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菲秀点头,看到另一边的几个公主玩的很开心,笑的很开心,月菲秀也忍不住笑了,她看向安枫,道:“我和你还是头一回见面呢。”
“他们都是被父亲惯坏了,你跟二公主的感情一直不错,不过,二公主嫁给了邻国的一个小国家,那些姑娘们,也该成亲了。”
月菲秀愣了愣,连身为一国之君,都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也许现在才是最快乐的时候。他们出身高贵,却要嫁到穷乡僻壤,所有人都嫉妒皇室,却不知道,住在宫中,并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
“父亲,要不我们来一场酒吧。”安陵提议道。
“太好了,父亲,我一定会为大哥讨回公道的!”五公主也跟着附和,还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安陵。
文宣帝微微一笑:“如此甚好!谁赢了,我必有重赏!”
有了文宣帝的首肯,几位公主都高兴坏了,有太监将一个罐子递了过来,上面是一排长长的铁牌。
“大哥,你先去吧!”五公主上前一步,将他往外拖。
安陵笑眯眯地说道:“或者一人十个?”
“那还用说吗,谁要是输了,就得赔十个。”五公主眼中满是喜悦之色,皇宫虽然大,可是这样的宴席并不多,平日里都被那些老妇人们调教的有些腻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她当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行,待会儿你可不能被我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安陵微笑着,偷偷瞥了一眼月菲秀,发现她还在和安枫谈笑风生,不由地生出一丝怒意。
“大哥,赶紧的。”
安陵定了定神,将其他九根箭矢都扔了出去,只有一根射偏,另外一根则是从罐子中弹了出去。
五公主脸上浮现一抹失望之色,嘟着小嘴:“哥哥只拿到了八根线,根本就赢不了哥哥。”
“星野,你怎么能在比赛开始之前就投降?”月以棠赞赏地望着安陵,又低下头,望着自己纤细的指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母亲,我不是第一个投降的,而是我的极限,是六个。”五公主轻呼一声,半响,她才重新恢复了神采,“如果大哥能让他走上一段路,那么,他就有多少机会。”
安陵忍不住嗤笑一声:“那可不行。规则就是规则!”
“好啊!规则是固定的,但人是固定的,这一点,你说是不是可以改变一下?”星野一脸的不高兴,视线落在了喝着酒的安陵身上,快步走了过来,“二哥,要不你把赌注压在星野身上?”
安枫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瞥了一眼安陵,道:“这是不是有些不合规定?”
“怎么违规了,父王,两个哥哥从来没有打过架,这一回,就让他们俩打一场如何?”星野鬼马机灵地说道。
“是吗?这是个好办法。”文宣帝眼睛一亮,这个时候正是测试他们的最佳机会,他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父亲,这件事就交给菲秀吧。”安枫开口,他可不愿意和安陵一战,那样的话,他会很没面子,但如果他胜了,那就太丢人了。
月菲秀不由蹙眉,她从来没有玩过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射中,她盯着安枫,想不通他为何要将责任往自己头上扣。
文宣帝心情大好,一口答应:“好好享受就好,菲秀,你可要露一手,令兄这一手,百发百中。”
月菲秀见文宣帝都这么说了,只得站了起来,安枫拉了拉她的袖子,道:“投壶的壶口很宽,腹大颈窄,里面装着的是一颗又光滑又有弹力的豆子,所以经常会弹出来,你要小心点。”
月菲秀微微颔首,跟着星野公主往中间行去,安陵依然呆立在原地,在月菲秀从他身旁走过的时候,被他迅速触碰了一把,这让她心中一惊,赶紧低头远离安陵。
“嫂子,不如你选五个,我选五个。”星野害怕月菲秀因为是首次投,所以一枪都没有打到,那就太丢人了。
月菲秀心不在焉,闻言点头,从星野手中拿起一块牌子,看了一眼,其实,她已经走到了十步开外,不过里面有一颗豆子,所以她不得不小心。
她深吸一口气,无视了所有人的视线,将手中的令牌扔了过去,星野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月菲秀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射中了自己的第一枚徽章,他以为这只是侥幸,却没有料到,月菲秀后面的箭全部射中。
大殿中顿时爆发出热烈的鼓掌之声,就是文宣帝也高声道:“好!和你弟弟一样!”
“嫂子,你太棒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星野一喜,故意给了安陵一个肯定的眼神。
月菲秀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位公主殿下的想法?她微微一笑,将那枚令牌收下,还特意丢了两枚,免得让他尴尬。
也就是说,两个人打成了平手。
星野一脸郁闷地看着垃圾桶,又可怜兮兮地看着月菲秀:“嫂子,你为什么选错了方向,早知这样,我还不如投靠你。”
“星野,你没有把球扔出去,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时机。”文宣帝向月菲秀使了个眼色,细心的人一听就知道,月菲秀是为了避免安陵难堪,才将她往火坑里推。
“可是,父亲,我不甘心。”星野一挑眉。
“好,我就陪你玩玩。”安陵让太监将所有的牌子都从罐子里取了出来,递给了星野一眼,“你可别想反悔。”
星野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扑到了安陵的身上:“大哥,你最好了!”
卖萌这种事,星野一世一向擅长,见星野一脸萌,月菲秀默默的后退,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为什么不能战胜他?”安枫眼神清澈,宛若天上的云彩,但月菲秀却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冷。
“你为什么要将我推开?”月菲秀平静的反问了一句。
“本王从不在王后跟前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