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笑的不行了,紧接着掌声一片,一名女生笑出了猪叫,正在举着手机录像的手也跟着不停地抖着,弄得录像一片模糊。
周云海则两手抱胸,自我陶醉着,神气活现地看着四周,神气地说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都陶醉在我这大文豪的气韵中了。”
大富:等会吧你,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妈……妈,爸……爸!什么跟什么呀,这就是你的周学……这就是你的沼气,真是臭气熏天。
周云海:别急呀,我一解释你不就通透了吗,那个……在白云之下啊,男人和女人们这个意思是……
大富拦住了周云海:这句不用解释,你给解释一下,“恶是美的妈……妈”这句。
周云海:哦,好,这句很好理解,举个例子,你在大街上看见美女,你说她美,是不是得先有个对比标准?
你觉得眯眯眼很丑对吧?所以呀,你心里得先有丑,有比较才能说这是美女,所以丑是妈妈。生了美,但人们却意识不到,是不是真可恶呀。
大富:啊,这样解释吗?
大富一脸错愕,接着问道:“下一句那个“爸……爸”是怎么回事?”
周云海:这就更好理解了,你说你在做善事,那什么是善事呢。
你心里一样得先有一个恶的标准,先有了恶,才有善不是?
但这里圣人没说“恶”字,说了个“不善”,妈妈不见了,所以“不”是善的爸爸。
大富:嗨……
台下的老师也笑着鼓起掌来。
“有意思,用诙谐的方式批判和表达这个哲学问题。这俩学生不错。”一名校领导点头小声夸奖着。
石九此时也为这俩胖子的声情并茂暗自点赞,翘着嘴角笑着。
此时,大富一扒拉周云海,无语地点头:“唉!长见识了。”
“你还别说,经你这么一解释,我还真明白了,就是心不要有美丑和善恶之分。”
“别说,你这周学还有些味道呀。不愧是哲学系的学生。”
台下又发出一阵“吁”声。
周云海很是得意的抖了抖肥胖的身体:“那是,自创的文学,由内而外的散发着现代的气息。”
大富:我有些佩服你的周学了,这样行吗,我出个古诗,您能用周学也给释放一下吗?
周云海:快点出,快点出,我都快忍不住喷发了。
大富:嗯,我想想,嗯,对了!咱们就说“悯农”。
周云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所谓什么脓,无论是头上流脓还是脚下流脓,对我周学都情意浓。
大富:嘿!感情是这个脓,真有学问!听好了,第一句:锄禾日当午,这句您用你现代的沼气转换一下。
周云海:这句不能用周学,要古今结合嘛,你每句都变了,谁知道你说的是原来的诗。
大富:有道理,这句保留,下一句,汗滴禾下土。
周云海:这么简单的诗,我张口就来:“我在厕所吐”。
大富:还真是张口就来,下一句,谁知盘中餐。
周云海:这句不用变,我的周学很讲究意境,这句不影响,继续下一句。
大富:行,最后一句,粒粒皆辛苦。
周云海:全是臭豆腐。
“哈哈哈!”全场哄堂大笑。
大富又是一脸懵:您这和原来意境对不上呀!
周云海,怎么就对不上了,连起来就体现周学的学问了:
锄禾日当午,
我在厕所吐。
谁知盘中餐,
全是臭豆腐。
大富:这哪有悯农的意思呀?
周云海:你看看,这诗说的是,当农民伯伯在辛苦种稻的时候,却有人连大米都不愿吃,还要找刺激,吃满桌的臭豆腐宴。
但受不了这臭味,就跑到厕所吐。以前哪有臭豆腐,哪有厕所呀,这是讽刺,讽刺你懂吗?
你看看,是不是具有现代化的朝气,还保留原来诗的意境。
大富:嚯……还真有你的……
大富故作沉思,接着说道:那我再出一个“咏鹅”,你能行吗?
周云海:你也就这水平,全是小学生的,什么叫行……吗,我这是学问,不是说了嘛:“解天下之解,放天下之气”。
大富:我这不是怕你的沼气喷的太多嘛,控制一下嘛,这次我们不一句一句说了,我全部说完,您直接用您的周学如何?
周云海:行,怎么都行。
大富: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周云海:这是侮辱我的周学大学问,太简单了,还是那样,第一句不用改,保留原来诗的意境,听好了:
鹅鹅鹅!
挺胸开直播,
黑毛浮臭水,
美颜老太婆。
周云海此时手舞足蹈地疯狂起来,紧接着说到:我忍不住了,我要喷发:
啊!
天边晚霞照裤头,
我在炕里,你在炕头。
突然一声惊雷响,
你在炕里,我在炕头。
大富使劲推了一把周云海:去你的吧!
二人笑着鞠躬下台,台下同学一直笑着,当相声结束,整个媒体中心一片持久的掌声。
就连院里的领导和老师也使劲地鼓掌,笑着频频点头。
二人的相声如街边爆米花般,热呀热,摇啊摇,大爷一脚踹爆,散落甜蜜与欢笑。
果然,开心的节目最受欢迎,周云海和大富的相声彻底将晚会推向了高峰。
秋清竹捂着胸口笑得梨花落,心里开心的同时也感到无比骄傲,因为这是心仪的人写的剧本,众人的笑也是一种认可和祝福。
秋清竹嘟着嘴,喃喃地说着:“这俩药片真是搞笑,哎呦,笑死我了,都怪这石九,弄出这么个东西让本小姐笑的肚疼,回头一定惩罚他,对!就买冰激凌,嘻嘻!要草莓味的。”
后台里,一众参演的学生齐齐为二人鼓掌,大富和周云海还未从表演的兴奋中平静下来,二人相互拥抱,哈哈大笑。
女主持人顾飞花报完下一个节目后也走了过来,满脸笑容夸奖道,“说的真好,苏正路,周云海,你二人可以加入学校的社团,我可以帮你们引荐一下哟。”
“嘿嘿,多谢顾学姐,我们不得先为今晚的成功高兴两天,然后再想着去社团,到时我们可要麻烦你了。”大富嘿嘿一笑,委婉地推辞了。
此时张华山走了过来,笑着问道:“老三,一个雷怎么就从炕里炸到炕头了?”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九哥。”周云海翻着白眼。
“嘿嘿,小屁孩,你的恋人都唱跑了,就别惦记炕上的二人世界了。”大富拍着张华山的肩膀,一副已婚老男人的模样。
众人大笑。
就在众人兴奋之时,突然后台另一处一阵骚乱。
几人迈着匆忙的脚步朝这边走来。其中一名身材高挑、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女生四下看了看,发现了人群中主持人,立刻焦急地径直而来。
这位女生是学生会负责文艺的部长陈如月,此时她额头布满了细汗,虽戴着眼镜却难掩眼中的慌张。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