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瀚文一直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陈墨梗着脖子,嘴硬的为自己辩解。
“也或许,石刻文灵是必须与封禅文灵共进退呢,这两文器不是被绑定了吗,说不定就是要睡一起睡要醒一起醒的状态呢,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好,好,你说的都对,就是这样。”见到陈墨小孩子般的犟嘴,云瀚文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顺着陈墨的意思点头附和道,“的确有你说的这种可能,我们这不还在研究嘛,放心都说了没人怪你的,你也不用这么急着给自己找理由。”
闻言,陈墨总算心安了点,这要是被逮住了把柄,还不得被压榨到死。
正当他暗自庆幸之时,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暗,神色霎时低落了下来。
“如果文灵都是莫得感情的程序,那之前与我谈笑风生的帝灵和慧能小和尚了是不是在生理意义算是‘死’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它们了吗?”
见着陈墨这般重情重义,云瀚文哑然失笑,“你放心,那不会的,照你的能力,以后你们肯定还有机会能再相遇的。”
“真的?”陈墨先是眼前一亮,随后满是狐疑的看着他,“可他们的性格都是显形时吸收的情绪赋予的,回归之后情绪消散,他们的人格相当于消亡了,就算再凝聚出来的文灵,也不是它们了吧?”
“嗯,理论没错。”云瀚文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股神秘莫测的微笑,“但我们与文器打交道那么多年,自然掌握了一些不能传出去的技术,不过这就涉及机密了,不能跟你细说。
我只能告诉你,只要你的创作能力不干涸,你的文名继续不断的向上走,就一定有机会再看到它们。”
看着故作高深的云瀚文,陈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就说文器这等国之重器怎么可能什么信息都袒露在外,果然有一些不方便公开的机密在私底下研究啊。
不过,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真到了能知道的时候自然也就知道了。
陈墨深谙这个明哲保身的法则。
保持文名不缀嘛,看来没点身份地位还真接触不到这些个秘密。
他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深究那些可能带来麻烦的话题,他只想更进一步的了解文器,而不想一不小心被卷入什么复杂的资本和权力游戏中去。
正好,聊了半天,得知了太多重磅消息,来这儿的初衷都快忘了。
国家想用文灵做啥事,我现在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反正我也做不了啥,知道的越多烦恼越多,咱还是脚踏实地的多激活点文器,宣扬下文名吧。
强大自身总归不会有错。
陈墨抬头看了眼云馆主,见他脸上挂着笑意,嘴唇紧紧的抿着,只是低头静静的看着茶叶在水中打旋儿,仿佛在看着什么珍宝。
一副只要你不说话,我就能看这杯水看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陈墨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前世影视剧中最常见的酒桌茶桌文化,于是一把端起茶杯,面向云馆主道。
“云叔,多谢您今天的指点,小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唉,慢来,你这是有事?”
看着陈墨突然来这一遭,云瀚文嘴角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微笑,伸手轻轻压住了他的茶盏。
“这茶我可不敢轻易喝呦,你啊,先说事,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毕竟你可不像秦天这个瓜娃子,他求我办的事一般我都能搞定,至于你的,我可不敢保证啊。”
“嘿嘿。”陈墨尴尬地笑了笑,“云叔你多虑了,这不是听你说的热血沸腾的,我这十几年的所学也不想浪费,这不正好响应下国家的号召,将精力投入到文器复苏中去嘛。”
听完云瀚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文器复苏?你不是早就在做了,还找我干嘛。”
“嘿嘿。”陈墨露出了个腼腆的笑容。
“上次纯纯是机缘巧合,撞上了文器所在地,平时这种地方我想找都找不到,所以,这不想着跟您咨询下,哪儿还有疑似文器或已确认但未复苏的文器所在地嘛。”
听着陈墨的话语,云瀚文眼前一亮,一改之前的顾虑,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热情了起来。
“这事,你找我可是找对人了,全国所有的文器复苏事件我这边都有过记录,哪怕是如石刻文器那种已经被否认是文器的地方我这儿也有档案留存。”
说着云瀚文似笑非笑的看向陈墨,心里念头急转。
看来石刻文器和封禅文器必然是有过文灵传承给他了。
有了文灵传承的加持,在配上我这边精准的筛选,找出最适合他的文器类型,以他之前展现出的文化与策划水平,恐怕国博内又可以新增几个殿堂级作品了吧。
想到这,哪怕已经用了茶杯进行掩饰,但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扬了起来。
抿了一口水后,他放下茶杯,看着陈墨,露出了一个老狐狸般的笑容。
“这些资料我都有,也可以提供给你,任你翻阅,不过咱们老规矩······”
“作为感谢,我帮你跟封禅文灵重新建立联系如何?”
这一刻,陈墨和云瀚文的话语在同一时间同时说了起来。
哗啦~~
一声茶杯倾倒,椅子侧翻的声音响起。
云瀚文失态的站了起来,顾不上满地的狼藉,只是满目震惊的看着陈墨。
我只是想要你一路上创作出的作品来展览,结果居然还能有意外之喜?
封禅文灵由于涉及多个朝代的历史,所蕴含的意蕴太广,且唤灵的作品实在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他们在与文灵建立沟通的进度上可谓是毫无进展。
这两天,他广邀专家,但仍是没有一点进展。
现在眼前的小年轻信誓旦旦的说要用解决这个难题来交换观看文器激活档案的信息,虽然理智上不怎么敢信他能做到······
但,说这话的人可是刚刚在文器领域内刚解决了两个被列为死结难题的陈墨啊,他的承诺很难不让人生出几分期待啊。
丈夫未可轻年少,何况他早已经证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