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倩儿天生好动,站在原地东张西望,尤广达看着不顺眼,就要去揪她的耳朵。
蓝倩儿见他过来要揪自己耳朵,忙推开他,尤广达一时动了气,说道:“还治不了你个小丫头片子了?”说着又去抓她。
蓝倩儿虽然年少,但极为刁蛮,便伸手去抓,她的指甲又尖又硬,当即在尤广达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蓝倩儿惊叫:“你要干什么?”
尤广达看到手臂被抓出血,气极了,就要去教训她。
长林在前面拦住,道:“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女孩子,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嘛又打又骂?”
尤广达平日里脾气火爆,最见不得硬茬子,厉声吼道:“你小子算是哪根葱?给我站出来!”
长林从小就不怕事,义气上头,就什么都不顾,就算在沐王府门前他也敢闹事,此时挺直了身子,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尤广达面前,说道:“你想怎么着?”
尤广达心想今天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还怎么管他们。
长林比他高出一头多,身体也显得更加壮实,但尤广达在凌霄阁待了七八年,内功深厚,便去拉拽长林,长林也用蛮力和他较上了劲,尤广达竟然拉不动他。
怒道:“好啊,刚来第一天就不听管教,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家伙,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长林气红了眼,怒道:“你不准说我娘!”
尤广达说道:“我就说了怎么?你娘若好好教你,怎么生出个这么没教养的家伙?”
长林一怒之下把尤广达推了一个踉跄。
星彩不想把事情闹大,忙跑出来相劝。
几名身穿白衣的资深弟子,立刻拦住星彩。
尤广达大怒道:“小杂种,今天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说着便上来和长林拉扯,长林好歹跟着莽山学了几年的功夫,一招虎爪把尤广达的后背划破。
尤广达在凌霄阁练就混元真气,一拳打了过去,长林脸上挨了一拳,嘴角立刻肿了起来,
二人闹僵了,都不依不饶,像蒙古汉子摔跤一般较上了劲。
小七和星彩想要上去帮忙,被几个资深弟子拦住去路。
长林近身肉搏,身体优势本来比尤广达强,而尤广达内功深厚,出手总是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劲气,长林没有内家功夫,招架不住。
尤广达眼看着长林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样子,凌霄阁如何容得这样不服从管教的弟子?
尤广达使出内家功夫,一手钳住他的脖子,一手握拳猛捶长林的小腹。
接着一脚将长林踹倒在地,尤广达还不肯轻饶,扭着长林的胳膊,把他按在地上。
长林自从长安来,心中憋着一股怨气,此时尤广达出言不逊,骂他小杂种,他心中怒意渐生,不知怎地,胸膛中突然发出淡蓝色光芒,身体迸发出强悍的力量,被尤广达压弯的腰一下子弹起,挣脱开来,四肢百骸咔咔作响,伏在地上,像一只猛虎。
好大的力气,尤广达竟然按不住长林。
星彩看到长林胸口泛着蓝光,她明白这是莽山大哥留下的内丹之力,今天是入学第一天,她生怕闹出什么事来,没想到长林还是给她惹事,暗想着该如何应对。
但见长林伏在地上,伸出虎爪,正像只猛虎一样,接着一跃而出,抓向尤广达的胸口,尤广达的衣服立即破开,身上留下五道血痕。
长林接着一手钳住尤广达的胸口,竟将他举在半空。
长林的力道太过霸道,双手如同铁钳一般,尤广达在半空中动弹不得,眼看长林似乎想要掏出自己的心肝肺一样,吓得他胆战心惊。
长林正在暴怒之时,脑海里忽然想起师父的话:“咱们学武不是为了恃强凌弱,也不是逞凶斗狠,而是为了保护家人,不让它们受欺负。不能让自己随便被欺负,也不能随便欺负别人,你可要记住了。”
长林知道这份力量,是师父给的,自己的性命也是师父给的,师父的教诲怎能不听,当下双手软了下来,身上的蓝光也随之褪去,随即把尤广达往地上一抛。
尤广达又惊又怒,他身边几个弟子,见长林如此蛮横,当即把他摁倒在地,对长林拳打脚踢。
尤广达刚才看长林还有一股强横霸道的力气,此时又没了气力,他心中有气,便又上去朝长林脸上狠狠打了几拳。
小七、星彩见尤广达和几个入门弟子对长林拳打脚踢,忍无可忍冲上去和这几个师兄扭打在一起。
穆子衿、阿兰、孙飞燕等人忙去劝架,蓝倩儿站在旁边干着急。
凌霄阁弟子甚多,七八个弟子围着长林拳打脚踢,星彩本想隐瞒法力,此时也不再顾及,噗噗噗射出数道精光闪电,那几个弟子,中了雷电术,顷刻间,倒在地上直抽搐,
或是捂着肚子,或是捂着胸口,或是捂着后背,痛苦呻吟。
眼看着神龙广场乱作一团,就有二名三代弟子御剑而来,一人剑指着星彩,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仗着有些法力,欺负到我凌霄阁的头上来了。”
一人说道:“此人怎么混进新生的队伍里的?”
另一人说道:“不管了,把她拿下再说。”
两人持剑攻上,星彩当即凝神应战,一条彩带从腰间盘旋飞出,带着强大的劲风裹挟着两名弟子的长剑。
那两人长剑拿捏不住,立刻脱手。
星彩飞身一脚,把他们踹翻在地。两人捂着胸口喘不过气,爬不起来。星彩露出这一手,引来这群新生连声喝彩。
章文台、孙飞燕出身名门,自小学习武艺,本以为是这届学子中的佼佼者,看到星彩的武功潇洒飘逸,法力灵动,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