙见状,想起自己暗地的保护任务,也站了起来,“所长,我陪祁同志一起去吧。”
“去吧,去吧。”杨安头痛的挥了挥手。
一行人继续讨论。
祁同伟骑上铃木王带着肖龙,一路轰鸣进了镇政府。
镇政府也是一个大院子,不过这个大院子可大上不少,里面囊括了两栋两层楼房,一栋用来办公,一栋是宿舍。
楼房整体采用红砖黑瓦堆砌,还算不错,不过在祁同伟看来就略微有些寒酸了。
听见摩托车声音,早已等候的江北汉走出办公室跟祁同伟打了个招呼。
还有一群人走出来看热闹,祁同伟只认识一个江北汉,至于左平,孙科等等一个都不认识,也懒得上去打招呼。
江北汉带着祁同伟去了镇政府的仓库,说是仓库,其实一间空出来的房间。
里面堆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有农用工具,有米面,苞谷等等,都是县里拨下来的。
从仓库拿了两大袋盐,装上祁同伟的摩托车。
又让自己的助手在自己的座驾上又装了两大袋米。
开了张条子,在一群人的注视下,两辆摩托车驶出了镇政府大院。
值得一提的是,江北汉坐的是一辆老旧的摩托车在前面带路,而祁同伟骑的却是一辆大气的铃木王在后面跟着,不知道的还以为祁同伟才是镇长。
这次江北汉去的是飞鹰岭乔家村,当之无愧的贫困村。
村庄在更深处的山脉。
出了主道,道路就变成一条只有不到一米宽的山路,祁同伟骑的有些心惊胆战。
半个小时后,道路赫然开朗。
一大片矮小的房屋出现在山腰上。
摩托车的轰鸣声很快吸引了庄户人。
“哎呀,江镇长,您怎么来了。”一个衣不蔽体的中年汉子迎了出来。
“这是乔家村的支书。”江北汉适时给祁同伟介绍道。
“老乔,过来看看咱们村,晚稻进行的怎么样了?”
“托政府的福,种子已经种下,最近天气也不错,长势喜人啊!”乔支书高兴的露出一排黄牙。
“那就好,我带来了一点物资,你给村民分分。”
乔支书赶紧招呼村民,上前搭手。
“是盐。”村民惊喜大叫。
金山县村民还能互相借盐,而孤鹰镇大部分地方,大家别说借了,根本吃不起盐。
想要补充盐分除了政府的救济,就全靠狩猎动物去镇里换取盐分,甚至为了能多换点,爬涉到县里。
“同伟,这是目前咱们孤鹰镇最穷的村,乔家村,再绕过那边那座山就是孤鹰岭,孙家村。
咱们孤鹰镇名字就是由以前最穷的村孤鹰岭而闻名,不过这几年,听说孤鹰岭的动物变得丰富起来,大家总算饿不着了。”
祁同伟认真看了一眼江北汉,不知道对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孤鹰岭哪里是靠涉猎发展起来的,明明是制毒。
“镇长,咱们乔家村只有这点人吗?”来领物资的村民,粗略一算也才百来号人罢了。
“不不,这里只是一部分,大部分因为家里没有多余的衣服所以都不出门,只有谁需要出门了,才换上家里仅剩的衣服。”
祁同伟听完有些不可置信,这样的情节,前世他也只有在电视中才见到。
“是不是不信?”
江北汉沉声道:“其实我也不相信,在改革的大浪潮中,还有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