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真的神奇哦,我昨天中午看到,然后点进去想回复就消失了。晚上又看到了,但感觉好像内容不一样了……我的大段回复总是被吞,就在正文写一下吧。
也是个很熟悉的Id呢,之前的几条都让人觉得你是个心思细腻、文字敏感的形象,但看你这段文字有种悲伤啊。
我有段时间很丧,但也不是抑郁——就是每天坐在那里的时候,会感觉到精气神从我身上缓慢流失,飘散在空气里。大部分时间被工作占据,早晨睡到快迟到才醒,晚上下班天黑了路上也没几个人,回到家一天没干成什么事不舍得睡,刷手机两三个小时然后觉得更颓废,好像生命一眼望到头。
甚至不喜欢社交了,很难从社交中获得能量,对别人的话题不感兴趣,敷衍完了觉得自己在浪费生命。
但上学时我完全不是这么个人,喜欢组局,搞各种社团,网上也活跃,一个人也四处凑热闹,喜欢所有新奇的事并且想尝试一下。
我自己分析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一来工作和学习不一样,它要求你以一种工具性出现,直面社会机器的沉默运转,这本身就会损伤人性。而学习更偏重于塑造自己的过程,有生长和获得感,可以抵消一部分压力。
二来朋友被大环境稀释了,老朋友要专注自己的生活,大家分别成长,变成了差异比较大的人。而且时代给了更大的自由,选择范围广了,话题就很难找。
所以很难回到过去。
写这篇文,我也从来都不觉得李莲花会回到过去——相对于李相夷年少时要面对‘再强世界也不围着你转’,李莲花面对的是‘时光一去永不回’——成长每个环节带来新命题,不会管你准不准背后,也不允许任何人退回舒适圈。
好在这些浪头基本是按照一个可以预测的节点打过来,七岁的时候该去上学,十八岁的时候该去高考,二十多岁进入社会,三十多岁或许会组成家庭并有下一代,然后五六十岁开始失去各种亲朋,七八十岁面临生老病死。
有的人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精彩,有的人在某个时点被浪头打回,然后又在新的阶段重新生出美好,有的人就属于看似活着但已经死了。
所以其实我也在看花花生活,在各种资源都不充足的情况下去面对挑战,达者是怎么做到的。
我分享一下我看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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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一定非得站上一个台阶就永远不下来。不是去了重点高中就应该要上985,高学历一直做个基层岗就浪费了,见识格局气质永远都是属于你的能力,单它们能带来的情绪稳定就意义非凡。
剥离掉浮华的非必需品,其实生活的成本很低。挣钱虽然不多,但远远高于维持日常生活的基本体面。
所以不需要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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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簇拥的环境不存在了,那就适应它,去进行轻松无负担的社交。
我去参加莲花楼的活动,遇到其他莲络人拍肩送点自制的小卡片,赴山海线下跟人搭讪约饭陪哭,买茶百道排长队领海报找前后聊天。
甚至写这篇文跟读者互动,还有读者被我鼓动着也去写。就像番茄是条商业街,我在角落里摆了个小摊,人来人往的,渐渐也有些熟客,互相聊两句生活。
我会觉得就像花花打听消息跟人搭讪,还附赠两副膏药那样,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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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能认真做的事,尽量去保证每天有一段时间完全沉浸的心流,但不要是网络游戏这种纯消费属性的,要去创造点什么。
我常常想花花做菜,做发簪,包括给老笛做刀袋,一个人坐在窗边很安静地把小想法付诸实践。
就像这篇文我完全是由着想法写,有点儿一会加糖一会加盐的味道,结构很乱节奏很拉胯,就跟花花研究新菜的成品似的——能吃,不是很好吃,但有特色,过程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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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阔大的景里走一走,一个人去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要待在小空间里。
我喜欢穿花花或相夷的衣服在闹市或者植物园这样的地方散步,可以想象是花花陪着我在走,尽量会跟他说一些有趣的事。即便是丧气的事,也会想要在他面前装得豁达一些,然后久而久之也就真的变豁达一些。
我的条件不允许养狗,我买了一个透明窗的书包,把小鱼和小花的娃娃放在里面,带他们去爬山看海,去追星。路上也遇到很多其他这么做的人,拍到了一堆小鱼大鱼小花的合影,挺有意思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被困在某处的特殊情况。但如果不能出门,其实找个大一点的窗子晒太阳看书也会有虚拟的旅行体验。我原本计划要去新疆,但未能成行,最后看了李娟的《我的阿勒泰》,非常推荐的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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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法的时候就立即去做,能增加对生活的掌控感。很多事先做了再说,不要消磨热情。
去盖一座能跑起来的房车,在只有五十两的情况下当真是很浪漫的想法。从神坛跌下来也不是买块田好好耕种,这就是去过高处的不同。
其实盖莲花楼他也只是有想法,画画图纸,还要请人来盖。
很大的梦追不成,但可以造点小梦。去写同人出cos拍摄像,把不会的东西全都外包给别人。
翻过一面来看,这个时代真的很好,碎片化的同时也提供了低成本造梦的途径。
十年前你不可能这么容易地找到妆娘摄影摄像,甚至导演武指特效,现在一两千预算能拍自己的纸片人了。我上学的时候自己文笔不行,想写完大纲和人设找文手定制剧情都找不到,现在可以出自己纸片人的cos微电影。还有小伙伴能自己做企划,搞喜欢动漫的单机游戏。
自由的代价是空虚,但空虚反过来却不能自然地通往自由。大时代把人跟人的距离拉的很开,迫使我们接受快节奏和碎片化,那么不妨就顺应它去做些什么,体会时代另一面提供的便利性。
从相夷到莲花是成长,而成长是或主动或被动地适应环境,但不改变自我本真的艺术。我的花花教叶子去看世界的另一面,也教我去看人生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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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本身没有特别旺盛的生命力,寻找寄托其实很有效。
我的花花对我来说是个朋友,引导者,喜欢的人,向往成为的人。
我没有把他当过纸片人,让他去符合读者的期待,去做完人,去表达某种文学意义。他就是在我探索人生的过程里微笑地看着,这是一种很难被语言表达出来的感觉。
所以我对成毅老师真的有一辈子滤镜,他创造了一个好温柔的神像。
去喜欢一个人然后拼命靠近,希望有一天从别人口中听到“你有他的气质”,也算梦的一种。
写文也是在给自己创造一种虚拟的生活体验,去暂时超脱现实,或者给现实添一道滤镜。我出门旅游,遇到新东西总会想写花花和叶子带小莲子走遍大熙,体验很多风情,在小朋友眼里发现别样的世界。
我觉得你也可以试一试,我看你的评论是个对文字很敏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