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拉亚操控了他的记忆吗?所以他才会帮我们?你难道就这么轻易地忘记了他这一生所经历的一切?这一切都是他在经历了那些遭遇之后自己想要的!没人操控他!”
凯利安阐明了他们的立场。卢西弗所做的所有事都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萨拉查紧盯着凯利安问道。
“我知道他的童年过得很艰难。就因为一些蠢货,他遭受了太多苦难。但那都是因为他无人引导!他当时肯定是想报仇的,后来他摧毁了那个设施,也算是报了仇!”
“那时候他本就该罢手了,可你们却把他拖进了更深的泥潭。你还说你们没有操控他?他可是扎勒·阿扎雷尔的儿子!他本应过上比这混乱局面好得多的生活!”萨拉查坚定地说道。
“只要你们还存在,他就没法过上我希望他过的那种平静生活。只要他和你们在一起,冲突就会一直缠着他。所以我只能把你们都除掉。就先从你开始吧。”他边说边不慌不忙地朝凯利安走去。
一个无形的领域在他周围展开,除了他没人能看见这个领域。领域内的时间放缓了。
就连凯利安也受到了这个领域的影响。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他能看到萨拉查一步步朝他靠近,但萨拉查的速度太快了。
凯利安知道这样他是拦不住萨拉查的。首先,他得保护好自己。他毫不犹豫地化作了影子。这个过程即便在时间变慢的领域里也迅速得多。
凯利安出现在离萨拉查五米远的地方,萨拉查似乎吃了一惊。即便在他的领域里,凯利安也成功消失了。
不过其他术士就没这么幸运了。
萨拉查抽出一把金色的小刀,准备干掉还被困在领域里的其他术士。
凯利安出现在离萨拉查五米远的地方后,能看得更清楚了。他发现萨拉查其实速度并不快,只是其他人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罢了。
“原来如此。他的速度根本就没有传言中那么快。既然我现在不受影响了,那肯定是范围的问题。就我目前所见,至少在五米开外这能力就不起作用了。”凯利安喃喃自语道,“要是我再靠近,就又会被影响,但要是不靠近,他就要杀光其他人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萨拉查杀掉他的队友。他派自己的影子去攻击萨拉查,而自己则远远地躲开那个人。
被困在领域里的术士们只能看到萨拉查的残影,因为他速度太快了。
尽管有诸多限制,他们中还是有人设法发动了攻击。其中一名术士发出一道强大的能量墙,朝萨拉查攻去。
不幸的是,就连那道能量墙也受到了领域的影响。它移动得太慢了,萨拉查甚至都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能躲开那能量球。
他出现在一名术士面前,用刀划开了那名黑发术士的喉咙,然后又朝下一个目标走去。
凯利安身边跟着四名术士。当他的影子进入萨拉查的领域时,那四人中的一个就已经死了,而且影子一进入领域就又受到了影响,速度变得如同蜗牛一般缓慢。
等这影子回到凯利安身边时,萨拉查又已经杀掉了另一名起义术士,接着朝第三个目标走去。他这是在展示自己为何被称作世界上最厉害的刺客。
凯利安的影子从地下冒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影子剑,朝萨拉查猛砍过去。
萨拉查懒洋洋地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影子剑的攻击。他挥起刀,刀身开始闪闪发光,然后朝着影子砍去,将影子一劈为二。影子就这么被毁掉了。
萨拉查看向站在他领域之外的凯利安,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此刻他掌控着一切。
他又出现在第三名术士面前,也把他给杀了。
短短十秒钟内,他就杀掉了陪同凯利安的四名起义术士。
解决完这些干扰后,他转身看向凯利安,此时屋顶上就只剩凯利安一个人了。
“你干嘛站那么远?靠近点嘛,我又不咬人。”萨拉查笑着,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这可是在犯一个巨大的错误。”凯利安提醒萨拉查,“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的。我只是在杀这个世界上不需要的罪犯而已。我是说,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们那套自吹自擂的把戏,相信你们是什么救世主?”萨拉查摇着头问道。
他朝凯利安走近几步,身后留下一具具流血的尸体。
“是 ApF 杀了猎人协会还袭击了城市?你们是来拯救他们的?说真的?这就是你们能编出来的最好的故事?”
“你觉得所有人都愚蠢到会相信那种鬼话吗?我向来对加入任何组织都不感兴趣。你知道为什么吗?”他问道。
“为什么?”凯利安边问边往后退,同时在心里筹划着一个计划。面对一名术士之王可不容易,尤其是面对一个能让周围一切事物速度变慢的术士之王。
不管一个人如何攻击,萨拉查都能轻易躲开,因为在他周围时间对他来说流动得极其缓慢。
“因为之前有一个平衡状态。ApF 在这儿,变种人起义组织在这儿,猎人协会也在这儿。每个组织都有一名术士之王。他们一直处于僵持状态,而我不想打破这种平衡去偏向某一方。”萨拉查说道。
“但要是我别无选择,我会选择站在反对变种人起义组织的那一方。至于是谁统治伊利西姆我都无所谓。我对这种事不太在意,但我不会任由你们为所欲为,还真以为没人能管得了你们?”他边说边继续朝凯利安走近。
这时凯利安已经退到屋顶边缘了。
“所以你对我们有偏见?”凯利安问道。
“也不算吧。只是我知道你们都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让卢西弗和你们一起长大。只要你们还在,他就不会理解。所以你们得消失。人类政府将会重新建立,然后我会带着卢西弗离开。”
“那要是他不想走呢?你要知道,他会因为你现在做的这些事而恨你的!”
“别担心。我相信他会理解的。就像你们编造了一个故事一样,我也会编造一个关于这里发生的事情的故事。”
“既然他不在这儿,他也不会知道真相。这都是为了他好。之前我不了解他,所以没能保护他。但现在我在这儿了,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