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幽恒祖的解释,季丰便也不再开口,心中怅然若失,有唤灵果在,他身上的伤好治,但心里的伤或许永远也无法弥补了。
幽恒祖见季丰沉默,便主动询问道:“你的本命剑已毁,可想好了怎么弥补?”
“只能再找一把剑炼作本命剑,慢慢温养了。”季丰微微摇头说道,也是因为有唤灵果,他丧失本命剑带来的反噬好解决,可本命剑不是说炼回来就炼回来的,需要大量的时间慢慢温养、磨合,这势必会大大延迟他渡五重雷劫的计划。
“别灰心,我们幽族有不少先辈留下的好剑,待会我就给你送过来供你随意挑选。”幽恒祖安慰说道。
“那就多谢族长了。”季丰微微抱拳,有幽恒祖赠剑,至少能节省他一些时间以及买剑的灵石。
很快,幽恒祖的分身把剑送了过来,一共九把剑,九把剑分别立于空中,让季丰进行挑选,而且幽恒祖很大方,拿出来的剑每一把都达到了八品级别,不弱于季丰之前的本命剑。
不过此时的季丰并无太多的心情挑选,就在他打算随意选择一把剑之时,剑灵十七忽然对他传音说道:“选最中间的那一把。”
季丰闻言心中一动,主动握上了剑灵十七所说的那把剑,此剑通体为紫黑之色,但季丰不论怎么用神识探索这把剑,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剑灵十七不常开口,对方既然主动说了,季丰就算看不出特殊,也认定了那边剑,于是将剑握在手中不松手,并向幽恒祖询问说道:“就要此剑了,此剑可有名字?”
幽恒祖似乎也不知道那边剑有特殊之处,因此见到季丰选择那把剑也并无感到不妥,只如实说道:“剑名风杀,这把剑还曾是我族第十三任族长幽风吟的本命剑,那位老族长原本也是位励精图治的大才,只可惜被小人阳春秋暗害,只有这一把本命剑为遗物。”
“族长的本命剑?”季丰闻言心中微动,暗暗猜测这把剑的特殊是否与那位幽族老族长有关系。
随后,季丰告别幽恒祖,返回洞府,同时向剑灵十七询问道:“这把风杀剑到底有何特殊?”
剑灵十七这次倒也没有卖关子,淡淡地说道:“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这把剑表面上看是精铁所炼,其实内里是一整条的天罡石,幽恒祖多半也是不知道这点,才这么直接白给了你。唔,我猜测那个幽风吟也是死的太突然了,没来得及交代下此事,导致这把剑最终机缘巧合地落在你的手中。”
“天罡石!”季丰闻言可谓是又喜又忧,喜的是他又得了一大块天罡石,忧的则是他想取走那块天罡石肯定会破坏这把新得的八品灵剑。八品灵剑和天罡石到底要哪一个,真是让人难以抉择。
“我看你小子是被姬无双的死搞傻了吧。”剑灵十七忽然骂道:“你现在需要关心的难道不应该是幽恒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天罡石吗?”
“对啊。”季丰精神猛地为之一震,明白了剑灵十七的意思,天罡石的稀有是毋庸置疑的,可幽恒祖已经给过他两块了,再加上这把幽族老族长的本命剑,幽族似乎从古到今都不缺少天罡石。
“难道幽族有什么可以获得天罡石的固定渠道?”季丰不由得猜测道。
“还能有什么固定渠道,我看幽族多半是掌握了一整条天罡石矿。”剑灵十七撇嘴说道,她早就觉察到了幽恒祖第一次听到天罡石的特殊反应,一直暗暗留心,直到今日看到风杀剑,她才大致弄明白了原委。
“天罡石矿!”季丰听到这四个字眼心中的激动无法言表,与一条天罡石矿相比,风杀剑内的那点天罡石就完全不值一提了。
当然,此事究竟是否属实尚未可知,就算确认了,如何从幽恒祖手中得到天罡石矿也是一大难题。
“只能徐徐图之了。”季丰心中暗道,但这也再次激起了他的斗志。
与此同时,季丰也不再纠结要八品灵剑还是要天罡石了,他决定不管风杀剑内的天罡石了,先炼回本命剑再说。
就在季丰打算祭炼风杀剑之时,剑灵十七忽然罕见地显现出了剑灵之体,对季丰伸手说道:“把剑给我。”
季丰见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手中的风杀剑递给了剑灵十七。
剑灵十七接过风杀剑很快就开始了操作,只见她以指为剑,轻易剖开了风杀剑的剑体,取出了其中的天罡石。
整把风杀剑以其内的天罡石为基,没有了天罡石,风杀剑本应崩溃,但剑灵十七不知往其中填充了什么,很快就将风杀剑恢复如初。
紧接着,剑灵十七一把扯过季丰的神魂,根本不给季丰丝毫反抗的机会,便将季丰的神魂与风杀剑炼化在一起。
季丰对此并不慌乱,他已经明白剑灵十七在做什么了,对方不仅帮他把风杀剑之中的天罡石抽离而出,还在帮他炼化本命剑。
炼化本命剑本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可在剑灵十七手中,这个过程被急剧加速,仅片刻之间,季丰便感应到自己的本命剑回来了,仿佛从未失去过一般。
本命剑失而复得,季丰却并未太过欣喜,反而神色复杂地问向剑灵十七:“你既愿意帮我炼回本命剑,之前为何不肯帮我留姬无双一命?”
之前姬无双生命即将逝去之时,季丰曾再次求过剑灵十七帮忙保留姬无双一命,他也相信剑灵十七肯定有那个能力,结果自然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季丰眼睁睁地看着姬无双的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
“在树皇星上我就告诉过你,这世上真正的残酷你还没有见到呢。”剑灵十七神情淡然地说道:“或许你一辈子也见不到那种残酷,但我见过,相比之下,别说死一个姬无双,就算你们所谓的九界毁灭、所有修士陨落,又算的了什么呢。”
“你有你的道理,但我永远也不会认同你见死不救的做法。”季丰沉声说道,这是他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