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龙凯愿意拿出一百万给警署,却不愿意花钱修手表呢?
楼下,李念曦正在活动身体,耳内微微颤动,将两人的对话都听在耳中。
“草菅人命,这个屈堂也太过分了!还有,龙凯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件事必须得尽快查清楚才行,时间拖得越久,他的实力越强,后果也就越严重。”
李念曦匆匆回房,拨通陈士的电话。
“陈局,昨天……”
听李念曦说完,陈士没有立刻回话,而是陷入沉默中。
“陈局,您在犹豫什么?就算是这个龙凯不能动,那个屈堂总能动吧?让这种为虎作伥的人继续当一署之长,以后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念曦,屈堂也动不得!”
电话内,传出陈士平和的声音。
“为什么?”
“因为龙凯在为他造势,他要当屈堂的靠山,要屈堂为他卖命。你说说,他要保的人,他打造的英雄署警,转眼就被拿下,他会怎么想?”
“陈局,他怎么想很重要吗?”
“他是个能轻松打败云阳的人,他是最后一个接触你爸李博士的人。如果,他真的被注入那种药剂且成功,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拿下屈堂容易,我一个电话就行。可如果他不满意警署的处理,他要为屈堂讨个说法呢?”
“那又怎样,他要是敢乱来,只要证据确凿,我就立刻抓他。正好,还能押回燕京接受检查。”
“你也是先天境,怎么就不明白呢?他要是真的融合药剂,以先天武者的实力化身罗汉金身,你猜他的肉身会有多强大?保守估计,至少是虚丹境的实力,一拳之力三十万斤。”
“这样的强者,能在核爆中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李念曦,你来告诉我,这样的存在你真的能拿下他吗?”
“那我们就不给他成长到那一境地的时间!陈局,请您下令,我现在就抓他。”
“理由呢?念曦,你别忘记他还很有钱,我是说很有钱的那种。不说他的家世来历,单说他这个tF财团第二股东的身份,我们上一分钟抓人,下一分钟就会有长老打电话通知放人。tF财团,是不会让他们的股东轻易被抓,影响到tF财团的利益,你明白吗?”
陈士的声音变得严厉:“记着,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胡来。如果你不服从,我即刻下令将你调离。你要记着你的使命是查清他是什么样的性子,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那就要拉拢他进安全局,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将他逼上我们的对立面。”
“是!”
李念曦一脸不服气,但她不敢再坚持。
因为,她想亲手查清楚自己父亲的死因,更想查清楚龙凯是不是与那基因药水——罗汉金身有关。
苗羽一身黑色的短裙,领着一行人走进江城警署第四分署。
“你好,我叫苗羽,代表龙先生前来见你们的屈署长!请问,屈署长在吗?”
值守的署警听得一愣,但当他看到跟在后面的记者时,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有媒体在,这不是自己能惹的人。
“您稍等,我立刻报告署长。”
说完,抓起电话打出去。
“苗小姐,怎么是你?”
屈堂一脸的惊讶色,目光不着痕迹地从苗羽那诱人的黑.丝长腿上扫过。
“屈署长,我是替龙先生来的!先生说,屈署长辛苦!”说着,拉开包的拉链,从中取出一张不记名的支票,轻轻地放在办公桌上。
屈堂一眼扫过,当看清支票上的数字时,他顿时咧开大嘴笑得合不拢。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也是公事公办而已!没有帮到龙先生什么。”
“龙先生对于两位署警英勇无畏的表现大是敬佩,故派我送来锦旗。对了,还有二十万现金,两名伤者一人五万,剩下的就当是请警署的各位署警喝茶。下面还有几名记者,屈署长怕是得下楼说几句话,让他们有东西可写。”
“明白,多谢龙先生,多谢!”
屈堂大喜。
钱不钱的都是小事,锦旗才是大事。
重要的是记者。
有了这番宣传,说不定自己能更进一步。
升官发财,自己那年少青春时的梦想,不就是因为这些吗?
屈堂整理着装,大步下楼。才走几步,他又停下来,转身看着苗羽,带着讨好的神色道:“苗小姐,有件事还得你费心,让龙先生提防一二。”
“是吗?不知屈署长指的是什么事?”
“在调查王亮的亲属关系时,我们得知他有个弟弟叫王光。这个王光可不是什么普通角色,他是知鱼堂的人。我怕,他会因为王亮的死而报复龙先生。”
“多谢屈署长相告,我会告诉龙先生的,请!”
“苗小姐,还请你一定要替我谢谢龙先生。”
屈堂下楼,面露喜色。
苗羽没有跟他一起去,从侧门离开。
坐在车上,看到屈堂手持锦旗,面对记者侃侃而谈,苗羽面露不屑色,拍了拍丝袜,像是在掸去什么东西。
当天中午,屈堂那番慷慨激昂的言辞出现在江城的午间新闻,继而被各大媒体,视频网站转载。
一时间,成为江城风云人物。
青云阁,苗羽将屈堂所说有事情告诉龙凯。
“先生,您看——要不要我花知鱼打个电话,和她约个时间把这个王光的事情解决掉。虽然,先生不惧,但多少也是麻烦,这世上毕竟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花知鱼?”
龙凯呵呵轻笑,露出一抹回味之意。
虽然上次是仓促行事,但不得不说,花知鱼有让人有流连忘返的资格。
“约吧!就约在抱月居好了。”
龙凯想到云嫦,这云老板也是个妙人,去见见她,免得时间长了大家变得生分。
苗羽听得一脸诧异:“先生,这怕是不妥。酒吧遭遇后,我特意查过知鱼堂,发现他们和云家是死对头。让花堂主去云家的抱月居,我怕她不会同意去。”
“没事,你先约了再说。如果花知鱼要是拒绝,那你就告诉她,她不来,那我只能自己辛苦点,亲自去知鱼堂拜访她。”
这话,让苗羽敏感地感觉有些不对劲。
听这话的意思,难道上次花知鱼吃亏了?
想到龙凯踏水而行,苗羽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极大。
“是!那我现在就给花堂主电话,就约在今天中午,您看怎样?”
“可以,她若是同意,你再给云老板打个电话,让她给我留个舒服点的大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