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直截了当地冲着刘魈发问:“不知这件能让三大百夫长都不惜大动干戈、集体追杀于你的宝物究竟是什么稀罕物件儿?可否请阁下透露一二呢?”
听到这个问题,刘魈不禁在心中暗自腹诽:“果不其然呐,这帮人可真是一个个都如那不见兔子绝不撒鹰的老狐狸一般精明!”
然而,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已然无济于事。
倘若当真有那么一件惊世骇俗的宝物,这帮家伙究竟会将矛头指向何人,着实难以预料。
想到此处,刘魈赶忙开口道:“此刻,那件宝物并未随身携带于我身侧。
在逃亡途中,我特意将其藏匿于一处唯有我知晓的隐秘之地。
若是我不幸遭遇不测,那么世间便再也无人能够得知这件宝物的具体所在之处了。各位,还望你们深思熟虑啊!”
言罢,刘魈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转身拔腿便狂奔而去。
他一边奔跑,一边回头张望,只见那赵清行独自一人应对三名强敌,尽管其武艺高强,但此时明显渐感力不从心,局势已逐渐对他不利起来。
若再不趁机逃离此地,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连脱身都成奢望了。
就在这时,那些隐匿于暗处的武者们,一部分受刘魈所言所惑,头脑一热之下,果真奋不顾身地冲杀上前,卷入了赵清行与另外三人之间激烈的混战当中。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场面愈发混乱不堪。
然而,大多数人却依然保持着清醒和谨慎。
在尚未明确所谓宝物究竟为何物之前,他们并不愿轻易冒险涉险。
于是乎,这群人纷纷选择远远地尾随在刘魈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伺机而动。
而此时此刻的刘魈,心中已然顾不得其他诸多事宜了。
因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着实有限,也就只有眼前这些罢了。面对这错综复杂、千头万绪的局面,他纵使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是难以招架得住啊!
而且,他心里非常清楚,那温和三个人真正的目标始终都是自己。
只要他能够成功地逃离这个地方,让那三人没办法追赶上自己,那么他们大概率就不会再去对赵清行发动任何攻击了。
想到这里,刘魈毫不犹豫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如同一道闪电一般,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就在刘魈拼命逃窜的时候,在他周围其实一直都有不少武者企图悄悄地跟上他,以便伺机而动。
然而,当刘魈突然开始全力加速奔跑时,这些原本还想追踪他的武者们瞬间就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不过,即便如此,仍然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勉强能够紧紧跟随着刘魈快速移动的脚步。
在这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当中,恰好就有刚才那个开口询问刘魈手中宝物究竟是什么东西的那位拥有清冷嗓音的女武者。
此刻,在这位女武者的身旁,还有一名身材高大、手持一根黑色长棍的光头男武者与她并肩而行。
这两个人十分小心谨慎,始终躲藏在暗处的阴影里,悄悄地尾随着刘魈前进的方向。
就在这时,那个身材魁梧、头顶光秃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凑近身旁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子,压低声音焦急地说道:“师妹啊!你真打算和他动手不成?
要知道这赵平可不是好惹的角色,他可是已经达到灵血圆满的顶尖高手呀!
咱师兄妹俩才不过刚刚踏入灵血之境没多久呢,跟他比起来恐怕实力悬殊太大,未必能打得过他呀!”
然而,这位女武者闻言却是不屑地瞥了光头男武者一眼,娇嗔道:“哼!师兄,你怎么如此胆小怕事呢?
就会长别人的威风,灭自家的士气!虽说我们的确初入灵血境界不久,但毕竟也是货真价实的灵血高手了好不好?
就算不能稳稳胜过他赵平,起码也不至于轻易落败吧?
再说了,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这赵平究竟从何处习得了这般高深莫测的身法?
他所施展的身法与那赵王国常见的那些身法大相径庭,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而且,咱们所学的这身法可是承蒙父亲大人亲自传授的正宗绝学,即便如此,也仅仅只能勉强跟上这赵平的步伐而已。
更诡异的是,每次看到他使出这套身法时,我心里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似的……”
那光头男武者听完之后,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刘魈,全神贯注地研究起他的身法来。
只见刘魈身形飘忽不定,犹如鬼魅一般穿梭于人群之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过了好一会儿,光头男武者才蹑手蹑脚地移步到女武者身边,压低声音偷偷说道:“师妹啊,我瞧着这赵平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该不会真就是刘魈那家伙假扮的吧?”
女武者闻听此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满脸惊愕之色。
她急忙再次将目光投向刘魈,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
然而,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发现刘魈有佩戴人皮面具之类易容道具的痕迹。
于是,女武者满心狐疑地开口道:“师兄,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且不说别的,单从表面上来看,他压根儿就没贴什么人皮面具嘛,那他究竟是如何扮作赵平的呢?”
说完,女武者仍觉放心不下,便又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了一番。
此时,周围能够跟得上他们脚步的人已然所剩无几。
女武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紧接着对光头男武者低语道:“师兄,依我之见,等会儿找个四下无人的时机,咱俩就立刻出手。
倘若此人当真是刘魈,那就再好不过啦!想当初,咱俩曾败在他手下,可如今不一样喽,咱俩都已踏入灵血境界,而他却只是区区一个锻经巅峰的修为。
以二敌一,这场较量咱们必定胜券在握!”
说到兴奋之处,女武者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用力拍了拍自己高耸的胸脯,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望。